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就被齊聿禮抱在鞋柜上坐著。
廊燈沒開,廊道間略顯昏暗。
南煙被地承著,頸往后仰,雙手抱著齊聿禮的頭。到他在自己前胡作非為,領口扯開,迎接的是微涼的,以及室溫熱的暖氣。沒一會兒,暖氣被另一層熱氣覆蓋,炙烤得渾發燙。
呼吸錯,氣息不穩地問他:“干什麼?”
“——你。”他言簡意賅。
南煙一如既往地想回房,知道強求不來,只能說話求他:“回房間,老公。”
齊聿禮終于舍得從溫中抬起頭,黢黑的眼直勾勾盯著,仿佛要把吞沒:“不許和齊月去澳洲。”
南煙總算明白他這一切所作所為是發泄他的不滿。
“我就去半個月。”
半個月的時間陪他又怎麼樣呢?
南煙好聲好氣地和他講道理:“我們天天待在一起,你不會嫌煩嗎?就算你不嫌煩,但是你聽過一句話沒,距離產生,說不準半個月回來之后,我們更好了。”
“那不如分開一年。”
“可以嗎?”
“……”
“真的可以嗎?”
兩句問句之后,換來的是南煙吃痛的一聲。
瞪他:“你咬我干什麼?”
咬的心口疼。
齊聿禮慢條斯理:“你咬我的時候,我也沒喊。”
南煙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我什麼時候咬過你?”
直到他進來,齊聿禮廝磨著,沉啞的嗓,在耳邊一字一句地說:“你看,你咬的我都要死了。”
南煙才想死,他折磨著,一會兒快一會兒慢,想快的時候,他反倒放慢速度,撐不住想要慢一點兒的時候,他又跟裝了馬達似的頻率飛快。撞得靈魂出竅,說話聲音也支離破碎的:“……不、不分開……騙你……騙你的……”
……
齊家的人,真的難伺候。
對比起齊聿禮來說,齊月真是好商量了,給買個包,陪出去玩兒,就喜笑開;
齊聿禮則不同,是真的難哄,換了好幾個場合,試了好幾個姿勢,到頭來,行不夠,還得語言表明:“我怎麼會和你分開一年啊,和你分開一天我都生不如死。”
齊聿禮云淡風輕:“那不去澳洲了。”
南煙哄得不耐煩了,一腳把他從浴缸里踹開:“我看你才是和我分開一天,都生不如死的那個人。”
如此潦倒狼狽的被一腳踢開,齊聿禮渾不著一地站在浴缸邊,居高臨下地睨著南煙,周竟然還有著疏冷高傲的氣場。
他挑了挑眉,一本正經地接過南煙的話:“對,我就是那個人。”
表里還寫著“你敢拿我怎麼辦?”、“選我還是選齊月你自己看著辦”,最后,南煙約還從他的神里讀出了一“我和你結婚才幾天你就要出國和別的人度月?”的……
是委屈嗎?
怎麼看著這麼委屈呢?
南煙好氣又好笑:“我又不是和別人出去旅游,我是和你的妹妹,我多年以來的好朋友出去旅游。”
齊聿禮煩悶:“我知道。”
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兒,所以他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發泄他的不滿緒。而不是一而再地用強的方式,讓別去。
“這樣吧,我爭取到了那兒,多發點兒照片給你,你看看我的照片,想一想我。”
“沒興趣。”
“比基尼照片哎,”南煙十足的話語,眼如地著齊聿禮,“你要是不興趣,我就發朋友圈給大家看了。”
話音落下,浴缸里的水濺起水花,了南煙一臉,雙眼沾染霧氣。
隔著霧蒙蒙漉漉的水汽,南煙整個人被提起,又被按下,如此反復。浴室里,尖聲起,之后是難耐忍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南煙無力地趴在齊聿禮懷里。
浴缸里的水仍在涌,細小的氣泡往上浮。
齊聿禮氣息不穩,邊邊黯聲道:“你發一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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