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朝西郊走去。
阮安夏在導航上找了許久,才找到那麼一個公開的基地。
“夏夏,我們真能遇到中毒的人嗎?會不會有點太運氣了。”
阮安夏,“……”
“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不是嗎?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就當是去撞撞運氣。”
“這倒也是。”
林灼鶯總歸閑著也是閑著,便很淡定地繼續開著車,最后停在了一個破舊的院落里。
“就是這吧?”
“應該。”阮安夏繞了一圈走到后備箱里,將提前備好的藥材拿了出來,甚至都已經磨了末狀。
想的,多呆一段時間,總是有機會遇到的。
可沒曾想兩人剛呆了一會,就被人發現了。
“你們是什麼人?”
“哈哈我們來就是想跟你們老板商量一下,看還缺不缺養人員。”
林灼鶯胡撒了個謊,自然是不敢讓人知道們真正的來意。
要說你跑人家養場這邊來,跟人說就等著他們的人被蛇咬,那也太過分了點。
何況眼前這名保安兇神惡煞的,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你們?來應聘?”那人上下打量了們一陣,忍不住笑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養場。”
“哈哈,沒想到還打聽過的。可這不是一般的養場,是養蛇的。就你們倆這樣的,進去能被嚇半死。狂蟒之災看過沒?就那樣的。”
阮安夏,“……”
林灼鶯還真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
“那什麼,夏夏,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吧。”
“咳咳。實不相瞞,我們是想問問看,你們這有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的狀況?”
阮安夏糾結了一陣,還是直接開口說了出來。
可這話一說出口。
空氣里便多了幾分冷寂。
保安站在旁邊看著他們,眼神也顯得尖銳了不。
“說實話吧,你們到底是來干什麼的?”
“沒干什麼,就是想看看有沒有發生意外需要我們救治。我們是醫生。”
林灼鶯連忙附和,“對對對就是醫生。”
“或者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呢?”
“對對對萬一有呢。”
像個復讀機。
而保安卻只是皺眉問了一聲,“你們是醫?”
阮安夏到邊的話,生生吞了回去。
只能掀了掀,整個人上都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反應。
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怎麼能不算是呢?對吧?”
“對對對!也算是的。”
林灼鶯現在便只能是點了點頭,想發設法去說服對方。
而后緩緩開口,“反正都能治就是了。”
“尤其是解毒。蛇毒,祖傳的醫,可擅長了。”
保安頓時更驚訝了。
“你們倆年紀輕輕的,竟然能治蛇毒?”
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轉頭擺擺手,“行了行了,別在這拿我開刷了,趕走吧。”
“別啊,給我機會兄弟。我們姐妹倆真的很擅長……”
“治蛇?可別鬧了吧。再說了,誰告訴你們蛇也會生病的?這玩意是冷,本又不高,生病的我們直接扔了就是,用得著花錢治?”
阮安夏,“……”
好像也有道理的樣子。
“那或者有沒有一種可能?治人呢?治人我們也很擅長的!”
林灼鶯只是順勢說出來,卻不曾想這句話一出口,就立刻被保安注意到了不對。
連眼神也在那瞬間變得兇惡了起來。
“什麼意思啊你們?我們養的蛇都是無毒的!怎麼可能有人中毒呢。”
“那這養場里……”
“胡說八道!趕滾滾滾,別什麼人都想在我們這鬧事。沒錢給你們。”
兩人被推到外面了一些。
林灼鶯還想據理力爭,但旁邊的阮安夏已經著急拉住了,眼里著一些笑意,“誤會、誤會而已。”
“趕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那人很兇。
嚇的兩人只能轉過,有點慫慫的往后走。
“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好了。”阮安夏上了車,最后再看了一眼剛剛的院落,這會卻不得不認清現實,轉頭回去了。
到了車上。
這次換阮安夏來開車。
一直專注著路況,沒注意林灼鶯一直在手機上跟人說著什麼。
“這里也沒辦法呀,進都進不去。你趕想法子。”
喬文茂無奈。
“一時半會的我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不如你們先回來,我們慢慢商量。”
“怎麼慢慢商量呀,看夏夏現在的樣子,也不像是還有耐心繼續等了。你不是吹自己全能麼?既然什麼都懂,干嘛這件事就搞不定?”
一邊有些生氣的說了他一頓。
一邊又趕換了個語氣。
“反正現在我們都沒人可以指啦,只能指你幫個忙啦。喬叔,你最厲害了對不對。”
喬文茂無奈。
“你真是將極限拉扯學到了髓。”
他頓了頓,只能低聲安著。
“可這事兒我還真幫不上忙,我一搞傳的,上哪去找這種中了毒的病患。”
“那就去找找別人幫忙呀,難道你做傳的,還不認識幾個開醫院的?”
林灼鶯直接懟了回去。
向來就是這樣小辣椒的子,從來不手。
以前躲躲藏藏許多年,便還想著要把這件事收一收,不想讓人知道太多。
可現在和喬文茂在一起之后,卻整個人都開始放飛自我,毫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總之你必須要想想辦法,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夏夏這麼沒頭沒腦地到撞。”
“行。那你等我一會我打幾個電話。”
喬文茂說的是打幾個電話。
但實際上,他第一個電話撥通出去,便已經有了結果。Μ.166xs.cc
好長時間阮安夏都只是在認認真真開車。
過了一陣之后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了看。
“你在跟誰聊天,一會笑一會皺眉的。”
“呃?就……朋友啊。”
“喬總?”阮安夏試探地問了一句,“他是不是著急讓你回去了。”
林灼鶯連忙解釋,“沒有沒有,這哪里有的事啊。就是我想找他有點事幫忙,這不就多聊了一會麼。夏夏你放心,我可是你一輩子的好閨,不管跟誰在一起我們的友誼都不會變。”
信誓旦旦保證。
好像還真擔心阮安夏生氣了一樣。
于是那瞬間,阮安夏便只能無奈笑開,“說什麼呢?我可不擔心這個。就算往后你跟喬文茂結了婚,我不也還是你的閨麼。只是喬家的況……”
“喬家現在還是很復雜。我父母那邊其實也一直沒放棄把我找回去這件事。不過暫時還好,喬叔幫我擋住了。而且他如果愿意娶我的話,相信我父母會同意的。”
畢竟,論家世喬文茂比他父母的人還要好一些。
阮安夏點點頭,“你想好了就行。”
總歸是不太方便在這種事上多置喙的。
半晌也沒有再出聲,過了一陣之后,才聽見林灼鶯發出一聲驚呼。
“有法子了!他說我們要找中毒的病人,直接去專門的醫院就好了哇。”
林灼鶯雙手合掌一拍,“對哦。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完全沒想到呢?竟然不知道可以去專門的醫院……不過,有專門解毒的醫院麼?”
“有。”
阮安夏怎麼也算是在醫院工作的部人員。
自然是知道一些消息的。
“但是也不算特別專業的解毒醫院,只是設置了這麼一個科室。基本上如果有中毒的病人,都會送到這里來。”
“那也可以嘛。就是安寧醫院?”林灼鶯緩緩重復著手機上看到的話。
愣愣地抬起頭看著阮安夏,“安寧醫院有一專門解毒的科室?”
“是。”
阮安夏點了點頭。
看著前方,眼神里難得多了分笑意。
“也確實是我疏忽了,竟然完全沒考慮到這一點。不過就算我們過去,恐怕到了那邊,也不會允許我輕易手。”
“沒關系的。喬叔說已經跟那邊說好了。今天接診的病人里,如果有愿意使用中醫治療的,你可以去試試。”
“這樣就可以了嘛,走吧夏夏,我們趕過去。”林灼鶯長長松了一口氣。
也為自己能幫上阮安夏的忙而高興。
而阮安夏上雖然沒說什麼,只是讓幫自己好好謝謝喬文茂。
可心里頭想的卻是別的東西。
比如說喬文茂是做傳的,怎麼會輕易能說安寧醫院。
比如……
就算醫院準許,可畢竟不是安寧醫院的醫生。
上次救治老太太是權宜之計,如今普通的病人,又怎麼會輕易同意。
非要說能居中幫忙的,只有一個人。
阮安夏只能苦笑。
說來說去,最后還是靠的他幫忙。
“對了夏夏,別的事喬叔也說都安排好了,你只管放手去做就行。”
“嗯。”
兩人便一路開著車往安寧醫院走去。
到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
夕掛在天邊,殘留的讓整片天空都著艷紅的,而眼神里盡都是堅定。
就這樣大踏步走了進去。
“阮小姐是嗎?你跟我來。”剛到解毒科,就有人直接認出來們倆,立刻過來接待。
而現在里面人還不算多,只是三三兩兩的人在旁邊等待治療。
“好像人也不多哇?”
醫生看了看林灼鶯,解釋了幾句,“現在并不是高發期,到了春夏吃蘑菇的時候,中毒的人會比較多一些。平時都是食中毒居多,理了之后都是要送去洗胃的。大部人都在胃腸科室了。”
“洗胃好難的。”林灼鶯嘆了一句。
似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以前我也被迫洗過一次,那種覺……終難忘。”
好在醫生也并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只是站在旁邊,領著們倆來到一名病人跟前。
“就是他,二十分鐘前送過來的,誤食了有毒食。你可以試試看。”
那人正捂著肚子喊疼,臉也格外蒼白。
抬起頭看著阮安夏,忽然大喊大起來。
“你們讓我等一會有更專業的醫生過來治療,還要免我的所有費用。合著就是這麼個年輕的人?有什麼用啊!”
年輕男人低吼著,拒絕阮安夏的診。
“林先生,您剛剛已經答應了愿意接阮醫生的治療,所以我們才會讓你在這里等。怎麼忽然就反悔了呢。”
“那是因為你們說免醫藥費啊!不然我怎麼可能同意。”
醫生皺眉,“現在也免醫藥費。”
“呵呵。可也太年輕了!阮醫生是吧?我聽說過你的事,網上出事的藥方就是你的對不對?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藥方害死了人,所以你才要用我來證明!呵呵……我可不當試驗品,還是大概率要出事的試驗品。”
他比比賴賴說個不停。
“就知道免醫藥費一定沒什麼好事,天底下哪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醫生氣得不行。
“我們是提前說好了的!你現在出爾反爾不說,竟然還污蔑別人?”
“誰跟你說好了啊,你可沒說是呢。要知道是,別說就是免醫藥費,就算是給我錢我也不會同意的。”他說著話,還主揚高了聲音對著周圍的這些人開始帶節奏。
很快便引起了大家的回應。
“誰啊那是?”
“就是網上說出事的那個藥方嘛?那肯定是不能用的啊,有一個人就是用了那個方子,現在還在icu里躺著呢。”
“這麼可怕?”大家都神經張了起來。
還有的主護著自己的孩子,“我們可不能去當試驗品,咱們不差那點錢。”
“就是就是。治病的錢怎麼都是有的。”
幾人低聲議論著。
而后周圍的人也慢慢都聚攏了過來,導致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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