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寶齋回到家后,我把從那葉公子上掉下的碎玉給拿了出來。
這塊玉的質地,是十分純正的玉,有小半個手掌大小,可以說是極為難得了。
只可惜,這玉已經碎裂。
我取了紙筆,把那塊玉上所繪的紋路全都描了下來,想看看能不能從中研究出一些護命玉的奧。
再從碎玉中挑了最大最完整的一塊,大概比幣略大的樣子。
我琢磨來琢磨去,如果把符文結構安排得再巧些,用這麼大一塊玉煉制鎖玉符,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接下來兩天,我都一直宅在家中埋頭鉆研鎖符,除了吃飯,沒有下樓半步。
第三天屬宜喪葬的日子,賀家和朱家都選在今天舉辦喪禮,我只參加了賀家這邊,等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
覺有些困乏,也就沒接著擺弄鎖符,想起從無量山帶出來的那本《涂山筆記》,這些天一直忙到沒有功夫翻閱,正好拿了出來當做睡前讀。
只是我剛才翻開第一頁,就被一個電話給打斷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電話那頭的居然是王若與的父親王壽年,他問我住在哪里,準備親自登門拜訪,有重要事相商。
我一想,也沒拒絕,就說了個附近咖啡廳的地址。
那王壽年來的很快,我剛在咖啡廳里坐下,他就帶著一個跟班來了。
一見我就滿臉堆笑,左一句“小陳先生”,有一句“小陳大師”,又對之前的事連連致歉,說都是他們王家的錯。
我也不吃他這一套,笑笑說:“王老板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這個……”王壽年了手,有些不好意思道,“還真是有件事想麻煩小陳先生。”
他說著打了個手勢,他那跟班立即恭恭敬敬地給我送上來一張卡,說里面是一百萬。
“小陳先生可別誤會,這是咱們王家該當支付給您的酬勞!”王壽年連忙說道。
我疑:“這可怎麼說的,我可從沒接過你們王家的案子。”
王壽年重重地嘆了口氣道:“我們了那姓吳的蒙騙,要不是小陳先生出手相救,我們王家差點萬劫不復……”
他沒說完,就被我笑著打斷,“不是差點,是已經萬劫不復了。”
那王壽年臉一僵,出笑容說:“總歸小陳先生的大恩大德,我們王家銘記在心,這一百萬只是小小意思!”
見我不置可否,他又手,賠笑說,“就是現在有件棘手的事,我想麻煩小陳先生替我勸勸若與。”
原來,自打“五鬼運財”的被揭開后,王壽年父子倆就坐蠟了。
這些年來,因為運財的反噬,王家年輕一代本就凋零得不模樣,看來看去也就一個王若與還能支撐起王家。
結果王若與還要跟王家斷絕關系,王壽年父子倆如何能不急。
他們商量來商量去,決心把王家所有的權力都到王若與手里,看看能不能讓他們王家逃過一劫,最不濟也不要斷子絕孫。
只不過王若與已經鐵了心,要跟他們王家一刀兩斷,苦勸無果之下,王壽年就找上了我。
我一聽是這事,也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
王壽年大喜過,沖我連連作揖。
我把那一百萬的銀行卡收下,想起一件事,跟他打聽了一下王家老宅那個老孫頭。
王壽年一愣,回憶了一下說,“這老孫頭……我也不清楚他的來歷,只知道我爺爺在世的時候,跟他還親的。”
“這人吧……模樣長得有點嚇人,沒人敢跟他打道,這些年一直就在老宅看房子。”
說到這里,王壽年有些疑,“小陳先生打聽那老孫頭是……”
我說只是好奇,隨便問問。
王壽年松了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
我聽得有些蹊蹺,就又問了一句,這才知道,原來那天把朱守文從土里挖出來后,王壽年覺得這老宅不吉利,干脆就命人把老宅給直接推平了。
既然老宅沒了,也就沒有看守的必要,那老孫頭最后拎著他那盞燈籠離開了,這人無親無故的,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等王壽年千恩萬謝地離開,我回到屋里正準備再翻《涂山筆記》,結果王若與的電話又來了,報了個地址,讓我趕過去,說有急事。
我一看時間都快十點了,也不知哪來那麼多事。
王若與給的地址,是在藍辰大酒店,在那開了間房暫住。
我聽著這酒店名耳,后來一想,這不是上回死在江南那位許家的嗎?
等我打車趕過去,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朱曉梅,王若與翹著二郎坐在沙發上,神很是煩躁。
一見我進來,就劈頭蓋臉一句,“張勛那混賬死了!”
我一愣,“死了?”這讓我大為意外,“你給弄死的?”
王若與瞪了我一眼,“想什麼你,我至于去弄死一個瘋子?”
還是朱曉梅把事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聽說張勛瘋了之后,王若與并沒有完全信,一直還找人悄悄留意張家的靜。
今天兩人一直在忙活朱守文的喪禮,直到前不久,負責盯梢張家的人突然來報,說是張家出了大子,張勛死在了自己房間。
那人還趁混進去打聽了一下,說是張勛死狀很是嚇人,是用自己的手指頭捅破了嚨,等有人發現的時候,那家伙已經死了多時了。
“還有,聽那人說……說張勛的房間很奇怪,沒看到什麼跡,我覺得,這是不是很像江南那個……”朱曉梅越說聲音越低,說到最后,已經有微微些發。
我再仔細問了問,那個負責盯梢張家的人,經驗相當富,打探得頗為周全。
聽起來,這張勛的死法的確和江南那個許十分相似。
“我派人打聽了下,這幾天還死了兩個人……”王若與說到這里,又補了一句,“是死得比較蹊蹺的那種!”
一個是榮信百貨姓孟的財務總監,另一個是姓鄭的公子哥,他老爹是個做皮貨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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