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瑾想起當時的場景，表不太好，“我記得連草稿紙都沒用，直接寫的。”

當時姜語考完，他完全還沒有想到有這樣一層關系。

因為在九班，大家都似乎不怎麼在意績這玩意兒。

哎——

“什麼？”李老師神凝重了起來，一字一句，“莫非，真是試卷提前泄了？”

康瑾想起姜語的乖巧模樣，有些猶豫，“姜同學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李老師忽地嗤笑了一聲，譏諷道：“康老師，你太年輕，又剛當班主任不久，你不知道有些學生為了績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這十幾年我可見識了不花樣。”

“你要是真覺得沒作弊，那就得拿出實質的證據出來才行。”

康瑾沒出聲，但他心里還是覺得，姜語不是這樣的人。

那小姑娘長得乖巧，又禮貌。

許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李老師余瞥向卷子，“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康瑾剛剛就是因為這個頭疼，抿了抿，“李老師，您也知道我資歷尚淺，不知道對于這種況您有什麼高見？”

聞言，李老師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是騾子是馬，拿出來遛遛就知道了。我建議你可以重新出一套試卷，單獨找時間讓做，屆時就會知道的‘真實’水平了。”

康瑾想了想也覺得這是個辦法，點頭，“好的李老師，那到時候麻煩李老師在一旁做個見證。”

李老師答應得爽快，“沒問題，不過為了更加公平起見，試卷我來出吧。”

還真想看看，那姜語到底有沒有作弊。

如果沒有的話……

康瑾聞言，臉上出驚喜笑容，點頭都快了許多，“那就多謝李老師了。”

李老師：“嗯，剛好我上午沒什麼課，差不多今天中午你就可以喊過來。”

康瑾：“好好好，我會跟說的。”

………

上午第二節課。

康瑾拿著一沓卷子進了教室，臉上的神十分嚴肅，目掃視著底下的九班學生，大聲喊道：

“你們真是太讓我失了，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然而這話一出，教室里頓時哄堂大笑。

有學生調侃：“康哥，你就帶過我們這一屆而已，別給自己加戲了。”

康瑾臉不由得一紅，面上強裝鎮定，“肅靜肅靜！教室里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這次的開學數學測試，你們是考得一塌糊涂，居然還笑得出來？”

“知道不知道你們的平均分又比以往低了五分！五分啊，知道這到底有多嚴重嗎？”

“好了，你們自我反省三分鐘。”

教室里逐漸安靜，一說到數學，他們頓時安靜如。

孩子們更是覺得頭疼不已。

康瑾哼了一聲，繼續開口：“不過……你們的平均績雖然是整個高三墊底，但我還是希你們不要因此氣餒，還有一年的時間，你們完全可以拉拉拉……”

康瑾的湯幾乎每天都要上演那麼一兩回。

別說其他同學，姜語聽得都有些昏昏睡。

眼尾逐漸染上了困意，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隨意。

“……好了，現在簡單說一下這次考試考得好的同學，及個別績沒眼看的同學。”康瑾拿起放在第一張的試卷，“段長溪，137分，非常不錯，單科績排年級第一，下次繼續保持。”

段長溪起，走過去接過試卷，神習以為常，“謝謝康老師。”

康瑾著面前的學生，好不容易出一點欣的笑容，“回位置坐著吧。”

段長溪領著試卷回到位置，余不經意間瞥到他的同桌，神頓了一下。

不得不說，他這位同桌長得的確好看。

完五，絕佳骨相，是個人胚子。

他剛坐下，鼻間又縈繞著一淡淡的玉竹香味兒。

段長溪不由得紅了耳尖。

默默地挪了一下，稍微隔遠了些。

講臺上面康瑾又表揚了幾位同學，然后語氣一頓，目掃向右后方的幾個位置，“招娣，你這次的績不太理想，卷面分73分。”

姜招娣趴在桌子上，神恍惚，沒聽到講臺上的康瑾在說什麼。

“招娣招娣，康老師喊你呢。”旁邊曉芳推搡著。

“啊？”姜招娣倏地站了起來，“到！”

“噗嗤——”

“哈哈那個樣子也太蠢了吧？笑死我了。”

“還‘到’呢，康哥臉都變了。”

姜招娣突然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聽著周圍不加掩飾的嘲笑聲和曉芳那一副言又止的表，瞬間尷尬的腳指頭都在摳地。

“我、我……”

康瑾出聲解圍，“上來拿試卷。”

姜招娣頓時暗自松了口氣，連忙跑上去把試卷拿回來。

康瑾見此，了瓣。

本想說點什麼，但神恍惚，不在狀態的樣子，又把話憋了回去。

“下去吧。”

“謝謝康老師。”

姜招娣拿著試卷直接轉就小跑著回到座位上。

“招娣，你沒事吧？”

曉芳有些擔憂地看著。

姜招娣著試卷發愣，隨后又搖了搖頭，“我沒事。”

曉芳看到的績，忍不住皺了皺眉，“你是不是心不好啊？你這次數學試卷才考了73分誒，難怪康老師要說你了。”

雖說姜招娣的整績勉強中上，但數學績一直不錯。

以前起碼也能穩定個100出頭的分數。

這次的73分……

再低一點都快不及格了。

姜招娣又重新趴在桌子上，聲音很悶也很絕，“曉芳，我可能沒辦法繼續讀書了。”

曉芳大驚，然后捂著湊到旁邊，著急地問：“什麼！？這到底怎麼回事？！難不……又是因為你媽媽嗎？”

姜招娣突然就閉了，什麼也不肯說，說多了煩躁。

思緒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聽到姜語被抓走又放出來后，親媽的歇斯底里。

‘……你這jian蹄子，怎麼跟姜語那個jian蹄子一樣！心比天高！’

‘我告訴你，彩禮錢我已經給你弟弟了學費，你是不嫁也得嫁。’

‘誰讓你是我的兒，老娘可不會白養你這麼大！你必須要為這個家付出……’

‘還想繼續讀書？我呸！這個星期就趕把學退了……’

……

姜語剛好聽見們的對話，微微側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