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日報副刊第一版上,寫著一個巨大的標題;
我省著名作家、詩人白一方老先生,于前晚十時五十七分,于家中猝亡,年六十六歲,著有詩集、散文集、小說如下……
這就是他的生平,謝他為我省文壇作出的巨大貢獻,讓我們一起緬懷這位偉大的文壇巨星。
在文章的中間,配有白一方四十幾歲時拍攝的一張近照片。
照片中的人,面帶微笑,臉上洋溢著和朝氣,看上去更像是一位活力四的年輕人。
…………
李沐喝著咖啡,饒有興趣的看著報紙。
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肩挎坤包的葉靜心,帶著一陣香風走了進來。
“李社長,看新聞了沒?白一方死了……現在網絡上都炸開了鍋,傳說他是被嚇死的。”
葉靜心一進門,就撲到李沐的辦公桌前,興的說道。
李沐抖落了一下手中的報紙:“正在看……小葉,注意點自己的形象,怎麼說也是個大,怎麼死了個老同志,把你興這樣呢?”
葉靜心白了他一眼:“我是替小蘇母高興,罪魁禍首終于得到了應有報應,真是大快人心啊。”
李沐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葉小姐:“小葉,你剛才說什麼來著?白一方是被嚇死的?”
“是啊,現在網絡上談論的老熱烈了。甚至還有人發布了現場的照片,白一方一臉的驚恐,眼珠子往外凸出……”葉靜心比劃著說道。
李沐連忙擺手打斷的話頭:“停停停,一大早就說這個,聽著怪瘆人的。”
葉靜心嘁了聲:“李社長,你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怕這個?”
李沐呵呵笑了笑:“小葉,那你說說,網絡上都是怎麼討論的?”
葉靜心歪頭想了想說:“大致上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認為,天湖居那地方人煙稀,又挨著日月山,比較容易鬧鬼。
當然,這聽起來有些扯淡。
第二種說法,倒是靠譜點,說是白一方可能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惡搞,沒想到他年紀大了,心臟承不了,給嚇死了。
不過,我個人認為,這就是報應。”
李沐眼睛瞇了瞇,沒有出聲。
葉靜心忽然一拍桌子說道:“李社長,看來我們生意又要上門了。說不定,吳隊待會兒還得來找你破案。”
李沐捂著額頭,哭笑不得說:“小葉,你可不能把人家老吳想得這麼無能啊。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市局刑警隊的大隊長,破案經驗富著呢!”
葉靜心撇撇:“要我說,他只會三板斧,現場勘查,派人排查,然后被領導訓……”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滿頭大汗的吳大宇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
“小葉,你怎麼背后說我壞話呢?我可都聽見了。”
吳大宇佯裝生氣的說道。
葉靜心吐了吐舌頭,朝李沐眨了下眼睛。
意思再說,看見沒,說曹,曹到。
李沐給使了個眼,示意去給吳大宇泡茶。
葉靜心哼了聲,轉去飲水機。
吳大宇拉過把椅子坐在桌前,一臉崇拜的看著李沐。
“吳隊,你這麼看著我干啥?”李沐被他看得渾不自在。
吳大宇豎起大拇指:“老李,我真是越來越服你了。前天晚上你說惡有惡報,沒想到來得這麼這麼快,白一方竟然死了,還是被嚇死的。牛筆。”
李沐忍俊不:“我就是隨口一說,這純屬巧合。”
“那也沒這麼巧合的……你是不知道,我去了現場。白一方那死狀,我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余悸。”吳大宇砸吧說。
這時候,葉靜心端著茶杯過來。
聽吳大宇這麼說,就好奇的說:“吳隊,你說說,現場到底什麼況?”
吳大宇咽了口吐沫:“白一方死在房門口里面,房門是鎖著的。從他臉上的表看,是驚恐過度所致。
南宮當場對他進行了初步的尸檢,可以確定,膽破了……嘿嘿,這就是俗稱的嚇破膽吧。我們對他的房子里外都進行了勘查……結果,發現了一樣東西。”
李沐皺了皺眉頭:“是蘇心怡的相框?”
吳大宇愕然的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不會是你把白一方給嚇死吧?”
李沐翻了翻白眼兒:“我會那麼無聊嗎?”
吳大宇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
隨即,臉就變得有些慘白,低聲說:“除了蘇心怡的相框不見了,白一方家里還涼颼颼的……同事們都說是剛剛下過雨的緣故,可我卻不這麼覺得,好像他家里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存在。”
說著,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李沐哭笑不得的說:“老吳,你這話可出去說,要不然你這隊長怕是干不長了……對了,莊寒和劉雪梅的案子雖然結了,可莊寒家里出現的那臺筆記本倒是是怎麼回事,你那邊有眉目了嗎?”
吳大宇一攤手說:“一點眉目都沒有,我放棄了。”
李沐沉了片刻,意味深長的說:“放棄也好,有些時候,有些事不能深究,否則不但無法還原真相,還可能引來更多的謎團。”
吳大宇深吸一口氣,咂吧說:“這案子,著詭異,總覺好像冥冥中有神的力量……”
不等他說完,李沐就忙不迭的打斷他:“老吳,喝茶,喝茶。”
吳大宇嘿了聲,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飄著的茶葉,呲溜喝了一口。
隨即臉一變,惱怒的說道:“李沐,你怎麼我的茶葉?我說怎麼憑空了大半盒子呢?”
李沐哈哈笑道:“窮嘛,買不起茶葉,只能順手牽羊嘍。”
吳大宇在四分之三偵探社呆了半個多小時,就接了個電話,匆匆的告辭而去。
李沐站在窗口,看著上了破舊警車的吳大宇,輕輕的嘆口氣了,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
葉靜心悄然的站在他邊,低聲說道:“老李,你嘆什麼氣?”
李沐扭頭看了一眼,神的問:“小葉,你還記得,我說在天湖居十六號和劉雪梅、林淑芳家里,都產生了第六嗎?”
葉靜心點點頭,狐疑的問:“怎麼了?我記得你說,那是同一個人上的氣息。”
李沐角搐了一下,將目轉向窗外。
明的,將窗外的街道照得雪亮。
可他卻覺到一的涼意,正悄然的爬上后背。
葉靜心見他不說話,鼓著腮幫子嘀咕了句:“總是神神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