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顧子黔?”剛走進店門,于芷彤一眼就看到了顧子黔,不由得驚訝出聲道。
跟陸宥言畢竟分開了五年了,這次回來,于芷彤總覺得陸宥言對自己的變了味。
雖然乍一眼看上去一切如故,他依舊還是那麼溫,那麼。
可是于芷彤卻總覺得不太安心。
大學是和陸宥言開始的地方,所以今天是想著跟他故地重游一下的。
畢竟減兩人之間陌生最好的辦法就是一起回憶他們甜的過去。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顧子黔。
“四哥,芷彤?還真是巧。”
顧子黔懷中的紀南喬在聽到‘四哥’這兩個字的時候,渾就下意識地繃了。
這帝京城還真是小啊,怎麼跟陸宥言突然之間就這麼有緣分了?這樣都能遇上?
“朋友?”
紀南喬靠在顧子黔懷中沒有,于芷彤并沒有看清楚的模樣,便笑著看向顧子黔出聲問道。
顧子黔剛想解釋,懷中的人就被陸宥言一把拽了過去。
紀南喬腳步虛浮綿,被陸宥言這麼一拽,差點摔倒。
陸宥言手扣住了,帶著幾分怒氣出聲道,“紀南喬,還真是不學好,誰允許你喝這樣的?”
看著此刻臉頰緋紅,醉意闌珊的模樣,再想著剛剛靠在顧子黔懷中的模樣,陸宥言怒火中燒,扣在手腕的手不由得帶了幾分蠻力,冷笑出聲,“好了?這麼能折騰還請什麼病假?”
“明天就回去上班。”
陸宥言話語之中的惱意很是明顯。
于芷彤看著他此刻的樣子,再看著他扣著紀南喬的模樣,臉變了幾變。
很清楚,陸宥言是真的急了。
他一貫是個喜怒不形于的人,若不是真的氣急了,也不至于此刻就發起火來。
可是就算紀南喬是在陸家長大的,他肩負著哥哥的職責,也不至于因為喝了點酒惱這樣。
尤其是他們如今還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于芷彤想著,看向紀南喬的眼中頓時涌起了幾分嫉恨,但是還是溫出聲道,“宥言,南喬也二十五歲了,就算談男朋友也正常了,你這個做兄長的,是不是管得多了些?”
陸宥言聽著于芷彤的話,這才好似回過神來一般,低頭看向了面前的人,“紀南喬,你這幾日咳得有多厲害,爺爺就跟著有多擔心,你但凡有點孝心,就別讓他一把年紀了老是替你擔心。”
陸宥言的話傳耳中,紀南喬心口刺了刺,掙開了他扣著自己手腕的手。
退開了一步,紀南喬抬頭看向陸宥言出聲道,“知道了,四哥。”
還是一如既往的乖巧聽話,可是陸宥言卻莫名覺得此刻的乖巧的讓人有些惱火。
這種覺就像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無力。
看著顧子黔扶著紀南喬走出去,他頓時什麼心思都沒了,可是轉頭對上于芷彤的雙眸,到底還是按捺下了心底的那些緒,耐心陪著進去用餐。
-
紀南喬的眼淚在走出店門的一瞬間就瘋狂涌了出來。
“子黔哥,我,我眼睛不太好,特別容易迎風流淚。”紀南喬一邊慌地著眼淚,一邊說著連自己都不信的謊話。
顧子黔看得心中堵得慌,卻舍不得拆穿,只是安靜地跟在側,陪著往前走著。
一直到紀南喬突然停下了腳步。
“子黔哥,你先回去吧,我逛一會就自己打車回去了。”
“你放心吧,我沒喝多。”
明明形都踉蹌了,可是紀南喬卻還是強撐著出聲道。
“是陸宥言,對嗎?”顧子黔看著紀南喬突然出聲道。
“什麼?”紀南喬眼中還含著沒來得及干的眼淚,看著顧子黔,裝作不懂地出聲問道。
“紀南喬,你喜歡的那個人,是他,對嗎?”
顧子黔的問話突然傳耳中,紀南喬愣了一瞬,隨即笑了,“很明顯嗎?”
笑著,眼淚卻再次溢出了眼眶,“連你都看出來了,對嗎?”
聽著肯定的答復,顧子黔間一片苦,沒能應聲。
紀南喬卻也不在乎,只自顧自地出聲道,“可是他看不出來。”
“他的眼里只有芷彤姐,所以他才會看不出來。”
“因為我本不在他眼里啊……”
紀南喬很努力地在笑,可是眼淚卻肆而出。
低垂著頭,緒很差,近乎哀求一般出聲道,“子黔哥,就當我求你了,別跟著我了,好嗎?”
知道自己此刻很狼狽可憐,可是真的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只想一個人安靜一會,走一會。
-
紀南喬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麼回到家里的。
半夜醒來,發現自己一酒氣地躺在沙發上,紀南喬趕忙撐著子起去洗澡。
到底還是怕陸宥言回來看到自己這副模樣會嫌棄。
洗完澡回到房間,看著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可是陸宥言卻還沒有回家,紀南喬心底的苦不由得再次涌了起來。
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床側卻突然塌陷了一塊。
睡眼惺忪,紀南喬一下就聞到了濃郁的酒氣。
“宥言……你怎麼喝這麼多?”
紀南喬說著,撐著子坐起來,“我去幫你煮碗醒酒湯。”
話音剛落,整個人卻突然被他一把抱了懷中,地扣在了懷里。
這一幕跟一年前他喝醉酒回家的樣子極像。
他也只有在喝醉的時候,才會這麼對。
忍著心口的苦,紀南喬輕輕手去推他,卻被他再次扣住按倒在了床上。
“陸宥言!”紀南喬驚呼出聲,“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于芷彤!”
不想做于芷彤的替,一點都不想。
“紀南喬……”
他低沉的聲音傳來,聽著他低喊著自己的名字,紀南喬心臟微微有些發麻。
“記住了,你現在還是我陸宥言的妻子!”
陸宥言低頭看著,一字一句咬著字出聲道。
眼淚被他的這番話以及他蠻的作激了出來,紀南喬緒也跟著激了起來,“陸宥言,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我們都要離婚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聽著哭著喊出口的聲音,陸宥言酒醒了幾分,緩緩松開了。
站直子,陸宥言手解了兩顆襯衫扣子,稍稍舒了口氣,這才低聲道,“紀南喬,一天沒離婚,你就還是陸太太,別污了這個份,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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