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攤手:“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轉而,出手指在右側肩頭的一柄劍尖上‘叮’的一彈,那拿劍的暗衛頓時倒退好幾步。
有了這個空檔,蘇清人已經從這些利劍的包圍圈中閃了出來,閑庭信步般地下了水,一步步走到白玉堂邊。
“放心,你是我看上的人,我不會對你下手。”
說罷,蘇清也不理會池邊那幾個惱怒的暗衛們,只揚手指著外:“外面有一輛馬車,車上有三百兩白銀,全都是我的聘禮,若嫌不夠,我還可以再攢攢。”
像是早已料到暗衛們敵不過蘇清,白玉堂干脆擺手,讓暗衛們都退了出去。
隨后,他慵懶地靠坐著溫泉池邊,雙臂搭在臺階上:“三百兩,蘇二小姐好生闊綽。”
蘇清角一勾,好一副賞心悅目的男浴中圖。
越看越喜歡,人也忍不住越湊越近,轉眼間,一對俏鼻只差毫厘,彼此能清晰到對方的鼻息。
白玉堂并沒有躲,只是冷漠地迎上蘇清的目。
而蘇清臉上笑意更甚,嗓音低低的極魅:“為了把你拐回家,再闊綽也是使得的。”
“做夢?”白玉堂冷笑一瞬,抬手毫不留地把推開。
蘇清形一轉躲開了,隨即無奈坐下。
誒,男太高冷,有點難搞啊。
其實白玉堂只是不承認,他對蘇清,是越發好奇了。
蘇家二小姐的大名,整個盛京城無不如雷貫耳,如今卻是大變,且武力不俗。
實在詭異!
白玉堂審視著蘇清,蘇清也在琢磨著他。
見白玉堂不說話,那雙如星河璀璨的目,忽然自上而下把白玉堂掃了個遍,一開口,便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看你氣方剛,該不會是哪里不正常吧?”
想這副子也算前凸后翹,容更是不俗,可這小男愣是不心……
想想還傷!
白玉堂心底微沉,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人,竟敢說他不正常!?
還不等白玉堂反應,蘇清就又連連搖頭,頗有點自我安的意思:“不不不,我看上的男人,怎麼可能不正常?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嗯,一定!”
蘇清著自己的下仔細琢磨著,“鬧騰的你不喜歡,主的你也看不上,難道……你喜歡小家碧玉的?”
才剛說完,蘇清就乖乖巧巧地后退一步,雙手撐著下,撲閃著亮晶晶的眸子,含脈脈地盯著他看:“這樣呢?”
饒是白玉堂冷臉慣了,眼下也被蘇清盯得有些不自在。
況且,不論他有多不耐煩,蘇清都像是完全看不見一般,更沒有毫懼意。
“夠了。”白玉堂語氣冷:“若不想家族蒙難,最好滾遠些。”
蘇清急了,掌大的俏臉上盡顯無辜:“那怎麼行?此可是你我初次見面的定之所,我還想著等銀子賺夠了,把這里好生修葺一番留作紀念,怎麼可能不來?”
白玉堂被氣笑了:“蘇二小姐既這般恨嫁,不如就找幾個皮相好的護衛好生伺候伺候,來日若當真就了姻緣,也不妨為一樁談。”
說罷,白玉堂斜睨了過來:“蘇二小姐以為如何?”
若是尋常子聽得如此輕薄之語,只怕早就哭哭啼啼掩面而去了。
只可惜蘇清從來就不一般。
眉輕挑,盯著水面波粼粼的月倒影,似乎還真就是在思索白玉堂這話的可行。
白玉堂越發沒了耐心,可他卻對蘇清越發的好奇。
想趕走,又莫名覺得有趣……
頃,蘇清抬眼認真地與白玉堂對視:“就算這個世界盛產男,但本姑娘自認還是專一的,尤其是我已經對你一見鐘了,所以你放心,就算皮囊好的侍衛再多,我也絕對不會為了他們而拋棄你!”
秋波往送,白玉堂下意識地偏開腦袋,而又對自己這反應有些惱怒,越發沒了好氣:“滾!”
蘇清一抹淺笑極甜,:“俏公子獨在外泡溫泉,可危險得很,還是……”
話還沒說完,蘇清老不正經的神忽地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凌冽攝人心魄。
殺氣!
這樣的蘇清,倒是把白玉堂看得一怔。
竟也有一本正經的時候?
“來的人不。”白玉堂又恢復了那副淡泊如水的模樣,仿佛就算被殺到眼前也不會產生任何的緒波。
蘇清瞟了白玉堂一眼,自泉中沖而起,于此同時,十數道黑影從口沖出,尖刀利劍寒碩碩,剎那間便已殺到眼前。
本打算好好表演一出救英雄,不曾想白玉堂的作比還快,飛沖至池邊,潔白的袖袍如鐵片一般橫掃出去,其中水漬更是化為利刃而出……
一轉眼,打頭陣的這七八個刺客已然是倒的倒歪的歪,再無生息可言。
蘇清干脆回到池子里坐著,抬起下瞟了幾眼,見這幾尸的脖頸中心竟齊刷刷的都有個,忍不住鼓起掌來,還滿面春風地豎起大拇指:“厲害啊人,給你點一百八十個贊!”
白玉堂的臉瞬間黑。
方才也不知怎的,居然搶先一步了手……
可蘇清卻驚喜不已,細細回味,白玉堂適才出手那一幕,實在是帥了!
忍不住沖白玉堂飛了個眼,雙手撐著下,化忠實的小迷妹:“小哥哥,人家害怕,接下來就看你的啦。”
為了早日抱得男歸,當一回在背后的小人也罷。
白玉堂權當看不見,只是那眉頭卻越皺越。
鐘離帶著的暗衛們遲遲沒有過來,那這些刺客的數量定然不!
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蘇清睜大眸子看了過來,難得正經了起來。
刺客數量眾多,可他們的目都放在的上,就不是沖著男來的。
“快!在那兒!”
果然,是蘇府找來的人。
跟蹤,想殺了?
蘇清眸漸冷,角噙著寒的冷笑,臉上卻做出一副夸張的害怕表,眼地瞅著白玉堂:“救我。”
明知道是故意裝出來的模樣,白玉堂心底還是不自覺地了一下。
再要出手,經脈卻在這要關頭猛地一滯。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