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現在把東西還回來，明顯就是不想跟有瓜葛的意思。

盡管霍清歡早就對他不抱任何期了，可當傅琛做出這樣與保持距離的事出來之后，還是沒辦法控制自己會失。

抓起絨盒子憤怒地扔進垃圾桶，許杉杉言又止，下一刻，紀明月起把東西撿了回來。

然后重新放回霍清歡手里，說：“這是你的東西，既然別人不要，那就自己留著，將來送給值得擁有它的人吧。”

霍清歡愣愣地看著手里的東西，笑容里多了幾分苦。

但是很快就自己想開了，讓徐杉杉幫把項鏈裝好。

賓客該來的來得差不多了，婚禮開始，霍清歡換好婚紗出去，紀明月也換上了一襲紅的禮服。

艷紅的禮服襯得如玉般潔白，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更是氣場十足。

這一的紅，與紀明月的人設相去甚遠，令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攻擊。

加上本來眉目就屬于攻擊的那一類，只是平時刻意的掩飾下，弱化了的氣質，讓看起來人畜無害。

和霍清歡兩個人一同站在鏡子前，襯得霍清歡整個人十分純良。

霍清歡已經收拾好緒，由衷地贊道：“嫂子，你真好看啊！”

紀明月瞥了眼鏡子里的自己，坦然地接了霍清歡的夸贊。

譚云溪從門口進來，“清歡，都準備好了沒？該下樓了。”

霍清歡應道：“好了，走吧。”

挽著譚云溪的胳膊往外走，回頭招呼紀明月：“嫂子，快出來吧！”

紀明月跟在后面走出去，沒走幾步，譚云溪忽然說：“哦，對了明月，紀如林也來了。”

沒說‘你爸’，而是直呼紀如林，在譚云心里，紀家一家子早就不配做紀明月的親人了。

這次紀如林卻是不請自來。

想著今天是特殊日子，來者是客，譚云溪才沒有把人轟出去。

況且大家并沒有真正撕破臉，譚云溪只好維持著表面客套。

但擔心紀明月會膈應，才主提這一。

果然，紀明月愣了下。

譚云溪說：“你要是不想搭理他就別搭理，跟在阿涔邊，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紀明月：“好。”

表面應著好，心里卻滿是嘲諷。

譚云溪這話是沒錯的，只要跟在霍涔邊，明面上沒有人敢把怎麼樣。

可偏偏，霍涔才是最大的威脅啊。

紀如林哪怕臉皮再厚，再上次霍涔上門幫出頭之后，他不可能不請自來。

唯一的原因，只有一個。

他這次過來，得到了霍涔的默許。

譚云溪見沉默，以為是知道紀如林來了心不好，正想囑咐幾句讓別擔心的話，走廊另一頭，忽然傳來了紀如林的聲音。

“明月。”三人同時看過去，只見西裝革履的紀如林站在拐角，戴著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笑得十分溫和。

從窗戶進來的折在他鏡片上，人看不清他此時的眼神。

譚云溪下意識看向紀明月，后者不知道時候已經掛上了一臉的笑，就這麼安靜地看著紀如林。

紀如林從善如流地走過來，先是客客氣氣地對譚云溪了聲‘親家’，全然不在意譚云溪此時什麼表，而后看向紀明月：“明月，你這段時間一直忙得很，爸爸許久沒見你了，想和你說幾句話。”

譚云溪眉頭皺了皺，下意識朝紀明月移過去一步，擔心紀明月這個子不敢說拒絕的話，正要幫拒絕，卻聽紀明月說：“好啊。”

答得干脆，紀如林頓時笑了。

譚云溪擔憂地看向紀明月：“明月，你……”

“他跟我聊的都是家里的事，您不用擔心。”紀明月握住譚云溪的手，輕言細語地寬道，“衛家已經來了，您先帶著清歡下去，我馬上就下來。”

譚云溪言又止，被霍清歡拽走。

霍清歡低聲道：“哎呀媽，嫂子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跟陌生人說話，人家父倆談事，您有什麼好擔心的。”

譚云溪自然不好跟霍清歡多說什麼，想著下樓就找霍涔上來保護他老婆，便順著霍清歡的力道朝樓下走去。

不想讓霍清歡摻和紀家那些腌臜事，可不知道的是，在霍清歡心里，紀明月份神，而且手那麼好，紀如林怎麼可能欺負得了？

哼，那些溫乖巧都是的保護罷了！

走了幾步的霍清歡回頭看了紀明月和紀如林一眼，心道，就紀如林那樣的，恐怕挨不住嫂子一拳頭吧？

母倆各懷心思地離開了，走廊里一時間只剩下紀如林和紀明月。

誰也沒有直接撕破臉。

紀如林雙手負在后，笑瞇瞇地看著紀明月：“明月，好久不見。”

那一臉神券在握的得意，毫看不出上次在公司被紀明月嚇到面部扭曲。

紀明月也笑，冷冷的，帶著幾分不屑的打量，看著這位自己緣上的父親。

“是啊，真巧，又見面了。”短促地笑了聲，開玩笑般說：“我以為你會不敢出現在我面前了。”

這話顯然讓紀如林想起了上次那難堪丟人的回憶，眼尾了，冷笑道：“你想在這里談？”

紀明月拂了拂擺，轉來到走廊盡頭的小臺。

從這個位置往下看，能清楚地看見樓下花園里的場景。

滿眼的奢華。

底下人都在三三兩兩聊著天，沒有人注意到樓上的父倆。

紀明月倚著欄桿，慵懶地視線匆匆掃過下方，沒有看到霍涔的影。

旁，紀如林道：“紀家的財產分你一半。”

他沒有毫鋪墊，直奔主題：“作為父親，這是我對這些年忽視你的補償，也只能是這些了。”

紀明月面平靜：“條件呢？”

紀如林：“放過你秦阿姨，另外，跟霍涔離婚，離開北城，發誓以后都不會再回來。”

紀明月垂眸看著下方，沉默著。

紀如林轉頭看去，紀明月的側臉像極了紀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