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每日小說 恐怖靈異 民間禁忌雜談 第十一章 一碗雞蛋羹

《民間禁忌雜談》 第十一章 一碗雞蛋羹

我不知道城市里是怎麼做蛋羹的,但在我們老家,蛋羹是最常見的家常菜。

兩個蛋攪勻,加鹽水,放鍋里蒸十分鐘。

凝固后放半勺豬油,幾滴醬油,撒上蔥花。

一個香啊。

我小時候最蛋羹,同樣的,我姐也喜歡吃。

所以我們經常為了誰多吃了半勺蛋羹拌,吵的不可開

再后來,為了避免我們姐弟吵架,每次將蛋羹端上桌的時候,都會用勺子在中間劃一條線,一人一半,誰也不許多吃誰的。

這個習慣一直到現在都是如此。

只是自從我媽帶走了我姐,家里吃蛋羹再也沒人和我爭搶了。

反而了從前那份快樂。

靈溪家沒有豬油,我蒸好蛋羹后從昨天送來的豬上割了塊炸了下,順便炒了點沫堆上去。

馬尾看到蛋羹的時候眼眸輕閃,出追憶之

靈溪得意道:“怎麼樣,我徒弟手藝不比你差吧?”

馬尾微笑道:“比我強太多了。”

靈溪將蛋羹放在馬尾面前,又給拿來碗筷道:“吃吧,菜都涼了呢。”

馬尾拿起勺子將蛋羹一分為二。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的手,在抖。

我以為冷,起將別墅的大門關上,開了空調。

Advertisement

“你一半,我一半,誰都不許多吃。”馬尾自言自語道:“醬油要放,寧子口味淡。”

“半勺豬油提香。”

“沒有蔥花可以用大蒜葉。”

喃喃的說著,眼淚似斷線的珠子般掉落。

我坐在的對面,手中的筷子悄然落地。

我看著,正如進門時候那樣看我。

“對不起,寧子。”握著勺子,不敢哭出聲來。

我放下手中的飯碗,徑直走向二樓。

難怪我會覺得悉,難怪我會覺得看著我的時候和別人不一樣。

難怪要吃蛋羹。

呵,同一個爹媽生的,能不悉嗎。

“寧子。”站在樓下帶著哭腔喊道。

我沒有回頭,也不想回頭。

因為從我媽離開的那年,我就再也不想看到們。

“徒弟。”靈溪輕聲道:“飯還沒吃完呢。”

“我不了。”我腳步微停道:“師傅,這是我的家事,希您別摻和。”

靈溪故作不知道:“我沒摻和呀,你是我徒弟,鳶是我好閨,我誰都沒幫噢。”

“而且,哪怕你沒把鳶當姐姐看待,也是我們的客人。”

“你這樣將客人晾在一邊,是不是太不禮貌了。”靈溪唉聲嘆氣道:“尊師重道啊,可不是上說說的。你連師傅的客人都不放在眼里,以后哪還敢指你尊重我。”

Advertisement

我被靈溪的一番話說的徹底無語。

這特麼的是一碼事嗎?

“下來下來,吃完飯再說。”靈溪調節氣氛道:“你今天去朋友家怎麼樣,按我說的辦法解決那件事沒?”

我不想讓靈溪難堪,也不想看到蘇鳶。

于是我干脆坐在樓梯口道:“解決了,還給了我一萬塊的謝費呢。”

說著,我將孟凡塞給我的一萬塊錢拿了出來:“錢了點,主要是謝師傅您。”

靈溪自嘲道:“看吧,外人都知道謝我,偏偏自己的徒弟不給我面子。這忙幫的我心灰意冷呀。”

“師傅……”我掙扎半晌,著頭皮坐到飯桌前道:“一碼歸一碼。”

靈溪板著臉道:“你這條命還是鳶救的呢,怎麼一碼歸一碼。”

我被靈溪的話激起了心中的怨恨,呵呵笑道:“如果我知道是花錢救得我,我愿死掉。”

“師傅,您知道被母親拋棄的那種滋味嗎?”

“被村里人笑話沒媽的孩子,恩,野種。”

“被同學圍著辱,辱我媽跟野-男人跑了。”

“您知道一個人躲在稻草垛里哭到睡著的難過嗎?”

“七歲開始,我無數次的幻想我媽回來,我姐回來。明正大的來村里看我一眼,讓那些人知道我媽并沒有丟下我,我不是野種。我是有媽的孩子。”

Advertisement

“我等了好多年,失了很多年。”

“您告訴我,我憑什麼要原諒們?”

“就因為掏了一千萬給您讓您救我命?”

“這些年,們母倆沒有回家一趟,我這個兒子不管,爺爺呢?”

“我媽跟了別人,不回來也就算了,理上還說得通。”

“可呢?頂著蘇家的姓,上流著蘇家的憑什麼像個外人一樣看著我們被人笑話?”

“我不好,每次躺在床上念著的都是鳶,人呢?死了嗎?”

我似發瘋一樣大笑道:“別人家重男輕,可我們家從來都是重輕男啊。”

“你問問蘇鳶,小時候,家里有啥好吃的不是先由著吃?”

“爺爺寵,我爸含糊。”

“爺爺死的時候在哪里?”

“上過一炷香沒?磕過一個頭沒?”

“是的,這些年給家里塞了錢。不清楚,因為我也是來京都之前才知道的。”

“但錢買得了對這個家的虧欠嗎?”

“爺爺, 我爸和我需要的是鳶的施舍嗎?”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啊。”

著泛紅的雙眼倔強道:“我們只是想,想這個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哪怕離開了蘇家,哪怕跟著我媽去了別人家。”

還是蘇家的人,是我姐。”

靈溪,想要說話。但看著固執的我,最終一言沒發。

那個名鳶的馬尾哽咽,泣不聲。

我拿起桌上的勺子,將一分為二的蛋羹攪碎,冷聲道:“師傅說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有我的苦衷,你有你的苦衷。”

“蘇鳶,我不管你的苦衷是什麼,你本不配姓蘇。”

說完,我再次走向二樓,走進自己的房間。

鳶幾點離開的我不清楚,靈溪在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著天花板,腦海空白。

同樣的一碗蛋羹,同樣的姐弟倆,同樣的一分為二。

卻似乎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還是從前的那個蘇寧。

,只是名字做蘇鳶的蘇鳶。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