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視線落在辛柚上,而辛柚眼里只有那個。
倒不是的話如何,而是一副畫面猝不及防在眼前出現。
一個人狼狽往旁邊一撲,追著他的野來不及轉彎,直直往前沖去,野的前方正是嚇呆了的。
幾乎是一瞬間,被野撞飛了起來,而后重重摔在地上。
辛柚只來得及看到長刀砍向野,畫面就消失了。
眼前是玉雪可的,投來好奇的目。
昭長公主腳下未停,目也不由投在辛柚面上。
無他,這個與確實很像,單從樣貌看,倒是比芙兒還像的兒。
哪怕昭長公主這樣的份,見到一個與自己相像的人也難免生出幾分新奇。新奇之后,就是疑。
看穿戴也是貴,怎麼從不曾見過?
見昭長公主走近了,辛柚與段云靈躬退至一旁,讓開去路。
昭長公主卻停下來,問辛柚:“你是哪家的姑娘?”
辛柚微低著頭:“民是太仆寺段卿的外甥。”
一聽是段卿的外甥,擁著昭長公主的不人就反應過來了。
咦,這不是傳說中那位表姑娘嘛,還開了書局最近大出風頭來著。
那些視線黏在辛柚面上,因有的話在先,越看越覺得與昭長公主相像。
不人暗暗換視線。
這位表姑娘與長公主長得像,也不知是麻煩,還是造化了。
“卿府上的?”昭長公主一聽就不覺得奇怪了。
一年來出席宴會不多,與卿府的圈子幾乎沒有集。
“你什麼名字?”
“民姓寇,閨名青青。”
“青青——”昭長公主笑笑,“名字很好聽。去玩吧。”
說完這話,昭長公主向前方連綿的帳子走去。
等一群人走遠了,段云靈狠狠松了口氣:“天吶,青表姐,長公主竟然與你說話了!”
“靈表妹以前沒見過長公主嗎?”
“咱們這樣的府第,哪有機會與長公主來往啊。就是去年踏秋,祖母帶著我們去給長公主請安也是跟在許多人后面,祖母都沒能與長公主單獨說上話的。”
段云靈仔細打量辛柚,仿佛第一次認識:“去年表姐要是跟著一起去請安,說不定早就被別人瞧出來與長公主長得像了。”
“有幾分像也不能改變什麼,世上相似之人本就不。”辛柚淡淡說著,心不怎麼好。
與長公主相像,也就說明與那個素未謀面的爹相像。
想想就讓人懊惱。
至于會不會因為與長公主相像引人懷疑,并不擔心。誰會因為卿府的表姑娘與長公主相像就往有緣那方面想呢,人家寇青青一直長這個樣子。
昭長公主在帳子中坐下,問旁人:“寇姑娘住在舅舅家,是有什麼緣故嗎?”
寇青青四年前進京,開始長達三年的守孝,直到去年除了孝才出門了那麼兩三次,是以見過的人很。能與昭長公主常來往的貴婦人,與卿府集就更了。
不過在場的人雖沒見過寇青青,對這位表姑娘的事跡卻如雷貫耳。
很快昭長公主就了解了個差不多,再想到剛剛那落落大方的孩子,就多了幾分憐惜。
陸續有人前來請安。這些人都是結伴而來,遠遠向昭長公主問個好就離開,免得打擾長公主清凈。
其中一波人來時,就有人在昭長公主耳邊提醒:“那位穿褐褙子的就是卿府老夫人了。”
昭長公主召老夫人上前來,笑道:“剛剛本宮遇見令外孫,真是個鐘靈毓秀的孩子。”
老夫人滿心茫然,面上不敢怠慢:“那丫頭笨拙鄙陋,萬不敢當殿下如此夸贊。”
“本宮倒是瞧著投緣。”昭長公主也沒多說,放老夫人離開。
如果不是聽說那孩兒是寄人籬下的孤,長公主并不會召卿府老夫人說話。而在場之人也明白,有了長公主這句話,卿府定會對那位表姑娘更周到些。
老夫人一肚子疑離開,立刻打發婢去尋辛柚。
“外祖母找我。”
“青青,你剛剛遇到長公主了?”
辛柚點頭。
“在長公主面前都說了些什麼?”老夫人提到長公主的另眼相待。
“就問了我是哪家的。至于讓長公主注意到,可能是因為殿下的言語,突然說我與殿下有幾分像。”
這話讓老夫人結結實實吃了一驚,不由仔細打量起外孫,再努力回想一下長公主的樣子,果然有幾分相似。
老夫人一下子心復雜了,喃喃道:“還真是不曾發現……”https:/
與老夫人說了類似話的,還有固昌伯夫人。
固昌伯夫人心知不昭長公主待見,只去請了個安就躲開了,但這種消息向來傳得快,沒多久就從旁人口中聽說了。
“今日遇見寇姑娘,我說怎麼覺得面呢。”固昌伯夫人笑著說了一句。
“可不是。”旁人也附和著。
實際上,若無長公主之指出來,這些并不會把一個出一般的小姑娘看進眼里的貴夫人本不會想到長公主上去。
固昌伯夫人想到了昭長公主曾幾次因為辛皇后的出走對包括淑妃在的那些嬪妃冷言冷語的事,對卿府表姑娘就更沒好了。
斷不能讓兒子與這位寇姑娘扯上聯系。
澤兒又跑哪去了?
固昌伯夫人環顧四周。
為今日話題中心的辛柚拉著段云靈,正尋找畫面中的事發地。
通過回想,畫面中的野認出來了,是一只山豬。被山豬追趕的人也認出來了,正是固昌伯世子戴澤。
也就是說戴澤不知怎麼招惹了山豬追趕,自己避開了,卻害那個“芙兒”的小姑娘被山豬撞飛,生死不知。
若是尋常人,辛柚還能打著相的幌子提醒一下,可這是長公主的兒,恐怕才開口就要被人叉走了。
思來想去,提前等在事發地附近,等意外發生時及時救下最穩妥。
辛柚著一叢野,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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