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當驚堂木被拍響時,虎爺心中咯噔一下,急忙吩咐手下去找鄧管事。這一下可不妙啊!
蕭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在堂上哭訴方家礦場肆意杖殺礦工,又信誓旦旦地列舉了“失蹤”的礦工數不勝數,要求大人為他們這些可憐人做主:“大人,草民等雖然簽的是死契,但是按照大裕律法,主家也不可以隨意殺奴仆啊!這礦場上時不時的就有人被打死,還請大人為草民和那些冤死之人做主啊!”
陳縣令麵一凜,他為縣令,當然是知道大裕律法的,按大裕律法,即便是奴婢有罪,其主隨意杖斃,罰杖一百;若無故毆殺奴婢,罰流三千裏刑;倘若失手殺死奴婢,則不究其罪。
隻不過,律法雖然是這麽規定的,但是殺奴一般屬於不告不管之罪。
可是,現有有人來告,那就必須查!
堂外的虎爺聽得角、眼角一一的,忍不住口道:“臭小子,你胡說什麽?!”他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一不小心就原形畢。
“啪!”
陳縣令再次拍驚堂木,聲俱厲道:“大膽刁民,竟敢在公堂上囂!還不給本跪下!”
“威武!”兩旁的衙役發出威嚇的聲音,虎爺隻得步大堂,跪在了蕭影的旁,蕭影心中暗笑不止,這次的任務真是太好玩了!
……
當虎爺的手下匆匆趕回西格萊山礦場時,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鄧管事得知了此事後,麵沉得快要滴出水來,心裏暗自埋怨虎爺這兩年順風順水,以致做事太不小心了,竟然這麽不小心,讓人給跑了,甚至還跑到了縣衙!
這下可好了,這件事恐怕要鬧大了!
鄧管事在這礦場多年,自然算是地頭蛇了,隻是縣令三年一換,如今這位陳縣令上任還不到一年,自己也隻與對方打過幾次道,大致能覺到此人為之道甚為中庸,平日裏雙方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既然有人擊了那聞登鼓,恐怕多還是會管上一管的。
至也會派人來查證一番!
想到這裏,鄧管事心中一沉,他先是吩咐了手下趕做些“準備”,自己則匆匆去了鎮子上,但是他要去的地方不是縣衙,而是驛站!
既然蕭二公子急著想要這批鐵礦立軍功,那也該是讓他給自己出點力的時候了。
於是,半個時候,鄧管事就被周大迎到了南宮玥的房間裏,縣衙發生的事早就由侍衛稟告給了南宮玥,而當也知道鄧管事是為何而來,卻故作不知,一見麵,就催促道:“鄧管事,你急著求見本公子,難道是把鐵礦提前備好了?”
鄧管事的麵僵了一瞬,隻能耐下子陪笑道:“二公子,兩百石鐵礦哪有這麽快的,不過小的一定會盡快集齊鐵礦……”說著,他為難地順勢道,“二公子,小的這次來,是有一事相求……”
他簡明扼要地把逃奴的事說了一遍,然後道:“二公子,您也知道咱們這礦場可是姓‘方’的,方家怎麽會殺礦工呢!實在刁奴難管!哎……”他故意歎了口氣,“雖然說正不怕影子斜,但是這府要是調查起來,礦場豈不是好一陣子沒法開工,那二公子的二百石鐵礦……”
他言又止,心裏希這紈絝公子哥能主接自己的話,替自己解決了府這個大麻煩!
隻可惜,他又失了,這位蕭二公子平日言談行事甚為隨,可是到了關鍵時刻竟然就明了起來。
“鄧管事,”南宮玥似笑非笑地看著鄧管事,收起了手中的紙扇,“你想求本公子幫你辦事,就是這麽求的?”
鄧管事的一張臉差點沒繃住,自己不是已經送了他一盒價值不菲的南珠嗎?這位蕭二公子竟然還不滿足?
但是為了礦場的,為了百越……鄧管事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那二公子是想……”
南宮玥角一勾,搖頭歎息地看著他,似乎有些失,道:“鄧管事,如今南疆軍的將士在前方拋頭顱灑熱,保家衛國,你為南疆子民,怎麽就不知道為南疆軍貢獻一份心力呢?!”
一份心力……鄧管事角了一下,瞬間明白了。
這蕭二公子是想空手套白狼,平白拿走自己二百石鐵礦!
這些鐵礦可是值白花花的好幾萬兩銀子啊,這個二世祖肯定是想把銀子給昧下了!
鄧管事的心都在痛,哪怕能得到六殿下的幫忙,這麽多的鐵礦,也得付出真金白銀買回來!如今不但要忙裏忙外的去張羅,還得白白地把這些鐵礦送了人!
眼看著鄧管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百合已經忍得肚子都腰疼了,世子妃這招真是絕了,平白就替南疆軍從百越的手裏騙到了兩百石鐵礦!娶到世子妃,世子爺那可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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