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葉靜心嫌待著太無聊,就去找張玲,想要出去逛逛。
李沐則留在房間里睡大覺。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李沐一下子就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忙不迭的接通了電話。
“老吳,聯系的怎麼樣?”
李沐開口問道。
話筒那頭,傳來吳大宇的聲音:“已經和老鄭聯系上了,你什麼時候需要幫忙,就直接去五羊縣縣局找他,對了,老鄭大名鄭海,是我老戰友了。”
“好,多謝了。”李沐吐了口氣。
吳大宇呵呵笑道:“老李,你可欠我一人,下次我找你幫忙,你可得給打個折扣。你是不知道,上次莊寒的案子,我兩個月工資都讓你給貪墨了,你嫂子差點沒讓我跪板。”
李沐嘁了一聲:“扯淡,你不是說局里有這方面的經費嗎?沒給你報銷啊?”
“報銷個屁,沈局就沒給批。”吳大宇沒好氣的罵道。
李沐哈哈大笑:“那跟我可沒半錢的關系,拜拜。”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幾秒鐘之后,吳大宇發來一條短信,是五羊縣縣局局長鄭海的聯系電話。
李沐笑了笑,自言自語說:“老吳還真夠意思的。”
他抻了個懶腰,穿鞋下床,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整個人看上去都神了不。
這時候,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是李同打過來的。
“李社長,我聯系上劉京山了,他答應和咱們見面。”
李同興的說。
“好,你約在了哪里?”
李沐眼睛一亮問。
“就在鴻運賓館旁邊的紅霞菜館,晚上五點鐘。”
“那房子以前的鄰居,聯系得怎麼樣?”
“額……我還在托人問,估計得明天才能有消息。”
“好,那晚飯時見。”
李沐收了線。
拿著手機沉了片刻,就翻出鄭海的電話,撥了過去。
鈴聲想了半天才接通。
“喂,哪位?”對方的聲音有些低沉。
“鄭局嗎?我李沐,吳大宇的朋友。”李沐開門見山。
對方愣了愣,隨即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是新城警屆的傳奇,久仰久仰。剛才老吳還給我打電話,一再強調,你和他是最好的朋友,讓我一定要全力幫你。”
李沐哭笑不得:“鄭局,那都是以前的同事調侃我的,什麼警屆傳奇啊。不過就是運氣好,破了幾個案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鄭海打了個哈哈,就正問:“老李,你這次來五羊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只要老哥力所能及的范圍之,絕對不含糊。”
李沐微微一笑:“鄭局,那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我想請你幫忙,查一棟房子。”
“額……查房子?”鄭海愕然。
“沒錯,就是五羊縣中心街往西走二百多米,一條胡同里,大門朝北開的那家。”李沐說道。
沒想到,他說完之后,鄭海居然沉默了起來。
李沐眉頭微微一皺,安靜的等待。
過了半晌,鄭海深吸一口氣,低聲的問:“老李,你查它干什麼?”
“是這樣的,我有個李同的客戶,他買了那棟房子,可是剛剛搬進去,就遇見了一些……詭異的事。他托人找到了我,想讓我幫忙理一下……”李沐簡略的說一下李同的況。
鄭海再次沉默了下去。
這次等得時間更長。
李沐一度以為他已經掛斷電話了。
“老李,關于這棟房子的事兒,說起來有點復雜。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喝酒,咱們到時候再說。”
就在李沐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鄭海忽然說道。
“鄭局,我晚上五點鐘和人有約,你看可不可以把時間延后幾個小時?”李沐問道。
“可以,那咱們就定在八點鐘……你住什麼地方?到時候我開車過去接你。”鄭海爽快的說道。
李沐報了鴻運賓館的名字,兩人又客氣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晚上五點鐘。
李沐準時出現在紅霞菜館門口。
邊跟著葉靜心。
等了兩分鐘,就見李同陪著一個滿頭花白,穿著中山裝的老人急匆匆的趕來。
雙方頭,李同簡單介紹。
這位中山裝老人,自然就是劉京山。
李同點了四菜一湯,外加一瓶白酒。
四人便邊吃邊聊。
李沐本打算找個機會打聽一下那老房子的事兒。
沒想到,劉京山仿佛知道他們的目的似的。
居然主開了腔。
“小李啊,當初辦過戶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可千萬別后悔。”
劉京山用了這句話當做開場白。
李同苦笑說道:“劉叔,我這也是沒辦法,結婚好幾年了,一直都買不起房子。好不容易攢了幾萬塊錢,這不是尋思著趕有個自己的窩嘛。”
劉京山搖搖頭,嘆口氣說:“今天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事兒了。”
“劉老,這麼說,你家那棟老房子是兇宅的傳聞是真的?”李沐趁機問道。
劉京山臉一黯,咂吧說;“這棟老房子,有四十多年的房齡了。那是我剛結婚那會兒,我父母出錢給我蓋的。嘿,當時在五羊縣,這房子可是數一數二的。”
李沐三人,見劉京山說起往事,便都默默的看著他,靜靜等候下文。
“我結婚兩年后,老伴兒生了個兒。這孩子命苦,兩歲的時候得了肺炎,連續好幾天都高燒不退,又是打針又是吃藥的,折騰了半個多月才治好。可哪想,卻把腦子給燒壞了,變得有些傻傻呆呆的。”
“當然了,也不是真的傻了,只是比普通人反應慢,說話也結。從小到大,我們兩口子把當個寶貝似的,捧在手心里怕摔著,含在里怕化了,這也把慣的沒了樣了。慢慢的,也長了大姑娘……”
“的長相隨了母親,出落得亭亭玉立,像一朵鮮花似的。十八歲的時候,我當上了土地局的副局長,有了一些人脈和權力。就想著把姑娘安排到機關單位上班,智力雖然比普通人低,可也不是傻得什麼都不懂。有個穩定的工作,也算以后有了生活保障。”
“于是,經過一番運作,我把安排到了我們局里下屬的一個土地所。畢竟,我是個副局,下面的人也不敢欺負。”
“又過了幾年,到了適婚的年齡。我和老伴兒私底下商量,姑娘找個樣兒,肯定不能出嫁到別人家去……就想著干脆找個上門婿算了。老話說得好,一個婿半個兒。”
“可整個五羊縣,都知道我劉京山的姑娘是個傻子,又有誰肯當上門婿呢?無奈之下,我們只能托人去外縣找。要求也不高,只要人老實本分,孝敬父母,對我閨好就行。”
“這事兒又拖了一年多,隔壁鄰水縣有個小伙子,二十七歲,無父無母,長相雖然一般,可人高馬大,老實憨厚,是個本分孩子。他愿意贅我家,當上門婿。”
“于是,通過人,我們雙方見了面。我和老伴兒對這小伙子都很滿意,對方也相中了我閨。他們相了一個多月,我就給他們張羅了婚禮。”
“我父母給我蓋的那棟老房子,就給他們當了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