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眼底已經逐漸染上了一抹水。
眼底寫滿恐懼。
夏晴知道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你當時昏迷過去了,所以也本沒看到到底是誰救的你,對嗎?”
安年咬住瓣……
夏晴繼續道:“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什麼事能夠擾他的心神,那麼安年,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許一承的心神只有你能擾。”
“如果說有一個人值得他沖進大火中以命相救,那,那個人一定是你……”
“不……”安年抖著子緩緩站了起來,捂住自己的耳朵。
閉上眼。
腦海中,是這幾天日思夜想,一直都驅散不盡的畫面,漫天的火海中那個男人順著大火沖進來。
他像是不怕自己傷……
是他,就是他!
此刻,腦海中的畫面再配上夏晴說的這些話,對于安年而言,就像是凌遲之刑。
可如果是真的,那這些事就是事實,本沒辦法逃避,只能去面對,只能去接!
而現在,安年只想知道許一承的安危……
“安年,我知道讓你去接這件事確實有些困難,但問題是這件事還沒得到證實,這只是你和我之間的猜測而已。”
看到安年像是要崩潰了一樣。
夏晴于心不忍,心里也自責了起來。
道:“你不要這樣,你先冷靜下來打電話給傅擎深,你問他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他雖然有事瞞著你,但只要你問,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安年抖著手撥通傅擎深的電話……
那個人像是守在電話那一頭,電話剛打過去他就接了。
安年強忍著哭腔,咳嗽著清了清嗓音。
“傅擎深,那天晚上到底是誰我從浴室帶出來的?”
“許一承……”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口吻淡定。
安年咬了下自己的瓣:“那他現在呢?怎麼樣了?”
傅擎深道:“已經醒了,但他傷勢有些嚴重,無法開口跟你說話。”
傷勢嚴重,無法開口說話……
安年耳畔一時間只飄著這一句話。
“有……有多嚴重?”
嚨干火辣辣的疼著。
傅擎深沉默了一下……
安年頓時就慌了:“告訴我醫院的位置,我過去看他,好嗎?”
到底是為了自己豁出生命的人!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呢?
“年年,我理解你現在的心,但你不要慌,冷靜下來。明天他就會轉院,回到國,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他了……”
“不……”安年一刻也等不了,“我想看看他現在就想,我想知道他了什麼樣子。”
傅擎深頭腦清醒地跟分析條理,說這趟長途飛機都要坐十二個小時,等到去了醫院,許一承估計都轉院回來了。
安年終于落定了心緒,但整個人像是墜了冰窖。
一夜的時間,傅擎深的聲音就那麼回在耳邊到天亮。
安年落著淚,傅擎深卻溫聲細語地在耳邊安。
安年不想再因為自己讓傅擎深自責,但就是忍不住……
傅擎深為了吸引的注意力,在耳邊碎碎念的那些話,似乎都沒聽進去。
腦海中的畫面,睡夢中出現過的那些夢境,都逐漸因為許一承的五而變得清晰起來。
的眼前一次又一次地浮現出許一承勾著角淺笑,琥珀的眸中笑意瀲滟的樣子。
傷勢很重,沒辦法開口說話,他到底傷到了什麼程度?
焦灼等待的夜晚,漫長的無邊無際。
安年幾乎沒閉過眼……
天剛亮,就去了看守王秀玉的地方。
關于的懲罰已經下來了,這輩子,老死在這里……
這個人,依舊面善,如果不知道做的那些事,是看著這樣一雙溫的眼睛,一定會覺得他這個人很不錯。
可是,當真正接過才知道這世間人心險惡。
有些人的面相并不能決定的心。
安年緒有些失控,看到王秀玉的那一刻就沒忍住差點沖上去。
可還是保持了自己此生唯有的風度和鎮定……
“我想知道你放那把火的時候,手有沒有抖?”
王秀玉微微一愣,隨即苦地笑了:“說實話,我這個人雖然自私自利,但以前從沒做過什麼壞事,這輩子唯一良心上過不去的,也就這件事兒了。”
“雖然……怕了,但你如果要問我有沒有后悔?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
安年著自己側的雙手。
冷冷地看著王秀玉。
“你們所有人的報復加在我上沒關系,但是不要傷害了我邊的人……”
王秀玉站了起來,兩個看守的人立刻提高警惕。
王秀玉直脊背,直直跪了下來。
“這件事,抱歉。”
腦袋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
安年卻冷眼看著:“你就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好好地祈禱著吧,我的朋友如果有個萬一,我會讓你……連死都不安生。”
安年這輩子沒說什麼狠話,氣沖沖的來到了這里,見到了這個罪魁禍首,可還能干什麼呢?
手刃這個劊子手嗎?
這樣,許一承就能好起來嗎?
發生的事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嗎?
不能……
不能了。
已經好幾個夜里沒睡過好覺了,安年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為自己做的事跟你道歉,但我不后悔,如果再有一次,我一樣會這樣做——”
“你——”安年恨極了這個人,幾乎咬碎了自己一口銀牙,怒氣沖沖地瞪著。
王秀玉毫無畏懼的意思,站在墻角……
安年雙眸紅,卻拿沒什麼辦法,傷害已經造,也已經到了法律的制裁,自己還能怎麼樣?
著安年一步步遠去的背影,王秀玉再次跪地。
淚水爬滿臉頰。
老天爺啊,都做了些什麼?
一開始沒想要將事鬧得那樣大。
是肖雪的出現打了自己的計劃。
曾在夏家待過,肖雪會將自己認出來……
在盛世豪庭的那些天,堅定的心其實已經為了面前這個善良的孩而開始松,但就在那差錯間,還是那麼做了,為了自己曾虧欠過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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