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肖也急不可耐地沖上前去,一把抓住蘇林婉的胳膊:“快說,究竟是什麼作?你若不好說,就比劃出來,對著我比劃!”
“疼!”
蘇林婉呲牙咧地回自己的胳膊,又有些無奈地瞥了任肖一眼。
心說,這子不愧是習武之人,力氣還真大!
這一下抓的,胳膊都快廢了。
不過看這兩個人的模樣,該是真的著急。
蘇林婉也不含糊,立馬把先前見到的一幕,細細說了出來。
隨后,又讓任肖躺下,自己學著國師先前那個樣子,胡的在任肖額頭上點了一通。
這作才剛做完,任肖一彈就起來了。
他和任意兩個人的臉,都極為難看。
頓了一會,任肖才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自己小心!”大風小說
他想了想,又從袖子里出一張銀票扔了過去:“若是有人問起你,你就說,是過來請我過去探太子的,可我只顧著和謝玉玩鬧,不愿回去!”
說實話,任肖這舉,讓蘇林婉很有些驚愕。
不過就是帶了句話,把看到的說了出來,就能得到一張銀票?
五百兩!
而且,連自己跑過來一趟,會引人注目的事,任肖居然也想到了,還教了如何應對……
蘇清給的法子果然沒錯,但凡知道些什麼,只要找到任肖說一,恐怕賞賜都是不了的!
而且,任肖似乎極為關注,有關于國師的那些事……
反正也沒有功夫,在外人看來,又和蘇清極為不合。
白禎楮和賢貴妃更是眼高于頂的人,完全不會把放在眼里,所以就算存心打探,應該也無人在意。
“多謝了。”
蘇林婉笑著接過銀票:“我很惜自己的小命,不會胡說話的,兩位還請放心。”
任肖點點頭,臉上的神還是不對。
見狀,蘇林婉也知道自己不宜再在這里待著,很是識趣地快步退了出去。
直到察覺蘇林婉已經離了這個院子,兄弟兩個才鐵青著臉對視。
“果然是我族中人!”
任意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扶手瞬間化木渣,灑落在地。
“還真是我族叛徒?”
任肖還稍微平緩一些,只是那眉頭,也一樣皺地死:“可是如今這況,單靠我們兩個,再加上妹妹,恐怕也是解決不了的,要不要送信回族中,請尊長出山解決此事?”
聽到任肖這話,任意越發煩悶。
事已至此,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果他們兩兄弟認真起來,未必不能對付國師。
而且蘇清的實力大漲,白玉堂也有著不小的進步,再加上,不日就要進京的鬼極殿……
還有,如果真給祖宗送了信,等他們出來,卻見到了尾酒的話……
“再看看吧。”任意明顯猶豫了。
任肖一怔,盯著任意的眼睛。
可他很反常的,沒有多說些什麼,也沒有拿任意這有些怪異的反應來開玩笑。
他只是沉默著,暗自憂心……
“你們兩個還沒睡啊?”謝玉打著哈欠,著懶腰走進來。
本來還想,帶著他們去膳房找點吃的,可是察覺到他們神不對,一時也愣了。
“發生什麼事了?”
這麼沉的低氣,在外面樹上冬眠的蟲都覺到了!
恰好在這個時候,白禎楮也過來了。
本來任肖是不想多說的,可是大家都在宮里,國師能盯上誰,估計就會對誰手,而且還難以防范。
那麼,還是都說出來,讓大家有個警惕為好。
而在聽完,任肖對關于國師在今天的一切行為描述之后,幾個人都沉默了。
尤其是白禎楮,臉沉。
他能不怕嗎?
他的實力也就那樣,而且年紀也還小,都還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心生恐懼也是必然。
雖然經過昨天,他自己的心有所突破,不至于像從前一樣那麼害怕了。
但他也還是會擔心,自己實力不足,非但不能解決些什麼,反倒給蘇清以及白玉堂他們帶來一些麻煩。
沉默,越來越持久。
直到……
“我覺得,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
謝玉忽然開口:“且不說咱們在宮里,皇宮之中,到底還是人多眼雜的,國師膽子再大,也不敢真的當眾對咱們做什麼!”
“更何況,我們四五個人,他對其中任何一個下手,另外幾個都能第一時間發覺,他未必能得手!”
“但是相反,蘇老二和王爺在外面,再加上先前所說,國師在對白禎楮手之前,和一個臉生的小太監,鬼鬼祟祟換視線來著?”
見幾個人忽然回過神來,謝玉有幾分得意。
看吧,也不全是跟在蘇清邊時候那樣,對一切都反應慢半拍。
現在,不就迅速抓到了疑點嗎?
“這是不是說明,國師在暗地里還了些什麼手腳?只是咱們現在不知道?”
謝玉張兮兮的繼續分析。
坐在旁邊的白禎楮扯了一下角:“能什麼手腳?肯定是添油加醋的,把今天一早,在朝堂上發生的那些事,全部都傳揚出去唄!”
這種事,本都不用猜好不好?
不過是那些喜歡勾心斗角之人,慣用的伎倆罷了!
白禎楮自小在皇宮之中長大,對這些東西,玩的不夠多,是看的也夠了,自然一清二楚。
看到白禎楮那一臉不屑,以及理所當然的模樣,謝玉抿線,干脆不說話了。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就是大家都猜到了嗎?
哼!
反正也想到了,沒有落人下乘,絕對沒有!
“那壞了!”謝玉猛然之間又是一拍腦門:“蘇老二和王爺在外面,現在肯定已經焦頭爛額,咱們要不要出宮幫幫他們啊?”
這話一出來,幾個人相互對視,都有些迷茫。
國師出這麼險的招數——
利用輿論,來讓整個盛京城的百姓們,抨擊蘇清和白玉堂?
一個搞不好,可能這麼長時間以來,所有人做的那些努力,全部都要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