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后,蹲著一只眼神冷淡的雪貓。
江煜當場就石化了。
還好令小翠并沒有追究,只是道,“跟你三爺爺和薛師叔去打聲招呼。”
“好。”
我知道,這是令小翠答應我們下山了。
江煜估計現在整個人都是僵的,跟著我低頭猛走。
等我們找過去的時候,三爺爺和薛師叔并沒有太意外,顯然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注意安全。”二老千言萬語,最終只化這一句叮囑。
拜別二人之后,我們就穿過鎮山大陣,離開了呆了一年多的昆侖山。
“總算下來了!”
一直到了昆侖山腳下,江煜這才歡呼一聲。
昆侖山脈廣大無垠,我們順著一條支脈出來,本來想著先找個附近的小鎮休息,結果沒想到人影沒見著一個,倒是看到了不時出沒的邪祟。
就連昆侖山周遭的村落和小鎮都已經遭了殃,一片斷壁殘垣。
我心頭發沉。
在昆侖山上呆了一年多,手機早就壞了,想找個地方買手機都找不到。
就連最近的一個規模不小的小城市,都已經是人去樓空,只剩下一個死寂的鬼城。
“怎麼會壞到這種地步了?”就連下山后一直心不錯的江煜,臉也是越來越沉重。
我們只能繼續啟程上路。
荒野之中,基本上見不到任何人影,到都是橫行的邪祟。
路上遇到的一些小村落,小城鎮,更是無一幸免。
一片荒蕪寂寥的景。
最后我們趕到了距離昆侖山最近的大城市天寧市,這才看到了人類活的跡象。
在天寧市外圍筑起了重重的封鎖線,由武裝到牙齒的軍隊駐扎。
我們找到一個口,驗明份后得以城。
此時的天寧市也是一片蕭條,大街上見不到幾個人,幾乎都是躲在家里。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賣手機的地方,我們兩個各自搞了一臺。
從舊手機里換下電話卡,就急匆匆地打出去第一個電話。
小石頭的電話,始終顯示關機狀態。
“別急,你媳婦不像個命薄的,可能也跟咱們一樣,躲在什麼荒郊野地修煉呢。”江煜安道。
我也只能希如此。
可惜師父蕭觀音從來不用手機,我定了定神,給爸媽去了個電話。
二老的電話一直不通,給二叔和蘇琳去電話,也是同樣如此。
“看你也不像個孤寡命,你家人肯定沒事的。”江煜繼續安。
我看了他一眼,心里七上不下,如坐針氈。
只好給賀錦堂去電話,心里默念,“一定要接,一定要接……”
“我靠,老陳!你是老陳吧?喂喂喂,說話!”
電話一接通,里面就傳來賀錦堂機關槍似的一連串問話。
聽著這悉的聲音和語調,我口一陣溫暖,“當然是我了,耳朵都快被你聾了!”
“老陳,真是你啊!哥就知道你沒死,哈哈哈哈,他大爺的,哥早就知道……”賀錦堂又是又是笑,有些語無倫次。
我眼眶有些潤,“你現在哪里,況怎麼樣,其他人呢,知不知道我家人的消息?”
“你放心,你爸媽還有其他家人都在江城,很安全。”賀錦堂笑道。
我懸著的一顆心猛地一松,喜道,“他們去江城了?”
“對呀,自從你失蹤后,王姐覺局面不太對,果斷上我,跑去煙城拜訪你家人,勸說他們舉家轉移到防守更強的江城,不久之后,況果然變得很糟。”
我聽得一陣,“怎麼他們一直沒接電話。”
“哦,他們和王姐,還有其他一堆人在開會呢,可能沒注意吧。”賀錦堂道。
我心放松了不,打趣道,“那你怎麼沒去開會?”
“嗐,我這不溜出來氣嘛!”賀錦堂笑,隨即語氣一變,“對了老陳,這一年多你上哪鬼混去了,搞得哥都哭了好幾次,你知不知道?”
“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你大爺的,下次你去鬼混,能不能給哥打個招呼?”
“好好好,下次一定。”我把被關在昆侖山的事大致跟他說了一遍。
又問起他如今究竟是個什麼形。
“唉,慘那。”賀錦堂嘆氣。
原來,在哀牢山大戰之后,各地的邪災就越發厲害。
甚至連龍虎山、茅山、清微等道門大派祖庭,都已經人去樓空,被邪祟侵占。
雖然還有不玄門中人在四鎮邪祟,但本是杯水車薪,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被無奈之下,上層只能出大殺。
然而這些武轟炸過后,不僅沒有起到預想中的作用,反而讓局面更加糟糕。
甚至在被邪祟迷之后,有些武開始轟炸自己人,讓況更加雪上加霜。
迫不得已,只能是大規模轉移人口,放棄小的村落城鎮,將人員聚集到各大城市,然后由軍隊配合第九科以及各地匯聚而來的法師,組防線。
如今可以說,除了一些主要城市外,外面基本上都是邪祟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