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點點頭:“是啊。”
花云霞認真道:“這次,我們要辦的事很重要,最后一批貨送到南羽,那東西,你也得讓他們一并帶給我!”
知道花夜夢著急,花云霞沒好氣的看著補充一句:“放心吧,等到事之后,自會把東西帶回金朝!”
花夜夢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可是現在是蘇清在說事,也不敢貿然。
蘇清盯著手里的書冊,有些疑:“你敢把東西給我?就不怕我到時候扣著?”
“切!”花云霞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就算你比你爹娘的子狡猾了些,可你確實是他們親生的。”
聽到這話,蘇清忽然笑了:“一殺。”
“屬下在!”一殺立即站出來。
蘇清冷聲吩咐:“把他們帶去水云居,在白常無涯那邊還沒出結果之前,他們哪里都不能去。”
一聽蘇清居然要把自己起來,白禎南頓時急了:“如果事實證明,我今天跟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呢?”
“如果是真的……”蘇清抬眼:“一殺,到時候給兵行傳個話,告訴他們,來活了!”
一殺看了白禎南一眼,高聲應下:“屬下聽令!”
見蘇清都這麼說了,白禎南心有不甘,也只能乖乖照做。
花云霞拉了他一把,兩人跟著一殺就走了。
沒氣了的月亮師徒,還有呆呆傻傻的蘇林文,也跟著去了。
蘇清長舒一口氣,低頭,盯著上這張畫像。
任家的這些長老們也都盯著。
頓了頓,把畫像拿起來,遞了過去。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那麼堅持,不管是因為門第、份,還是別的什麼,總歸這些年輕人,是被你們毀了的。”
蘇清苦笑:“若你們非要直脊梁骨,跟我說這一切都很值得,那我也無話可說。”
說到這里,覺著更好笑了:“不過我估著,能讓舅舅恨你們到這種地步,肯定不值得!”
說完,轉就走。
前人種種,的不過來氣。
果然往事不可追矣……
知道的越多,就越是難過。
替爹娘難過!
忽然也不想過多的怪罪這些長老,人非圣賢,都是有些良心的,只看多寡。
就是要冷冰冰的看著他們,不怒不罵,不悲不喜!
讓他們永遠都記著,當年到底犯下了什麼過錯!
然后把這一份愧疚,帶到棺材里,再去爹娘面前請罪!
“蘇清……”
花夜夢和謝玉追出來,都很是擔心。
蘇清回頭,卻見謝玉笑得爽朗:“酒坊又上了新酒,你這個東家,就不帶我們去嘗嘗?”
“是啊,天字一號樓開業,不也說多了很多菜品嗎?”花夜夢也連忙說:“我病了幾天,每天清粥小菜的,早就饞了!”
蘇清愣了一下。
當年娘親心郁難解之時,花云霞和那個南羽梁家的三姑娘,是不是也如這兩個活寶一般,變著法的哄高興?
心底里確實更有力量了呢……
“好!”
幾人大步流星,或許是因為年輕,所以煩惱忘卻得到底快些。
任肖和任意自然是要跟著去的。
而白玉鵬那邊明顯就要倒臺了,又多了個白禎南和花云霞,一殺他們自然又再度忙碌起來……
……
次日清晨。
白玉鵬恢復清醒之后,第一次早朝。
他歪在金燦燦的大龍椅上,連皇冠歪了,也未曾察覺。
百上朝,紛紛看去,本來準備想法子提醒一二的,卻不想連一旁的太子,也渾褶皺,毫無神。
這是……
“攝政王到——”
外面傳來一聲高呼,所有人都神一凜,整理著本就一不茍的儀容,迎接白玉堂。
白玉堂一白勝雪,手掌上是一本折子。
大臣們本是不敢看的,可是卻忽然聽到,龍椅那邊,傳來奇怪的聲響……
偏頭一看,才發現白玉鵬居然已經坐在了地上,雙手攀著皇位,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到了,不僅上氣不接下氣,連臉也越發蒼白!
再順著白玉鵬的目看過去……
原來嚇到他的,是攝政王?
就在這個時候……
“一品誥命夫人,蘇府陸氏到!”
蘇府陸氏……
所有人都看向陸國公。
來的人,是陸國公的姑母,蘇清的祖母,蘇老太太?
“三品誥命,陸國公夫人到!”
“靈韻郡主到!”
“任氏兄弟到!”
外面一聲接一聲的呼喊,終于停了……
嗎?
接著!
通報太監的聲音已經開始發……
“鬼……鬼極殿到!”
“霧樓到!”
“謝家嫡,謝玉到!”
“金朝小圣,花夜夢到!”
終于,停了!
而如此多的人,也一個接一個,沉默著,緩緩走進大殿。
“為……為什麼!”
白玉鵬話都已經說不清楚了,他看著殿上如此多的人,發:“你們……你們居然敢擅闖朝堂,放肆!”
“你們放肆!”
至于白禎楮這個太子,已然嚇得在臺階下,渾發抖,彈不得!
“你……”
眼看著白玉堂已經走到眼前,白玉鵬又驚又怕,拼命想要爬起來,卻不斷跌回去,只能無可奈何地指著白玉堂:“你想做什麼?你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你敢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弒君嗎!?”
“來人啊,來人啊!!”
可是作為軍首領的章善,只是冷漠的注視著,本沒有要手的想法。
“羅剎呢?羅剎!”
白玉鵬心里又升起一希,拼命喊著羅剎。
昨天從蘇府回宮之后,醒來已是半夜。
他和白禎楮,以及賢貴妃,待在書房,商討到天亮。
蘇清已經知道真相了!
而太后,連罪己詔都已經出來了,更是無可逃。
那麼在這種況下,能夠保的唯一辦法,就是依靠羅剎!
就算羅剎殺不了任家的長老,可是拼死一搏,總能牽制住白玉堂!
雙拳難敵四手,只要把白玉堂控制住,就不怕搞不定蘇清!
至于之后的事?
他們怕什麼之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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