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還坐在客棧中思考,門外甘大師已經重新回到了那扇鑲金大門前,在他旁,還跟著一名年齡與他差不多大的老者。
這是甘大師找來的裁判,也是一名通設計的高手。
“小娃,你說說看,想和老夫賭些什麼?”
“你隨便。”裴宜杉完全無所謂,因為心里清楚,這個甘大師輸定了,就憑這黃金樓梯?土掉渣好吧,也就獨孤富貴能喜歡了。
“錢財什麼老夫已經沒有概念,不如我們就賭個名如何,你若輸了,得讓你們百曉閣于老夫的名稱宣揚出去,如果老夫輸了,自然會給你道歉,從此別人問起,老夫自認不如。”甘大師說話間已經指出了裴宜杉的份。
“好。”裴宜杉無所謂的點頭。
因為在眼中,這完全就是一場鬧劇,不知道這個甘大師為何這麼在乎。
獨孤富貴著胖臉搖頭走了過來,對裴宜杉道,“你恐怕要輸了啊,這樓梯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甘大師走來,示意裴宜杉先下樓梯,隨后就見他在樓梯上作幾手。
“好了,娃,你此時再站上去看看。”
當裴宜杉再踏上這樓梯時,覺明顯不同了。
如果說之前的樓梯是踩上去都有隔腳的覺,此時那種覺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綿之。
這讓裴宜杉很驚奇,黃金竟然能生出這種覺。
仔細觀察,當一腳踩上去時,腳下的純金樓梯竟然是微微一沉,只不過那幅度并不大,若不是自己觀察,絕對無法看出。
這是什麼原理?
裴宜杉是一個鉆研的人,從屋那些大大小小的齒就能看出來。
如今,一個懸空的樓梯竟然能做到這樣,大大勾起了的好奇心,蹲下子不停的觀看。
“哼,娃,服不服?”甘大師雙手抱,裴宜杉那種滿臉好奇的樣子讓他格外的滿意。
而他請來的裁判也在此時開口。
“整個五洲,除了甘老頭以外,還沒有人能掌握這種技,這也是他的獨家手法,自命為懸空,顧名思義,樓梯本是一個整,可在他的手中,就能變得如塊塊懸空一般。”
裴宜杉這時也發現,當自己將手用力向樓梯時,在樓梯側面的副手上會有一種向下的緩沖力。
“刻出凹槽,在里面加上強力彈簧麼。”裴宜杉口中喃喃,“這一想法不難,可整個樓梯都有黃金鑄造,且如此牢固,在凹槽互相時沒有一點聲響傳出,這就很厲害了。”
暗自點頭,起抱拳,對著甘大師,“老先生這般技藝的確讓人佩服。”
“哼,知道就好,現在可以讓你們百曉閣去好好宣揚一番了吧?”從甘大師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對自己的技藝有著強烈的自信。
“甘大師,你可能誤會了,我所佩服的,是你的工藝水準,但絕不是你的設計水平。”
甘大師得意的神一怔,“娃,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想要與我耍賴不?”
“我只是實話實說,既然甘大師你對自己這麼有自信,不如跟我走一遭如何?“
“娃,你話說的的確有些太滿了。”甘大師找來的裁判也出聲。
“滿不滿,看到再說。”
兩步從樓梯上跳了下來,帶著幾人前往客棧。
客棧門前,甘大師一臉狐疑,“娃,你要帶我見識的,就在這里?”
“對啊,剛剛就說了,陸掌柜這的設計比你那要好的多。”
“容我說句話。”那裁判出聲,“雖然是甘老頭把我找來的,但我對評判這方面一向公證,這間客棧,單一眼看去就能把所有裝扮盡收眼底,并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裴姑娘,我也說句實話,陸掌柜這里是神奇不錯,味也是我所吃過最棒的,但在設計方面,我認為普普通通。”獨孤富貴也這麼說。
“那等你們看到再說吧。”裴宜杉出一個神的表,帶頭走進了客棧。
陸程正在那發懵呢,就看到幾人進來。
“喂喂,你們還真賭了啊,不要吧。”陸程好言相勸,要拿自己這樓梯的設計出去與別人比,顯然就有作弊的嫌疑,客棧這個妖艷的賤貨不管在哪方面可都是很強的。
“自然要賭的,老夫若輸了,愿賭服輸。”甘大師說道。
“別了,宜杉,不行你就認輸吧,這樣沒啥意思。”陸程勸阻。
可聽在甘大師耳中,那就是他怕了,不敢接下這賭注。
“不行,必須要賭,我得看看,這娃眼中,真正的設計是什麼樣子。”
甘大師不聞不顧,徑直往客棧樓梯那走去。
獨孤富貴做了個哭臉,“陸掌柜,你得有多大的魅力啊,怎麼裴姑娘也對你鬼迷心竅了,我懂,墜河的人眼中都是迷茫的。”
“滾蛋!”陸程一腳踹過去。
甘大師在走到那樓梯前方時,先是環視一周,看到墻壁上掛著兩幅字畫,明明只是間普通客棧,但偏偏要故意做一副很雅致的模樣,這兩幅字畫與周圍的墻壁本就格格不!
別的不說,是這種品味以及見解,又能有什麼好的設計理念?若我來設計,絕對不會讓這種自相矛盾格格不的東西存在一起。
可以說每走一步,甘大師都會找到一些讓他不滿的東西,要麼是客棧的整擺放,要麼就是桌面與地板的紋路。
一直到他來到樓梯面前。
“普通實木階梯而已,雕刻起來會產生大量的木屑,時間一長就會導致材質發,完全無法完那些細的做工,聽聽這踩上來的聲音,有些燥耳,若是我……”
他心中正在那評判的聲音突然斷掉。
因為,他踩在了第二層階梯上。
站在樓梯之下,還覺無常,可一旦到了這里,便能清楚看到樓梯上的鏤空花紋。
那一個個花紋,帶著彩,就在自己腳下。
眼神順著階梯一層一層向上看去,幾種彩開始合,化作麗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