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玉石協會的人今天很慌張。
會長本來不想來,直到有人給他打電話,說司薄宴來了。
司薄宴作為司家幾乎定的繼承人,別說海城,整個華國的人幾乎都知道他的名字。
避過人群,海城玉石協會會長找到了江窈窈。
“江小姐。”
會長了把額頭的冷汗,賠著笑,“這次流會,要不我們就走個形式?”
他不想得罪江窈窈。
確切地說,不想得罪江窈窈后的那個人。
江窈窈看了眼海城玉石協會的會員,華國人不多,幾乎全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會長。”
笑了笑,搖頭,“這場流會我們江城那邊也很看重,包括我的老師,也很希看到那些新人的能力。”
這是沒的商量了。
會長看了眼站在窗邊打電話的司薄宴,咬咬牙:“如果真的要比起來,江城不一定會贏,您這是何必呢?”
他已經打聽過了。
江窈窈帶來的三個人的,都是新人。
他們海城的籌備已久,都是已經小有名氣的雕刻家。
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進退,非要把事鬧得那麼難看。
江窈窈將會長看司薄宴張忐忑的表盡收眼底,拂了拂角,語氣輕松:“您不需要看在司薄宴的面子上為我考慮,我們雖然是夫妻,可工作上的事他不會干預。”
“真的?”
會長不信。
司薄宴寵老婆,這件事在上都傳遍了。
“只管發揮。”
江窈窈點頭,
這下,會長無話可說。
這事,江窈窈擺明不肯松口,非得比。
比就比吧,到時候丟了江城的面子,也怪不了他們。
流會的儀式很簡單,一些老學究發表了一些現在對玉石行業的看法,這樣就花了半個小時。
“張嗎?”
司薄宴了江窈窈的手指。
這還是他第一次現場看參加比賽,比起江窈窈此刻的平靜,他好像更張一點。
“他們怕你。”
江窈窈莞爾,“早知道不該讓你來。”
聽這個語氣,他知道很有信心,為懸起來的心也落了地。
伴隨著主持人的聲音,江窈窈上臺了。
于彤彤和安耀、林沐辰等人也陸續登場。
而海城那邊,派出的人居然全部都是外國人,一個華國的選手都沒有。
“聽說海城這邊的玉石協會會員,會優先考慮國籍......”
林沐辰有小道消息,皺著眉,對海城玉石協會的做法很不贊同,“現在很多行業,好像外國國籍很有優勢。”
江窈窈秀氣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一點,在國外沒有驗到過,當初就因為華國人的份,在國外舉步維艱,沒想到在國,況竟然恰恰相反。
這種歪風邪氣,該好好改改了。
“開始吧。”
收起復雜的思緒,江窈窈打開工包。
這一次的流會,是江城和海城玉石協會會員的比賽,在三個小時,聯手雕刻出一塊玉雕像。
和上次的直播比賽不同。
這次,考驗的不僅是個人的手能力,還要考驗團隊的配合。
林沐辰和安耀很張,知道消息后,就把江窈窈這些年以bella份發布出來的作品全部都翻了一遍,試圖找到和最相配的合作方式。
可看了那麼久,找不到頭緒。
的風格太多變了。
有偏傳統沉穩的玉雕像,也有腦大開的商業作品。
唯一不變的,是不管是細節還是寓意,都很出彩。
“彤彤?”
林沐辰和安耀已經開始忙了。
于彤彤還拿著雕刻刀發愣,思緒有些凌。
江窈窈輕輕拍了拍的肩膀:“按你的想法開始就好。”
已經提前在微信群里告訴了他們這次要雕刻的是什麼模樣的,接下來的,全看他們個人發揮。
“好。”
于彤彤勉強笑了笑,開始忙碌。
整塊玉石長約半米,江窈窈把它化了三個部分,林沐辰的基本功最扎實,他負責中段。
安耀在工作室學習了這麼久,接到玉石更多,負責前段開頭。
于彤彤在三個人當中稍稍遜,負責尾端。
江窈窈拿著雕刻刀,看著他們三個人忙碌,不時糾正他們的一些小細節。
司薄宴沒有看玉雕。
全程看著江窈窈的小臉,一比就要三個小時,也不知道會不會不舒服。
坐在第一排的于微藍從比賽開始就有點坐立不安。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一樣。
又偏偏抓不到頭緒。
只能著頭皮坐著。
三個小時漸漸過去,隨著一聲鈴響,比賽時間結束。
兩邊比賽隊伍的作品呈現出來。
看到江城那邊的作品,于微藍呼吸一窒,拼命呼吸了兩大口空氣,才沒有失態的站起來。
現在只想沖上舞臺,撕爛江窈窈那張臉,毒啞的。
海城那邊的選手,將翡翠碧玉雕刻了一顆古松,樹拔,松針幾乎都能清晰可見。
可比起海城的作品,江城那邊的玉雕,更是讓人挪不開眼。
“我們的作品,游龍戲。”
江窈窈拿著話筒,走到聚燈下。
黑展臺上,擺著一座通碧玉的玉雕,聚燈打在上面,玉石熠熠生輝,那玉龍和祥纏,栩栩如生,像是下一秒就要騰云而去。
誰勝誰負,幾乎都不需要比較。
這一場流會,毫不留地打了海城玉石協會的臉。
直到。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這次比賽,不是說要原創作品嗎?”
海城玉石協會會長冷著臉站起來,大聲質問。
“這尊游龍戲,我記得你們玉石協會的于微藍副會長當初還沒有出名的時候,就是靠著一尊祥龍游云玉雕出名,為當紅的玉雕設計師的。你這條龍,和當初的作品很像,就連一些細節,都很相似。你說對不對,于副會長?”
于微藍被這拋出來的問題弄得頭皮發麻,不得挖個把自己藏起來。
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知道和的作品很像。
但是不敢辯解,不敢指控江窈窈。
當年那尊玉雕。
本來就是江窈窈爸雕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