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你別吼我……”
阮安夏沒覺著自己有錯。
就這脾了,沒錯就打死不認,也不肯后退半步。
而心里頭其實也已經有了底氣,知道了七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是不會毫無理由就傷害的。
眼看著兩人要吵起來。
薄深白一個頭兩個大,總算橫到了兩人中間,“七叔、夏夏,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不值得你們吵架吧?”
“誰跟吵架了!”
“沒吵啊。”
兩人異口同聲。
阮安夏很快別開臉,只覺得剛剛七爺很生氣的那一刻,那聲音好像有點耳,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行行行,你們說沒吵就沒吵。我想那個孟先生跟你,也就是今天剛認識,并不悉,對吧?”
“嗯。”阮安夏點頭,忽然瞇起眸看著小白,“我怎麼記得,你之前是我姑的?”
“那可不行!”
薄深白口而出,眼角余已經瞄到了某人沉沉的臉,連忙轉移話題。
“會了輩分不是。你男朋友薄云牧,那也是薄家的人嘛。”
這倒是。
阮安夏沒再強求,但還是一把抓住了小白,“可就算不,你在心底也得把我當姑一樣尊敬,怎麼沒大沒小的呢。”
“我……”
他想反抗的。
可某人一直測測盯著自己。
哪怕剛剛還跟阮安夏吵架了,但現在阮安夏欺負人的時候,可半點要幫自己忙的意思都沒有啊!
薄深白在心底給自己抹了一把淚。
只能低聲開口,“總之,是他非要跟你說話嘛?所以能不能告訴我,孟尤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啊,就是讓我加他的聯系方式。”
“不許加!”說話的人是薄云牧。
他口而出。
說完才發現自己似乎反應過快。
現在“薄七爺”的份,哪有命令的資格。
阮安夏狐疑地看過去,一雙漂亮的杏眸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七爺,我之前就覺得不太對勁,你為什麼一直干涉我的私事啊?還故意試探我說什麼要娶我之類的。”
是的沒錯,現在覺得那一切都是試探。
因為這位七爺,并不是薄云牧原本說的那種十惡不赦之人。
他甚至很熱心腸,會幫忙、在薄家也沒有鄙夷私生子,因為沒打聽錯的話,小白應該也是私生子才對,卻能得到七爺的信任。
空氣已然僵!
小白看了看薄云牧,又看了看旁邊的阮安夏,識趣的他,決定先去副駕駛座上坐好,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反正翻車了也跟自己無關,是他自己沒忍住的。
薄云牧角狠狠搐了一下,僵的軀在孩盯著的目下顯得慌張。
但他很快穩住形,揚起眸掃過去,“怎麼,你也是我侄子的朋友。公然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我不能干涉?”
怎麼就勾勾搭搭了!
阮安夏大聲抗議。
“我們是友好流,只是普通的剛認識的朋友!”阮安夏有點生氣,“難道跟你們薄家的人談,就連自由友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別人可以,他不行。”薄云牧皺眉,給出了答案。
這個孟尤出現得太剛巧了,自然惹人懷疑。
“呵。”阮安夏輕輕哼了一聲,“這是我的私事,七爺您就算再厲害,也管不著。”
薄云牧,“!”
他眼底滿是涼薄,冰冷的目橫掃過去,那尖銳的模樣,仿佛要狠狠將刺穿。
這人,翅膀是真了,竟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里!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打的車到了。”阮安夏禮貌打了招呼,已經轉。
“站住!”薄云牧一臉的氣急敗壞,只是所有臉都掩蓋在口罩和車廂的暗里,什麼也看不清。
他又氣又急,“可以談條件。”
“什麼條件?”
“不加他,后面那張藥方,免了!”薄云牧忽然開口。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整個車廂都安靜了。
阮安夏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
“免掉藥方,當真嗎!”
“嗯。”
前面副駕駛坐著的薄深白默默額,跟駕駛座上的管家對視一眼,都能看見對方眼中的無奈。
七叔啊七叔,敗家也不是這麼敗的。
一個億買下的四張藥方,要了三張沒啥用,最重要那張一直沒拿到手。
現在還直接給免了?
薄云牧看見臉上的欣喜之,就知道自己做對了。
當即掀了掀眸,手指敲了一下旁邊的座椅,示意坐上來。
阮安夏這下可高興了。
毫不猶豫就爬上了車,直接坐在他對面。
小臉蛋上哪還有半點先前的張和憤怒,如今只有驚喜呀!
“七爺,這可是你說的哦?真不用我再給你那張藥方咯?”
“嗯。”薄云牧自然能看清此刻的表。
外面的燈照進來,正好落了一半在臉上,燈影幢幢映著那恬淡的笑,竟讓人覺得無可比擬。
他下意識地就想出手,只是手臂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想到此刻的份,便生生停在了半空。
而阮安夏正好要起……
好巧不巧的腦袋直接撞了上去。
“啊!”
發出一聲驚呼,卻不是因為疼痛而慌張,反而急急忙忙看向對面坐著的男人,生怕他了傷。
“七爺你沒事吧?”
阮安夏聽到了剛剛那一聲撞的響,不怕自己頭撞疼,倒是他一個殘疾的人,經不經得起自己這麼一撞。
因為剛剛分明聽到了一聲悶哼!
說話間,手便直接出去扣住了男人的手臂,迅速過關節。
“你干什麼?”薄云牧反應極快,直接要將手回去。
別的沒什麼,剛剛那一撞,卻是剛好撞到了他傷口。
阮安夏皺眉看著他的反應,在關節確認了一下,知道沒事之后,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骨折。”
薄云牧皺眉,下意識將手往后收。
“我沒那麼脆弱。”
他嗓音暗含不悅。
自然是不想被發現,更不愿意被當場瓷娃娃一樣對待的。
好在阮安夏也已經聽出了他話里的不爽,眼神里有一閃而過的懷疑之,但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轉而笑著抬起頭看他,“沒事就好。那我把他的名片扔掉。”
易順利達,當然要誠實守信,直接將孟尤的名片從包里拿出來,遞到了薄云牧手里。
“七爺您過目。”
薄云牧垂眸掃了一眼,見一直低眉順眼的模樣,看不出任何反抗的意思,心里悶著的那口氣,這才吐了出來。
只冷聲警告。
“記住我說的話,遠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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