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依舊在不停的打。

杜宏越聽越上頭，就連他自己也跟著興了起來。

“你聽聽，你看看，看看人家，再看看咱們。”

一旁的士兵不說話，咧開嘿嘿的笑，笑容淳樸極了。

“人家這氣勢，狗蛋聽了，都想上戰場！”

王府之中，狗蛋被李祐訓斥之后，此刻跟狗剩躺在溫熱的水中，試圖洗干凈渾的油膩，沒由來，一個噴嚏打出，瞬間濺了小武一水。

小武氣的渾發，手中的刷子朝著狗蛋就招呼了起來。

一時間，王府后院之中飛狗跳。

小黑屋外，李祐繼續跟淵蓋余男聊天。

“你說說，你們國家的王上那麼厲害，咋跟我大唐的皇帝稱兄道弟，還是個弟弟？”

淵蓋余男語塞：“你……哼！我不跟你說了。”

李祐可不管那麼多，不依不饒繼續問：“你兄長那麼牛，咋進大唐的時候，還得讓高建武開個介紹信？”

“嘿嘿，小黑子，吹牛了吧？”

看著李祐那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淵蓋余男將腦袋埋在了被褥里。

一旁的井上次郎默默坐在墻角，你們說什麼跟我沒有關系啊，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千里迢迢從倭國過來討生活的……普通人。

“還有你，倭國人，我問你們，聽說你們那旮沓，關系的，不就父、兄妹那個啥的，是真的嗎？”

李祐很好奇，難道倭國人這方面是傳統技能？

井上次郎臉紅了，更不想說了，他努力的將腦袋塞進墻角，試圖讓自己耳朵閉上，聽不到李祐的話。

“你撅著個屁作甚？我沒這個嗜好啊，淵蓋余男，你要不試試？”

“你倆在這多悶啊……”

看著兩人都安靜下來，李祐則是拍拍手，滿意的離開了。

每天來這里搞一通兩人的心態，了李祐閑暇日子里難得的樂趣。

“對了，得看看皇兄在作甚，一起去青樓看看那個淵蓋蘇文去。”

李恪的小屋子里，他正在對著自己的日記發愣。

惡狠狠的雙目之中泛起紅，拳頭握，骨節發白。

“李恪啊李恪，你竟然如此墮落！”

日記本上，寫著一些話。

“十月二十七。

李恪啊李恪，今晚一定要早睡，堅決不能熬夜。

丑時，我實在是睡不著，就想知道夸父有多高，明天再早睡！”

……

“十月二十九。

今日起床，告訴自己，這個年紀，要吃清淡點。

門外，武大告訴我今日的有正宗的川菜。

算了，我倒是想看看有多正宗！”

……

“十月三十。

睡前，我告訴自己，乾坤未定，用李祐弟弟的話來說就是，你我都是黑馬。

醒來之后，渾乏力，就想睡懶覺，罷了罷了，當牛馬也行啊，生為牛馬，我很抱歉，但我沒辦法啊。”

……

“十一月初二。

今天嚨有些疼，吃點微辣的？

這個月分紅不，得省著點花，去青樓，去青樓，去青樓，重要的事說三遍。

聽說齊州有一種新的玩偶出現了，什麼野生葫蘆娃，那是什麼？我買一個看看去！”

……

“十一月初五。

昨天吃的太油膩了，今天清淡一點。

武大在門外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什麼螺螄，誰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說是李祐弟弟讓他搞出來的，還是紅薯做的，有點辣，但很爽……

我聞著那讓人作嘔的味道，突然振了起來，我倒是要看看，這螺螄到底有多辣！”

……

看著自己的日記，李恪著腦袋，屋子里還有不奇奇怪怪的味道。

那是螺螄的味道。

“皇兄，出門了。”

李祐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李恪更難了。

“皇兄，沒人吧？我進來了啊……”

李恪趕忙喊道：“你……不要進來啊！”

他想換一服再出門。

但門已經開了。

兄弟和兄弟之間的對視，有時候總是讓人尷尬的。

“皇兄，你……哎……”

李恪轉過，重重嘆息：“別告訴其他人。”

李祐掩面嘆息，畢竟小這件事，不是你自己能決定的，皇兄，希以后你隔壁沒有姓王的。

兩人路過庭院的時候，狗蛋的兒子躺在門口曬太，四仰八叉，肚皮朝天，角還留著哈喇子，小小年紀，就有了狗蛋的神韻。

在李恪路過的瞬間，狗蛋的兒子小哈猛抬頭，鼻子了幾下，似乎是聞到了什麼味道一般。

看著李恪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奇怪了。

這個人，不對勁兒……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味道？

青樓之中，淵蓋蘇文問道：“我在這多久了。”

“壯士，您在這里有快一個月了吧？”

快一個月？就是沒有到一個月嘛！

不著急，自己的士兵忠心耿耿，自己的將士鐵丹心，在外面等一個月，無可厚非吧？

“來人，上酒菜，我了！”

這可能是唯一一個在青樓之中大吃大喝還不被嫌棄的人了。

主要是，他之前給的太多了。

那一夜，千金散盡，錢都讓青樓賺了去。

海天盛宴和其他青樓不一樣，那是有著嚴格的標準的。

李斯緩緩走了過來，將一張卡送到了淵蓋蘇文面前。

“壯士，這是我們海天盛宴的金卡，您以后帶著任何人來，只要表明份，您就會到海天盛宴最好禮遇！”

金卡？

金燦燦的卡片映眼簾，淵蓋蘇文震驚了。

這上面的東西，是真的金子嗎？

“壯士，這是金子做的，當然也有黃銅，主要是金子，為了延長卡的壽命，我們制作的時候，加了一些其他工藝。”

李斯笑了笑：“您放心，這張卡，整個大唐，也不會超過十張。”

話是這麼說的，但海天盛宴迄今為止發出去的，已經不下一百張了。

無他，人家拿錢砸出來的啊！

南北商賈，若是有一張海天盛宴的金卡，那在各自的圈子里都是有面的事，拿出去吹牛的時候，看著別人投來熾熱和羨慕的目，那是何等的格。

淵蓋蘇文一下子心之中涌出一優越來。

這東西，大唐只有十張，我就有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