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無論怎麼努力，霍涔什麼都依著，但很清楚，他的心，本不在自己上。

姜寧死死地盯著紀明月，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那又怎麼樣呢，現在馬上就要和他結婚的是我，而你，已經是過去式了。”

紀明月：“嗯嗯，恭喜恭喜，新婚快樂。”

姜寧：“……”

并沒有多快樂。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最后還把自己氣得要死。

認定了紀明月肯定在意，但紀明月的每次反應，都完全出乎的意料。

紀明月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霍涔，面無表的從譚云溪旁邊而過。

譚云溪似乎想說話，等張口，紀明月已經走遠了。

深吸了一口氣。

但那口氣憋在口，上不來下不去，郁結的很。

等霍涔被送進病房，譚云溪來到姜寧邊，安道：“你不要管紀明月說什麼，以后你就是我們霍家的兒媳婦，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來破壞你和霍涔的。”

姜寧點了點頭，但心里卻十分不痛快。

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病房里的霍涔手指了……

……

紀明月走出醫院，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下心里那難以言說的緒。

側的手下意識握拳頭，那上面被霍涔死死抓住的覺仿佛還在，男人的手不同于以前的溫，有種虛弱的冰冷。

攤開自己的手掌，看著自己掌心，徐徐呼出一口氣。

滿腦子都是霍涔吐的模樣。

不得不承認，那一刻，確實被嚇到了。

這樣的恐懼陌生卻也悉，不由地上自己的心臟，那個地方到現在依舊怦怦直跳。

手機響了很久，才從怔忪間回過神。

電話周疏朗打來的，問怎麼不在家。

紀明月看著前方有些出神，好半晌才說話：“我在醫院。”

周疏朗來的時候，紀明月已經收拾好所有的緒了。

坐上車，除了臉白一點，一切如常。

周疏朗好幾次從后視鏡里看，似乎想問什麼，最后卻什麼也沒有問。

……

深夜，墓地。

紀繁星看著面前新立起來的墓碑，看起來很是開心。

冷風一陣陣的吹在上，毫不在意，角帶著笑，自言自語般道：“爸爸、媽媽，不管你們怎麼鬧，現在還是在一起了。”

司機站在不遠，看著紀繁星瘋瘋癲癲的樣子，趕站遠了一點。

誰家的正常人，會把父母的骨灰裝在小瓶子里帶在上啊。

過了很久，司機攏著服湊過來，“紀小姐，時間不早了，您等會打算去哪兒？”

紀繁星道：“去掘墳。”

司機：“……”

……

紀明月離開北城的這天，正好是霍涔和姜寧結婚的日子。

整座城市所有LED屏幕廣告牌，全都是兩人結婚的宣傳視頻，哪怕紀明月不想看，但都被迫看著。

念念看著窗外那些宣傳視頻，一直想說話，但是一直不敢說。

那個視頻里的人，不就是姜越的姐姐嗎？

站在邊那個人，會是姐姐原本的老公，自己從未謀面過的姐夫嗎？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屏幕里的霍涔，賭氣的想，這個姐夫長得很好看，可他還是覺得他和自己姐姐更般配一點。

紀明月道：“念念，你不是一直想要見你姐夫嗎，喏，那就是。”

了念念的頭，笑說：“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是你姐夫了。”

念念轉頭看著，“沒關系的姐姐，我也不是很喜歡他。”

既然不要他姐姐了，那他也不會惦記。

他只是希他姐姐能過的好，有一個對很好的男人。

如果姐姐不喜歡，那他也不在乎有沒有姐夫。

到了機場，周疏朗把念念的椅拿出來，將他扶下車。

念念忽然抓住他胳膊，小聲說：“疏朗哥哥，你要是我姐夫就好了，我聽蘇蘇姐姐說了，你喜歡我姐姐是不是？”

念念朝紀明月看了幾眼，把聲音得更低：“你努力一下，我可以幫你哦。”

周疏朗笑了笑，沒說話。

紀明月過來，笑問：“你們倆說什麼呢，嗯？”

念念忙說：“沒啊，沒說什麼，鼠浪哥哥說要帶我去游樂場的，我們這次離開以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這個機會了。”

“以后會有機會的。”紀明月看向周疏朗，“你回去吧。”

周疏朗點頭，人卻沒有。

他一直把紀明月兩人送到安檢口，也還站在原地，目始終追隨著紀明月的影。

幾乎是同一時間，姜寧挽著自己父親的手腕，走上紅毯，朝著臺上坐在椅上的霍涔而去。

姜寧角帶著笑，高抬著下，像一只驕傲的孔雀，看著臺上穿著禮服的男人，心跳無端的加速。

終于還是嫁給他了。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一意孤行，早該為霍太太了。

不會讓紀明月趁虛而，霸占了霍涔這麼久。

差點就失去他了，還好命運又讓得到了本該屬于自己的一切。

一想到這些，臉上的笑意便愈發濃烈。

終于來到霍涔面前，司儀笑看著，眼底劃過一驚艷。

他主持過那麼多場婚禮，其中不乏一些明星，但這個新娘，哪怕放在那些容拔尖的明星里面，也是極其出的那種。

和新郎很是般配。

他看向霍涔，卻發現這樣的日子，作為新郎他居然在走神！

姜寧也發現了，眼神微凝，心里閃過一不快，臉上笑意濃然：“阿涔？”

霍涔看向，低聲詢問：“是不舒服嗎？”

霍涔淡淡道：“沒有。”

他只是在想自己和紀明月上次結婚的畫面，卻發現什麼也想不起來。

腦子里哪怕一點記憶的碎片都沒有。

他這段時間，偶爾的時候，陸陸續續會想起一些破碎的畫面，但都不連貫。

而且那些碎片化記憶里的紀明月，每次出現都不太一樣。

有時候他也很疑，總覺得以前的紀明月，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一個乖巧聽話逆來順，一個清冷倨傲，張揚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