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樂瑤下意識地看了眼江閔淮。
他早就知道結婚的事,應該不會生氣吧?
謝樂瑤突然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為什麼要關心他生不生氣?
他生不生氣跟有什麼關系?!
謝樂瑤憤憤地想著,皺起眉頭對裴愉心說,“裴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跟他什麼關系都沒有,要說有關系的話……”
謝樂瑤突然想到什麼,眼眸一下子亮了,指著江閔淮,興地說,“忘了跟你介紹,這位是跟我們公司一直有合作的永江集團的董事長,江總。”
謝樂瑤不知道他的全名,也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江閔淮,只得用‘江總’來替代。
裴愉心聽到謝樂瑤的話,神變了,眉頭地絞在一起,狐疑地思索道,“江總?姓江?”
重新把目凝到江閔淮上,輕點下,有些張地問,“你跟江家有什麼關系?江氏集團的江閔淮你認識嗎?”
聽到‘江閔淮’三個字,謝樂瑤突然反應過來。
裴愉心怎麼會知道結婚的事,而且還大言不慚地說知道老公是誰!難道認識江閔淮?跟他很?
但這些都只是謝樂瑤的猜測,只要裴愉心一直不說出來,就沒辦法找到答案。
看向江閔淮,其實早就懷疑他會不會跟江家有關,但整個京市姓江的人那麼多,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謝樂瑤秀眉微顰,跟裴愉心一樣,焦灼地等待著從他里吐出來的答案。
江閔淮用眼尾的余掃了眼謝樂瑤后,對裴愉心說,“整個京市姓江的人那麼多,同名同姓也很正常。你說的那些,我一個都不認識。”
聽到江閔淮這麼說,裴愉心和謝樂瑤同時松了口氣。
裴愉心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也終于可以肆無忌憚起來。
“呵!也是,像你這種小企業的老板,怎麼可能會認識這麼上層的人!”
“啊,也就只配給他們提鞋罷了!”
裴愉心的話愈發難聽。
旁邊的張經理快要聽不下去了,幾次想上來打斷,都被江閔淮用眼神擋了回去。
裴愉心的話還在繼續。
“我就這麼說吧!我們裴氏雖不及江氏那麼有錢,但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旗下公司無數,收購你這個小小的飯店,那就是手指頭的事。”
裴愉心抬頭環視了圈走廊上的裝潢,言語間盡是嫌棄,“就你這飯店的裝修,嘖嘖,實在是不怎麼樣,就說這架子上擺的花瓶,一看就是個贗品。”
裴愉心二話不說,走到墻邊,拿起墻邊架子上用來裝飾的青花瓷瓶。
把花瓶舉在手上端詳,擺出一副非常高深莫測,又非常有見地的樣子。
半晌后,舉到眾人面前,大聲說道,“擺個假的青花瓷在這邊,你們也好意思的!你們看看,這上面是什麼?蛇嗎?還強行弄這麼集,難看死了!”
周圍的人都看著,不說話。
其中不外乎一些對古董有研究的人,一眼就看出這是真的青花瓷,忙勸道,“這位小姐,你還是把它放下來吧,這可是真的青花瓷,你要是一不小心打碎了,可是要賠錢的!”
旁邊立馬有人問,“這個值多錢?”
“這可是古董,無價之寶,說也得這個數。”那人說著出了五手指。
別人猜測,“五十萬?”
那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咬牙道,“五百萬!”
人群中立馬傳來一陣氣聲。
末了,那人又補充了句,“就這還是的,這個瓶子保存完整,質地渾厚,說也得值個七八百萬!”
這下子,所有人都不說話了,視線全都聚焦在裴愉心手上拿的瓶子上,雙眼放。
謝樂瑤聽到他們的話,詫異地看向江閔淮,把一個價值七八百萬的古董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放在走廊上,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萬一被了怎麼辦?
許是察覺到謝樂瑤的視線,江閔淮掃了一眼。
看到微張著發愣的表,角彎了彎,忍著才沒笑出聲。
而另一邊突然傳來‘咔嚓’的聲音。
原來是裴愉心手了一下,那個價值七八百萬的青花瓷瓶就這樣被摔掉在了地上。
人群中發出一陣氣聲,看向裴愉心的表充滿同,看向地上的瓶子充滿惋惜。
裴愉心剛剛也是聽到那人的話才張地手抖的,也沒想到,瓶子會被摔在地上,還著頭皮辯解道,“這不關我的事,它是自己掉下去的。”
聽了的話,眾人都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
江閔淮指了指頂上的攝像頭說,“不用你說,反正你剛才的一舉一都被監控記錄下來了,如果等會兒警察來了,他們應該知道該怎麼辦。”
江閔淮的話無疑是給了裴愉心當頭一棒。
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攝像頭,又惡狠狠地瞪向江閔淮,“你不要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怕了,誰知道你這個是不是真的青花瓷,說不定就是假的,是個擺設!正常人誰會擺一個真的古董在外面!”
江閔淮好像早就知道會這麼說。
在話音剛落,江閔淮就回道,“我擺什麼,擺在哪里都是我的自由,這就不用裴小姐心了。”
“但眼下要解決的問題是,你把本店價值八百萬的青花瓷瓶給打碎了,這件事,裴小姐想怎麼解決呢?”
還不等裴愉心發話,江閔淮又繼續說,“哦,對了!還有之前你污蔑本店服務員一事,請一并給我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否則的話,我就只能請警方來解決了。”
他說著沖張經理打了個眼神。
張經理立馬會意,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電話。
裴愉心一看這架勢立馬慌了,放大嗓門喊,“你敢!”
張經理被的大嗓門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掉了。
其實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沒想到裴愉心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嗓門居然能這麼大。
張經理看了眼江閔淮,在后者的眼神示意中,稍稍放緩了打電話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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