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霍涔便去了書房。
手機里是他的人發來的酒店宴會上和出事房間的視頻。
可惜的是,紀繁星大概是為了方便下手,找了個避開攝像頭的角落,加上一群人圍著,本看不出什麼異常。
但扶著紀明月往樓上去的監控視頻倒是清清楚楚。
但也只到這里。
酒店那邊給出的回應是,那層樓的監控已經壞了三天了,還沒來得及報修,所以沒有視頻。
還有一段視頻是紀明月打著電話走進樓道的畫面,再然后,就是宴會上的人聽到了靜,全部跑出去看熱鬧。
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紀繁星自食惡果是紀明月所為。
不過,霍涔把紀明月被紀繁星一群人圍在角落灌酒,不太清晰的視頻看了好幾遍。
終于看出不對勁。
有一段里面,紀明月似乎想吐,紀繁星躲得遠遠的,那時候剛好看到把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而紀明月……
霍涔反復拉回觀看,終于在混的人群中,約看見一只細長的手在紀繁星放下酒杯的位置一閃而過。
這手纖瘦細長,作快得仿佛殘影,不仔細看本發現不了。
但霍涔確定,那是紀明月的手。
找到了!
他微微勾起角,正想關掉,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他把這一段接下來,放慢速度然后發給了紀明月。
隨后將手機扔到桌上,指尖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打著,姿態悠閑且隨意,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但仔細看去,他竟然在笑,似乎心極好。
五分鐘后,書房門被敲響。
霍涔漫不經心開口:“進來。”
房門打開,紀明月先是出一顆腦袋,視線到一掃,最后定在霍涔上。
“老公~”
霍涔眼底笑意更甚,微微挑眉,嘲諷道:“不是在發脾氣麼,怎麼舍得放下段來找我了?”
紀明月心里暗罵了一句狗男人,閃進來,把門關好。
隨即來到霍涔邊,將自己手機放在他眼前,打開了兩人的對話框,指著里面的那段視頻,語氣甜甜地商量:“這段視頻可以刪掉嗎?”
霍涔假裝聽不懂,似笑非笑看著:“你手機里的東西,你自己手刪了就是。”
紀明月笑得有點勉強,著頭皮湊過去給霍涔著肩膀,故意滴滴說:“哎呀,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嘛。”
霍涔理所當然地著的伺候,從鼻腔里不屑地哼了一聲,“你什麼意思我怎麼會知道。”
急忙看他跟自己裝傻,暗暗做了個深呼吸,整個人伏在他背上,腦袋歪著看男人的側臉:“把你發給我的這段視頻的源視頻刪了嘛好不好?”
一靠近,霍涔只覺得沁香撲鼻,瞬間有些心猿意馬,渾的熱氣都開始往一個地方匯集。
他皺了皺眉。
果真是像顧墨說的那樣,太久了麼?
紀明月這人也不過就是從后面抱一下,他的自控力便不知所蹤。
不知道該說紀明月天生是個人的狐貍,還是他確實自制力大不如前。
霍涔忍著心里的沖,饒有興味地和周旋:“哦?刪了對我有什麼好?”
紀明月當即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親親老公,好不好嘛!”
一出口,不知道霍涔滿不滿意,倒是把自己惡心得夠嗆。
霍涔短促的笑了聲,也不說好,也不說拒絕,有種貓戲老鼠的意思:“不過是個模糊的視頻,你怕什麼呢,你不是說你沒有替換那杯酒麼?”
紀明月看出來了。
這男人就非得承認是算計了紀繁星。
不惜找這種細節的視頻來威脅。
這行徑真是惡劣!
紀明月沒有死倔著不承認,跟霍涔相這麼久,這男人就是那種你越倔,他越較真的那種家伙。
當即便開始演戲,眼睛一眨,淚水便如珍珠般滾落下來。
“那杯酒就是我替換的怎麼樣嘛!”在霍涔肩膀上咬了一口,含糊道:“是不是連你也幫著別人?紀繁星害我在前,我只是換了的酒而已,后面跟男人上床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要的并不重,如同隔靴搔一般,不疼,但人心頭發麻。
霍涔結上下滾了滾,瞇起眼,聲音都低啞了幾分:“你敢說不是你把推進房間的?”
“……”紀明月噎了噎,醞釀到一半的緒戛然而止,氣道:“那我不應該嗎?是要害我的!我要是不反抗,那你剛才在酒店床上看到的就是被兩人男人玩弄的我了!”
是真的作氣,這狗男人干嘛非跟過不去!
當即用了極大的力氣一口咬下去,這下霍涔頓時覺到疼痛。
下一秒,他便把作的小人拽到面前:“你屬狗的嗎!”
紀明月沒防備,腳下一崴,直接跌倒在他懷里,屁剛好坐在他上,頓時到了什麼東西。
愣了下,霍涔也愣了下。
紀明月震驚:“你是禽嗎!”
霍涔臉一陣白一陣青,咬牙切齒:“紀明月,你是不是想死?!”
“不想!”紀明月當即便要逃離,卻忘了霍涔正拽著胳膊,所以剛站起來,又一屁坐了下去!
這次甚至還正中目標!
男人頓時悶哼一聲,呼吸陡然變得重。
紀明月見勢不對,下意識后仰想逃,下一秒,便被男人掐著腰摁在寬大的書桌上!
紀明月瞪大眼,眼看男人眼中閃爍著危險的氣息,下有什麼東西抵著,急切道:“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了我,你就要對我負責!”
霍涔作頓住,一雙暗沉沉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著的臉。
紀明月知道他討厭什麼,索便卸去掙扎的力道,一副躺平了任君采摘的模樣,臉頰還紅紅的,道:“如果霍先生一定要這樣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別跟我離婚,你想怎麼樣都行……”
霍涔看著這副矯造作、任他擺布的樣子,忽然便失去了興致。
婚,是一定要離的。
所以他不可能,免得給將來因為這個原因對自己死纏爛打。
他松開手,臉也變得不太好看。
“從我第一天見你,我就知道你不老實,今天對付紀家這一出,你倒是下得了手。”他意味不明道,似乎諷刺,又似乎很滿意。
紀明月猜不他的想法,索不猜。
趕忙站起來,讓到一旁,癟了癟,“都要害我了,我還能管嗎,我又不是傻子……”
霍涔對這樣的態度很滿意,揮了揮手,心卻忽然變差:“出去吧。”
紀明月看向他手機:“那段視頻……”
“如果我要找你麻煩,剛才這個視頻就不是發給你,而是發給警察了。”霍涔冷漠得像初見的時候,似乎連看一眼都懶得多看。
紀明月不知道他又發的什麼脾氣,不想猜也懶得猜,開開心心說了句晚安,便拿起自己的手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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