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長老……”
蘇看到應帆灰溜溜地逃走后,心里暗爽至極,收起萬里遁符便輕輕喊了一聲,對方轉過來蘇果然看到了那張慈眉善目的臉龐。
“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要是找不到我肯定會來無極城。”
鶴鴻此時的和善和剛才對待應帆的兇狠簡直判若兩人,他看到蘇的修為已經是筑臺二層后,眼里有一抹滿意之,剛想詢問一下蘇的陣道水平如何,便是注意到了一旁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不在焉的覓靈。
“嗯?是?”
蘇簡單解釋了幾句,鶴鴻臉古怪地點了點頭,目在兩人上來回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才讓兩人跟他走,蘇自然是點頭答應下,覓靈猶豫了片刻也同樣決定跟著離開。
實在不想再看到那個人一眼,而且自己有種預,應帆這次突然回來肯定不是想補償自己,多半另有圖謀。
就在三人走后不到半個時辰,璧和應帆同時出現在四方酒樓,前者的臉焦急無比,后者卻是一副極為不甘心的模樣,當得知覓靈已經跟著之前那個出手打了自己一掌的老家伙離開后,他更是恨不得拆了這座酒樓。
璧則是放下陣盟二長老的架子向四周的修士打聽三人離開的方向,繼而化一道影子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若是有人看到他此時臉上的神后便會奇怪,因為璧的臉上雖然全是焦急之,但眼中卻布滿了驚喜。
那個老東西竟然從南部那個地方回來了!
……
“嗯,三級陣法師,已經不錯了,憑借你在陣道上的天賦能達到這個境界還算是正常。”
一座很是偏僻的小宅院中,鶴鴻看到蘇布置下的陣法后,雖然心里很是驚訝,想問問他是怎麼做到的,但生怕蘇產生自滿之,所以只是上淡淡地夸贊了一句。
蘇看破卻不說破,對于他來說為一個三級陣法師并不值得驕傲,一天沒有為頂級陣道宗師,布置出那種改天換地的陣法自己就永遠不會滿足。
“鶴長老,你是怎麼離開萬青劍門的?”
蘇想到了什麼頓時好奇地問出聲來,他還在萬青劍門時便知道對方和掌教關系并不怎麼友好,若是鶴長老想要離開萬青劍門,必然會遭到季彭越的阻攔。
鶴鴻嘿嘿一笑,臉上出一抹冷,淡淡道:“季彭越那家伙口口聲聲稱只要我為萬青劍門培養一位三級陣法師就會任由我離開,到頭來卻還是言而無信試圖將我留住,我一怒之下放火燒了功法殿,趁跑了出來。”
“嘶!”
蘇倒一口冷氣,他在萬青劍門待過當然知道功法殿是重中之重的地方,鶴長老這一招簡直就是“喪盡天良”啊,可蘇卻是從心到一陣舒暢,季彭越默認了孟長云對自己的伏殺,自那時起他和萬青劍門的梁子便結下了。
“蘇,憑借你在陣道上的天賦,我已經不打算也沒有那個資格收你為徒了,你超過我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說不定進一趟天絕塔就可以做到。”
鶴鴻不等蘇開口便繼續道:“當初我和你有過一次約定,那時我沒有告訴你的條件是什麼,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
話說到這里蘇突然發現對方的臉上有一抹抑著的激和憧憬之,“天絕塔每人一生只有一次進的機會,我已經不能再進其中,若是你可以登上第六層乃至第七層的話,我希你可以將自己悟后的心得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因此突破到六級陣法師。”
鶴鴻并沒有期蘇能登上第八層甚而是第九層,畢竟天絕塔數千年以來都未曾有人登到這兩層,他雖然認為蘇的陣道天賦是他目前為止見過最強的,但也不覺得他能做到無數前人都不能做到的事。
之所以想要委托蘇這件事,自然是因為他已經卡在五級陣法師巔峰已經足足有幾十年了,天絕塔雖然給了他珍貴的領悟,卻同時限制住了陣道上的造詣,加上自己的天資并不是很好,他想做出突破必須依靠天絕塔才行。
當然鶴鴻也想過拜訪一下曾經登上過第六層乃至第七層的陣法師,只不過無一不是無功而返,那種珍貴的領悟怎麼會有人愿意與他人分,就連他自己不也是沒有將所有陣道心得記載在《陣道基礎》上嗎?m.166xs.cc
所以鶴鴻此刻極為張地在等著蘇的答復,心里并不確定蘇會不會也是像自己那樣喜歡藏私的人,若是蘇不答應,他決定還會將進天絕塔的那個名額送給蘇,但是日后兩人將不會產生任何集,就算蘇有朝一日在陣道上為了自己需要仰視的存在,他也不會卑躬屈漆地期從其那里得到一指點。
沉默片刻,蘇在鶴鴻忐忑的心下緩緩點頭,他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登上第六層乃至第七層,但他完全有辦法可以讓對方突破到六級陣法師,只要鶴鴻愿意將其悉數的陣法心得告訴自己,蘇便可以利用《生生不滅決》衍生出的陣法心得替其解。
即便這樣容易引起懷疑,但蘇覺得以此作為對鶴鴻教導自己陣道之的報答極為合適,所以選擇答應下。
“好,太好了!”
鶴鴻興之溢于言表,憑借他對蘇格的了解,若是蘇真的能登上天絕塔第六層甚而至是第七層,他答應和自己分悟心得就必然會做到。
念及于此,鶴鴻取出一面白玉令牌遞給了蘇,接過來握在手中,蘇臉有些古怪,立即從儲戒指里取出一枚完全一樣的令牌,這是那個在風罡森林里被吞淵蛇追地丑人找到自己時留給自己的,想不到竟然也是一個進天絕塔的名額。
“咦,你自己怎麼也有一個?”
看到蘇手中的另一塊白玉令牌后,鶴鴻頓時好奇地問道,他可是舍下一張臉才想辦法得到一個名額,沒想到蘇自己卻是已經有了一個,這讓鶴鴻心里有些不平衡,什麼時候天絕塔的名額那麼容易得到了。
“這是一個丑人給我的,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一個進天絕塔的名額。”
蘇老老實實地說道,并且將那個丑人的相貌大致描述了一遍,鶴鴻皺著眉頭苦想了好一會都是沒有想到對方是誰,不由地說道:“名額既然多一個你拿去賣了也行。”
“這個可以賣?”
鶴鴻看到蘇驚訝的模樣,點點頭笑著道:“自然可以賣,一個名額完全可以賣到幾十萬下品靈石,就算是換一件極品法都不是沒有可能。”
聞言,蘇差點忍不住現在就找個地方將其中一枚玉牌賣掉換靈石,忽地,他低頭又看了一眼另一枚玉牌,抬頭道:“鶴長老,我覺得我不應該投機取巧,直接用玉牌獲得一個名額,而是應該憑借自己的實力得到進天絕塔的機會。”
“嗯?”
雖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但鶴鴻還是順著蘇的話問道,只是很快他就知道這小子打地什麼算盤了。
“我覺得我還是報名參加天絕陣比比較好,既然是比試,就免不了互相競爭,唯有競爭才能進步,而且這次比試的前十名還有一筆不菲的獎勵,不去試著爭一爭著實有些可惜……”
“你小子不就是想把兩枚玉牌都拿去賣了,再參加陣比贏到一個名額嗎,至于說的那麼正氣凜然!”
鶴鴻一語道破蘇的打算,他哪里看不出來對方在想什麼,蘇的臉上就快寫出財迷兩個字了。
意圖被挑明的蘇臉不變,他確實是想要將兩枚玉牌都拿去賣了換日后供自己修煉的靈石,畢竟現在的他是散修,而且修為每想提升一層需要的靈氣都是恐怖的,若是沒有靈石他日后連修煉都了問題。
況且參加陣比確實也是蘇的打算,他雖然覺得自己的陣道水平遠非一般三級陣法師可比,但不和別人比一比怎麼知道他有什麼不足之,說不定能借助這次陣比再次將陣道水平提升,至于前十名,拿不拿的到又有多重要,反正他都已經賣了兩個玉牌了。
鶴鴻沉了片刻,也是贊同地點了點頭,“不錯,每次陣比確實都是一場龍爭虎斗,有人能取長補短,陣道水平大大提升,也有人心智不堅,被一次挫折便打敗,從此在陣道上一蹶不振,你和那些人比比一爭高低自然大有益。”
蘇臉上出一抹喜,只是想到了什麼,立即把自己可能和陣盟有間隙的擔憂說了出來,鶴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遞給蘇一個竹簡,他知道蘇擁有神識,可以讀取竹簡中的容。
將神識投其中,蘇在竹簡里看到了一個易容的法,可以改頭換貌,只要不是凝魂境修士神識的刻意查看,便不會被發現,到了蘇手里直接被生生不滅訣衍生一種新的易容。
可以不被高于自修為兩個大境界修士的神識所識破,蘇心中頓時一定,這次天絕陣比他勢必要報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