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簫任由他牽著手，“還要八九個月才出生，況且現在又不知道男孩孩，很多東西都不好買。”

“那我們男孩孩的都準備。”

“浪費，”陌笙簫站在貨架前，眼見聿尊拿起套孩子的服，“況且奔奔穿過的，這個寶寶還能穿。”

“那可不行，的每樣東西都要是新的，要不然的話，會說我們偏心。”聿尊樂此不疲地挑選起來，陌笙簫著男人的背影，未再阻止，也知道他想把懷奔奔時，他未能做到的那些事全部補回來。

東西送到景園時，連何姨都嚇了一大跳，這準備的也太早了吧？

十來天之后，陌笙簫的反應來了。

整天懨懨的不想，聿老爺子張的跟什麼似的，不讓奔奔靠近笙簫，還不許聿尊晚歸，并讓他每天都回家陪陌笙簫吃晚飯。

胃口不好，吃完便想吐，一會想吃這個，一會又想吃那個，聿尊被折騰的夠嗆，最要命的，還不讓，說讓他一年。

他哪里能挨得過去？

懷孕四個月后，孕吐反應過去，陌笙簫的肚子也已顯形。

容恩經常會帶著和兒子過來，徐謙這天也特意到景園來探。

只不過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一向風流不羈的徐大，竟帶了個人。

二人把水果籃和幾樣補品到何姨的手里。陌笙簫和聿尊坐在沙發上，奔奔則跟著聿老爺子在旁邊玩。

“徐謙，這是？”笙簫向他旁邊的子。

“是我人。”

子抬起眼瞪他。

徐謙手肘輕撞的胳膊，“快喊人。”

虞謠顯得有些不自在，“我該怎麼喊？”

“喊哥哥，嫂子。”

虞謠向笙簫，“你們好，我是虞謠。”

“嘿，我讓你人沒聽見？”

“他們是你的哥嫂，又不是我的！”

“還分什麼你我，我們本來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虞謠畢竟是孩子，臉面比較薄，“徐謙，你夠了！”

徐謙拉著的手落座，“你都是我的人了，還想抵賴？”

“那晚不算！”

“我靠，上床還有不算的，我背部那幾道口子是不是你給抓的？”

陌笙簫正好在喝水，“噗，咳咳，咳咳咳——”

聿尊忙在背后輕拍，“謙，你悠著點。”

虞謠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陌笙簫才要打圓場，就看到子騰地站起，似乎也覺得這樣有些唐突，“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

笙簫點頭，“沒事。”

“你去哪？”徐謙拉住的一只手。

“我去辭職，然后找個沒有你的地方躲起來！”虞謠說完，甩開徐謙的手大步出去。

徐謙稍怔，即刻又反應極快地跟出去，臨走時丟下句話來，“反了了！”

陌笙簫目過落地窗，看到徐謙在花園追上了虞謠，二人似在爭執，最后男人索把扛到肩上，“要想撇清關系是吧？行，多做幾次，我看你撇的干凈嗎？”

“放我下來，流氓，禽，不，你這醫，變態，啊——”

陌笙簫小輕張，腦袋別向旁邊的聿尊，“你也不管管？”

聿尊失笑，棱角有致的瓣輕揚，他手住的臉，“你這表真傻，我怎麼管，人家床上的事就該在床上解決，”男人健碩的子挨過去，手臂圈住陌笙簫的肩。“笙簫，今天檢查完出來，我和鐘主任討論了一件事。”

“什麼事？”

“說……”聿尊薄湊到笙簫耳邊，“四個月，能做事了。”

想退開，他卻擒住的肩膀不讓，聿尊溫熱的舌含住陌笙簫圓潤的耳垂，呼吸驟然促，“你再忍幾個月。”

“不行。”

“懷奔奔的時候你怎麼能忍得住？”

“那時候跟現在不一樣，況且，真憋壞了你負責嗎？”

海貝在客廳纏著奔奔玩，被他一把扯住耳朵，奔奔扭過小腦袋向沙發上的二人，聿尊并未松開手，“笙簫，晚上我給你洗澡。”

奔奔正向陌笙簫走來，笙簫忙從聿尊懷里掙出去，才彎腰，便覺到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聿尊彎腰撿起，是他的錢包。

他打開，里面那張全家福還夾在里面，其實那時候奔奔還在陌笙簫的肚子，是那里的餐廳老板娘給拍的。

陌笙簫接過手，指尖過那張照片，“還留著做什麼？改天換一張上去。”

說這話時，心里忍不住還是一酸，懷孕的時候，不讓他，甚至不讓他一肚子里的寶寶，用最殘忍的方式去傷害他。陌笙簫那時沒想過會后悔，聿尊視線隨之也盯著那張照片，“放著吧，我覺得好的。”

吃過晚飯，聿尊抱著奔奔坐到鋼琴前，笙簫和他彈了首曲子。

奔奔要玩，兩只小手不住敲打琴鍵，陌笙簫和聿尊并肩坐在鋼琴前，他們什麼都不做，看著奔奔在玩。

聿老爺子此時正在沙發上看電視，何姨和王姨都忙完了手里的活，這會也跟著老爺子看新聞，陌笙簫輕哼歌，不經意抬頭，斜上方和的燈包裹住安詳恬靜的臉。瞅著這一幕，也許，最令人稱羨的幸福莫過于此了。挽起瓣，目又落到聿尊懷里的奔奔上，倘若……

倘若，奔奔能像正常的孩子那樣的話，那此生再無憾。

聿尊滿面認真地教奔奔彈琴，盡管孩子不懂，也不會，但他每個作都不含糊，聿尊給奔奔的，不比笙簫給他的。

奔奔每次彈琴都會表現出特別的興，他們也發現了這點，只要是利于奔奔病的，他們都會去嘗試。

孩子瞎彈了會，聿尊抱起他要起，奔奔收回手，轉過臉，突然在男人那張刀削般的側臉上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