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辦公室,剛推門進去,就被霍涔盯住。
他淡淡開口:“給我重新做個檢查。”
傅琛還以為他不舒服要做個全檢查,便說:“好,我馬上安排。”
霍涔:“泌尿科。”
傅琛腳下一頓,“嗯?”
隨即想起霍涔上次的檢查結果,便也不意外了。
他聯系了泌尿科的同事,約定好了時間。
“我陪你過去吧。”傅琛說著,心里打算跟他談一談霍清歡的事。
霍涔嗯了一聲,剛起,林助理便急匆匆的推開門進來:“霍總!”
霍涔和傅琛同時看向他,林助理語速飛快地說:“有周疏朗的消息了!”
霍涔眼角狠狠了一下!
“下次再檢查。”他對傅琛匆匆拋下這樣一句,便率先走出去:“林敬,開車!”
“是!”
……
常甬小鎮位于北城的最南邊,和鄰市界,雖說是隸屬北城,卻距離鄰市更近。
說是鎮,其實和一個稍微大點的村落的面積規模差不多。
盡管地方小,但因為空氣好,依山傍海,也是遠近聞名的度假村。
小診所里此時沒什麼人,醫生正在給一個年輕人開冒藥,就聽見面前的年輕人忽然驚呼一聲:“臥槽!”
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只見小診所外停了兩輛頂級豪車。
即便是在人來人往的度假村,這樣的豪車也是不多見的。
前面那輛車里下來一男一,另一輛車里下來四個保鏢隨其后。
一群人徑直朝著小診所而來,眨眼間便走了進來。
近距離看清領頭這兩人的長相,診所里為數不多的人不倒了一口冷氣!
這一對男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這是此時所有人心里的想法。
啪!
來到近前的青年姜院長照片拍在醫生面前,笑瞇瞇地道:“你好,我們照這個人。”
這人正是杜二爺杜昀。
旁邊的則是紀明月。
兩人剛接到周疏朗的消息,便匆匆趕了過來。
杜二爺剛說完,紀明月視線掃過這并不很大的診所,便徑直朝最里面的兩間小病房走去。
醫生朝看了眼,又被杜二爺的聲音拉回注意力:“他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來接他回去。”
“可是,”醫生說,“他一個小時前已經被人接走了啊。”
紀明月站定在兩間病房的中間,兩個病房一個里面躺了兩個人,一個空的。
卻不見周疏朗的影。
正好聽見醫生的話。
杜二爺便問:“被誰接走的?”
醫生眼神奇怪的打量了他們幾眼,有些猶豫。
紀明月和杜二爺對視一眼,下一刻就聽杜二爺說:“醫生啊,我們可不是什麼壞人。”
說著,他打了個手勢,門口的一個保鏢走進來,當即往桌上放了一沓錢。
醫生:“這……”
杜二爺依舊是笑瞇瞇的模樣,手又砸了一沓錢。
見醫生有些搖,他笑說:“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錢不是問題。”
醫生思量再三,手打算把錢退回去,紀明月淡淡開口,“二爺,你帶的人夠砸這地方麼?”
“當然。不過,咱們還是別太魯,我們來找人的,又不是來殺人的。”說到殺人的時候,杜二爺意味深長地看了那醫生一眼,“不好意思啊,我家大小姐脾氣不大好。”
醫生臉微變,沉默兩秒,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聽到他說帶走周疏朗的是救他的人,紀明月和杜二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什麼莫名其妙的人就行。
聽醫生說,救周疏朗的是個生,家里有個老人,是鎮上出了名的老中醫,不過因為沒有行醫資格證,平時只有別人找上門的時候才會幫人看病。
但是老人年歲大了,眼睛不好使,家里就一個獨苗苗孫,條件不算很好。
能把周疏朗送來這里住這麼久,也是因為醫生和對方家里有些,幾乎沒收什麼錢。
他剛剛遲疑著不敢說,也是怕紀明月和杜二爺不是什麼好人,會給那對祖孫倆帶去麻煩。
五分鐘后,紀明月和杜二爺匆匆離開診所上車。
而后按照醫生所說的路線,來到了幾公里外一山腰的小院子外面。
隔著老遠,便看見了一輛悉的車。
紀明月下意識抿了抿,杜二爺道:“噯,那不是霍涔的車嗎?他怎麼也來了。”
“趕過去。”紀明月眉眼一沉。
霍涔來這里干什麼?
車還沒停穩,便跳下車,直奔院子里。
院子里另一邊拴著一條狗,見了生人便狂吠不止。
紀明月視若無睹,沒等主人發話,便直接沖進客廳。
杜二爺進來后沒著急進去,而是去到另一邊逗起了狗。
客廳里,霍涔正坐在沙發上,旁邊坐著一個老人和一個模樣看起來不到二十的生。
老人很老,看起來似乎有八九十歲了,臉上的壑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生長得很可,留著男生一樣的短發,臉上未施黛,彎彎的柳葉眉下面眼睛烏黑發亮,有種未經任何修飾的自然濃。
紀明月沖進來的時候,雙方似乎因為什麼事僵持住了,生滿臉的警惕,老人倒是平靜無波。
反觀霍涔,亦是云淡風輕。
紀明月突然闖,把客廳里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霍涔本來端著茶杯要喝水,見到后,手指克制不住的抖了下,頓時,滾燙的茶水便濺了出來,他的手指頓時燙紅了一片。
他看向紀明月,紀明月的視線卻只是匆匆在他臉上一掃而過,隨即便展一笑,走向老人和生。
“不請自來,還請見諒。”一臉純良無害的笑,比起霍涔,看起來更容易讓人信任。
霍涔不聲的盯著的一舉一,看到明艷的笑容,端著杯子的作便頓住了。
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見過這樣笑了,哪怕是偽裝出來的,眼底卻是實打實的開心。
看得出來,是真心在意周疏朗。
紀明月沒有注意到男人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沉,不過,即便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
一眼便看出老人和生對陌生人很警惕,沒有過多的話,直接拿出周疏朗的照片和個人資料放在坐桌上,解釋道:“這個人在你們這里吧?我是他姐姐,找了他很久,我想接他回家。”
‘回家’二字,令霍涔眼皮子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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