這夫妻倆穩穩坐在石凳上,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你既然能拿出來東西給我們吃,證明你的存糧還有不,除非你將我們的飯管上,否則我就把你這還有存糧的事說出去,到時就憑你一個人,勢單力薄的,估計這間小店也沒法保住。”
人看了眼前的玉瓷碗盤,隨后雙手抱,一副我吃定你了的模樣。
孩子也不哭不鬧了,在那人的懷中左顧右盼,隨后看到了客棧拐角的盆栽,手一指:“爸爸,我要那個。”
男人將孩子放到地上,拍了拍他的后背,一副主人的樣子,“想要什麼就去拿。”
“嗯。”孩子點了點頭,快跑到那兩盆盆栽旁,手就朝上面抓去,茉莉花瓣與茶樹葉當場就被揪了下來。
陸程冷眼看著這一切,終于明白什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這一家人的無恥已經超乎他的想象。
自己好心好意的救濟他們,他們卻理所應當,反客為主,實在是不要臉。
“我最后給你們個機會,要麼滾,要麼就被我打斷四肢丟出去。”
“小孩,我勸你識相一點,你只有一個人,而我們則有兩人。”人這時二郎都翹起來了,一副才是這客棧主人的姿態,“我倆要出去,必定告訴全城的人你這還有多余資,你想想吧,到時候是千上萬的人來找你好呢,還是老老實實把我們一家三口養著好。”
“就是,要不是看你手藝還行,我現在都不會讓你待在這。”
男人正直中年,論力氣的話,比二十多歲的陸程不知道要強了多,這客棧一眼就能看穿,只有一個人在此,又是在這種世道下,他自然無所畏懼。
“這麼說,你們是想臭不要臉了?”
“你怎麼說話呢!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趕出去,告訴你,從現在開始,這家店就是我的了!”
“呵呵。”
陸程提著石凳,慢慢朝一男一走去。
男人看著他走來,一點都不畏懼,“真是給你臉你不要。”
說完,他也從凳子上起來,要去提石凳,卻驚訝的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用力,本無法移這石凳分毫。
他瞬間就知道不妙,眼前這個青年不是普通人。
“你愣什麼呢,快把他給我趕出去。”人依然翹著二郎坐在那。
“不……不是……”男人額頭有冷汗流下。
陸程提著石凳越越近,“最后給你一個機會,滾!”
“好!好!我們走!”男人手就去拉自己老婆。
人一把將他推搡開,“你看看你那窩囊樣,一個小孩就把你嚇這樣,活該這輩子都沒出息。”
坐在那里,也不,“你可想清楚后果,真的要我們把你攆出去麼?”
“呵呵。”陸程一掌扇過去,長期服用蛋炒飯,早就讓他的被淬煉的極其強大,加上竹之的洗髓閥,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比普通人強上太多,此時哪怕不在客棧當中,就算是出了大門,以他自的實力也能和金丹期的修士有上一戰之力。
這一掌,豈是一個普通子能閃躲過去的,清脆的聲音響起,人當場就被打了一個趔趄,差點從凳子上栽落下來,紅紅的五指印浮現在臉上。
人心中生怒,捂著臉上的紅印,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隨后對陸程大聲咆哮,“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接著,又指著自己男人,“你老婆都被人打了,你還站那看著麼!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
男人惡狠狠瞪了人一眼,對陸程慌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現在就滾,現在就滾。”
說完,招呼了聲孩子,強行拉著自己老婆向門外走去。
“你瘋了!”剛出客棧門,人一把掙開自己老公,“為什麼要出來,出來我們住哪!你怎麼這麼窩囊!啊!”
“你他媽才瘋了,那個年輕人是個修士,你想死麼!”
“修士!”一聽這倆字,人立馬一個哆嗦,眼中的憤怒也不見了,而是弱弱的看了眼客棧門。
嘭的一聲,大門被陸程關上。
人眼中雖然沒了憤怒,但卻充滿著惡毒。
“修士又怎麼樣,現在這個世道,太多修士吃不了飯了,敢打我,他也別想好過!”
“你想做什麼。”男人問了一聲,看著自己老婆那惡毒的目,他自己都有點發憷。
“當然是告訴所有人他這有糧食了!”人說完,直接扯開自己的服,然后開始大聲的呼喊起來,“救命啊!有人搶糧啊!”
的聲音中帶著哭腔,還有著強烈的悲痛,而那搶糧兩字更是凄慘。
現在這種世道,搶個金銀財寶倒是無所謂,但要和糧食有關的話,所有人都想來上一手。
“怎麼回事?誰敢在我的地盤上搶糧?”一個修為達到元嬰期的修士快速出現在這里,一眼就看到不遮的三人。
“大人,就是這間客棧,他說讓我們繳納一袋糧食就能管我們吃住,可剛把糧食給他就把我們攆了出來。”
“客棧里幾個人。”
“就一個,不過他是一名修士,我們一家三口本沒法反抗,我們都是可憐的人啊,求大人幫幫我們吧。”人哭的聲音很大,讓不知的人看到,任誰都以為就是害者。
“哼!現在都這般境地了,還有這種人存在,坑騙他人的糧食,饒你不得!”元嬰修士對客棧出手,卻發現無法破開外面的屏障。
“好啊,原來是有所依仗,我看看你能堅持多久!”這名修士說完,告訴一家三口讓他們不要著急,將消息散播出去,多點人來征討這間客棧。
人點頭應是,帶這名元嬰高手離開后,臉上的惡毒更甚。
沖客棧碎了一口唾,“給你臉你不要,那你就等著被人踏平吧!”
客棧,陸程看著一地的花瓣,嘆了口氣,雖然一晚過后這花瓣就會恢復原樣,但他一想到那一家三口的做法,心里就很吃了蒼蠅一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