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咖啡廳,最里面靠近窗子的座位上。
李沐端著一杯咖啡,小口品嘗著。
目時不時的轉向窗外,看著街頭來往的行人。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放下咖啡杯,掏出手機,接通電話。
“老李,出結果了。我們在小樹林里發現了幾個空啤酒罐,經過檢測,發現里面有曼陀羅花和茉莉花的殘留。”
電話那頭,吳大宇興的說道。
“曼陀羅花和茉莉花?蒙汗藥?”李沐嘀咕了一句。
“老李,這你都知道?”吳大宇不敢置信的說。
李沐呵了聲:“三歲小孩子都知道,這兩樣東西,是蒙汗藥的主要分嘛。如果在配合酒,幾分之,就能把人迷倒。”
“沒錯,我們還從啤酒罐上提取到了莊寒的指紋。嘿嘿,也是運氣使然,過去了這麼多天,他的指紋還在,真是意外收獲啊。”吳大宇嘖嘖的說。
李沐嗯了一聲:“這麼說,莊寒遇害之前,曾經喝過混有蒙汗藥的啤酒。被迷倒之后,才又被人強行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
“對,肯定是這樣的。可惜,啤酒罐上沒有林淑芳的指紋,否則就可以直接確定是如何殺害莊寒的了。”吳大宇有些憾的說。
“吳隊,那個神人有什麼線索沒?”李沐打斷他的話問。
“估計是沒戲,除了確定的別之外,其他的怕是差不多。”吳大宇嘆了口氣:“老李,你那邊怎麼樣?見到蘇心怡沒?”
“馬上就到。”李沐看了一眼窗外,只見葉靜心和蘇心怡正從馬路對面走來。
“好,回頭咱們在我辦公室頭,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嘿嘿,老李,直覺告訴我,真相就快浮出水面了,就看你那邊結果怎麼樣了?”吳大宇興的說。
李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就收了線。
看著面前的咖啡杯,陷沉思當中。
過了幾分鐘,葉靜心帶著蘇心怡到了。
們坐在李沐對面。
葉靜心問蘇心怡想要喝什麼。
蘇心怡想了想,諾諾的說:“橙。”
葉靜心就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卡布奇諾一杯橙。
然后嘟囔著說:“請個假真麻煩,還得找老師和教務簽字,又巧是中午休息,耽誤了不時間。”
李沐笑了笑:“現在管理的都比較嚴格,要不然這些孩子很容易就放飛自我。”
葉靜心嘆口氣:“說得也是,最近失蹤的小孩兒多的,管嚴點還是有好的。”
李沐聳聳肩,看向蘇心怡:“小蘇,我們又見面了。”
蘇心怡點點頭,試探的問:“你們是警方派來的嗎?”
李沐和葉靜心對視了一眼。
后者就拉著蘇心怡的手說:“小蘇,你母親的事,你肯定已經知道了吧?”
蘇心怡哦了一聲,就把頭埋在口,半晌才微不可聞的說:“其實,我一直在等你們找我。”
“為什麼這麼說?”葉靜心問。
蘇心怡輕輕嘆了口氣:“我媽是為了保護我,才那麼做的。我知道的時候,心里頭很害怕。可是說,父母為了自己的兒,是可以作出任何犧牲的。不管是誰欺負了的孩子,都會十倍百倍的報復回去……”
葉靜心看了一眼李沐。
后者皺了皺眉頭。
就說道:“小蘇,能告訴我們,你和莊寒、白一方、還有劉雪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蘇心怡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李沐,蠕著。
這時候,服務員端來了咖啡和橙。
葉靜心端起橙放進蘇心怡的手里,聲的說:“小蘇,別張,我們有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慢慢說。”
蘇心怡微微低下頭,咬住吸管,喝了一小口。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撲簌撲簌的順著腮邊滾落了下來。
………
蘇心怡和母親林淑芳是從鄉下來到新城謀生的。
母兩人的生活過得異常的艱辛拮據。
這也使養了自卑向的格。
平時無論是說話做事,總是唯唯諾諾的。
也幾乎沒有什麼朋友。
幾個月前,那部老舊的手機壞了。
中午的時候,想要跟林淑芳聯系。
就向同班的一個生借手機用。
沒想到,打電話的時候,幾個男生瘋鬧,從邊經過,撞了一下。
手機掉在地上摔壞了。
那是一部蘋果手機,價值幾千塊。
同班生非常生氣,要賠償。
不敢跟林淑芳說。
就想著趁周末休息,自己打點零工,賺錢賠償人家。
無巧不巧,莊寒找上了。
說是可以給介紹一個家政工作,只要每周末去打掃衛生就可以。
不過,莊寒有個要求,那就是得讓配合一下。
蘇心怡心里非常的奇怪,可莊寒給了一千塊錢,當做是配合他的酬勞。
于是,就答應了下來。
那天午后,按照莊寒的要求,穿著白t恤,淺綠的短,來到了天湖居十六號。
躺在落地窗前那張藤椅上假寐。
其實,以的格,很會穿這麼暴的。
但是收了莊寒的錢,只能照做。
沒想到,天湖居十六號的主人,居然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而且還是省知名的大作家。
見到白一方第一眼的時候,就從這個老人眼中,看出了某種特殊的意味。
那是一種對年輕孩兒的。
可為了能夠賺錢賠償同班生,只能著頭皮留下來。
剛開始的兩周,一切都還非常的順利。
白一方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讓蘇心怡對這位老爺爺心中生出了一些好。
可是,第三周周日的下午。
正在書房里整理書籍。
白一方居然悄無聲息的站在了的后。
當時并未察覺。
直到覺到有只手,了的部。
才大吃一驚。
轉過,發現白一方正用熾熱的目看著。
當時嚇壞了,驚慌失措,不知該怎麼辦好。
白一方卻顯得很平靜,還假惺惺的向道歉,說自己是無意的。
蘇心怡畢竟是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有意還是無意,還是分辨得清的。
那天,不等把活干完,就落荒而逃。
把這件事告訴了莊寒,表示這活兒自己不想干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莊寒卻毫不客氣的說,不干可以,但是給的一千塊錢,得還了。
蘇心怡早就把那一千塊賠給了同班生,本就拿不出來。
無奈之下,只能妥協。
心里盤算著,大不了以后自己多注意點,不讓那個老頭靠近就是了。
結果,事卻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自那以后,白一方就變本加厲,尋找各種機會占的便宜。
甚至有時候,還說一些惡心難聽的話。
蘇心怡每次向莊寒訴苦,都被對方以還錢為借口,給懟了回去。
為此,哭了無數次。
直到某個周末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云布,轉眼就大雨傾盆,被隔在了天湖居十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