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為何如此激？！”

 趙澄盯了一眼蕭木腹部，正道:“我就說啊，蕭兄不是那種聽見就凍之人！”

 “和是不是無關！！”蕭木開子，解釋道:“小相爺我也不瞞你，我之所以在此喝悶酒，就是苦于找不到吳老板！”

 “你認識？”

 “認識認識！我與吳老板見過！”

 “唉！”趙澄嘆息一聲。

 蕭木心一，疑問道:“小相爺為何嘆息？”

 趙澄惆悵的說道:“蕭兄想在燕川城找個人，卻不曾想到來找我幫忙，我這個朋友做的很失敗啊……”

 “豈敢！豈敢啊！！”蕭木大驚失，只差給趙澄跪下了，趕道:“我絕非質疑小相爺的能力，就是，就是……不敢叨擾！！！”

 “行了，既然認識就更好說了，那就一同去吧！”

 ……

 天上人間紅袖樓。

 三樓包間。

 趙五和小芷佇立在門后，窗前的桌旁就只有趙澄、蕭木和吳思思三人。

 從窗戶的視角，剛好能居高臨下的看見大廳舞池上的歌舞。

 蕭木驚訝的說道:“真想不到……小相爺和吳老板竟會約在此見面！”

 趙澄道:“我喜歡姑娘，而吳老板又喜歡蔽，這兒最合適了。”

 蕭木疑問:“這……蔽？”

 “蕭公子這就不懂了。”吳思思笑了一下，道:“小相爺的意思是，這里對男人來說不蔽，但人來這里就蔽了。”

 蕭木秒懂，笑道:“學到了！！”

 “聽小相爺說你找了我一天，是有什麼急事嗎？”吳思思把話拉回到正題上。

 蕭木朝趙澄看了一眼。

 吳思思道:“我與小相爺的那是……總之你什麼事都可以說！”

 蕭木對趙澄抱拳道:“小相爺，我沒有要避開您的意思，就是怕吳老板不方便。”

 趙澄起，卻不是出去，而是雙肘搭在窗戶上看著下面，道:“你們聊你們的，生意的事，我不興趣。喲，這個男模舞跳得不錯哇！”

 見狀，蕭木這才認真的說道:“吳老板，蘇葉說香皂拿貨價格漲到了五兩銀子一塊，恕我直言，這不是要誠心合作的價格！”

 吳思思一臉懵圈，狐疑道:“我何時漲價了？”

 這回到蕭木懵了，疑問道:“這不是你說的？”

 “蕭公子怕是忘記我與你說過的話了吧？”

 吳思思搖搖頭，道:“我之所以不做西都市場，選擇做東部市場，為的就是擴大客戶階層，選擇薄利多銷。實不相瞞，那天我以為你會答應與我合作，我心中的底價比三兩還低，怎麼可能會漲到五兩？”

 “那蘇葉為何……”想到這里，蕭木搖了搖頭。

 “人心隔肚皮。”吳思思端起酒杯，道:“我已經答應把燕川的獨家銷售權給他了，可能他有些膨脹，想從你這里多賺點吧。”

 “可這事他瞞不了我，我一問你便知道了！”

 “那又怎樣？我都把獨家銷售權給他了，就算你知道底價，還不是只能找他拿貨？他啊，敢明目張膽的開出五兩的價碼，就擺明了不怕你知道！”

 吳思思冷笑道:“他是商人，你也是商人，大不了以后不做朋友就是了。但為了利益，你們還是會合作的。”

 “啪！！”

 蕭木怒不可遏的拍了下桌子，喝道:“這孫子不仗義！！！”

 “來吧，喝點消消火。”

 兩人對飲一杯。

 蕭木放下酒杯，問道:“燕川城的合作協議，你們已經簽下了？”

 “還沒呢，我說得選個好日子，蘇葉就說在他封會的那天簽約。”

 吳思思朝蕭木拋了個眼，試探道:“怎樣？你現在回心轉意，我這里還來得及。”

 蕭木沉默了一下，忽然問道:“吳老板，這事不會是你故意下的套吧？你為了不帶蘇葉，故意挑撥我們的關系？”

 “啪！啪！啪！”

 趙澄拍著掌轉過，笑道:“我就說蕭兄的頭腦很冷靜，除了當初沒認出我來，后面比誰都清醒，這智商不是別的紈绔可以比的。”

 見趙澄搭話，蕭木疑道:“小相爺，這這……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我和吳老板是老朋友了，為香皂的事去找你其實就是我推薦的。”

 趙澄走回桌上坐下，接著道:“后來你們聊的況，包括蘇葉那邊的況，吳老板都告訴我了，讓我給參考參考。我就給說了一句話……”

 “蕭木！蘇葉不！”

 蕭木有些，道:“小相爺為何對我如此看好？”

 “別那麼麻！我不是對你看好，是對蘇葉不看好！就拿這次的事來說吧，是他提價賺你錢也好，還是吳老板故意騙你的也罷，你不必深究。但蘇葉才睡了盧侍郎家的閨，人家姑娘家正心心念念的和家里說著他的好，要和他親呢。他呢？卻像狗一樣結吳老板，想要得到的生意。這樣的人，會像你蕭木一樣把誠信放在第一位？”

 “我看不會吧？”

 “生意伙伴，最重要的就是理念一致！蕭兄的理念是商無信不立，那你們就算現在合作，遲早也會分道揚鑣！”

 趙澄從兜里拿出兩個卷軸，先遞給蕭木一個。

 “你看看這幅畫。”

 蕭木把畫展開，見畫中左下角是一個正在掩面哭泣的子，而右端中段則是一個左擁右抱的男人。周圍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人都保持著七八舌的姿態，面朝著哭泣子指指點點。

 此畫惟妙惟肖，帶著夸張的寫意手法，人的眼睛、男人的雙手和那些人的都被放大了數倍，看上去顯得猙獰。

 蕭木驚道:“這是……”

 “此畫名為《負心郎》，陳菲兒所畫。”

 趙澄盯著蕭木的眼睛，見他眼中充滿同。

 “畫中的男人自然就是蘇葉了。陳菲兒畫的是自己目前的境，也是心的狀態。蕭兄，不難想象，若是蘇葉真的勾搭上吳老板了，那盧侍郎家的千金就將是下一個陳菲兒。”

 “以后，這樣的陳菲兒又將會有多？”

 蕭木沉默不語。

 趙澄又遞給他一個卷軸，道:“你再看看這個。”

 蕭木將卷軸展開，原本還算平靜，可看著看著，竟漸漸地抖起來，最后猛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