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高地掛在天空中,天空亮得令人幾乎無法直視。
天氣如此明朗,語白亦然,他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剛才的事沒有在他心中留下一點影。
可是他後的小四卻好像籠罩在一片雲下似的,亦步亦趨地跟著語白。
語白腳下的步子忽然停了下來,回頭朝小四看去,鄭重道:“小四,我沒事的。”
上一次看到小四這個樣子,還是他把自己從天牢救出來以後。那之後有好幾個月,小四都小心翼翼地守著自己,半步也不肯走遠,就像是一個差點失去親人地孩子一般。
小四還是板著臉,他在怪他自己……
蕭奕來回看著這對主仆,有些好笑。自家白貓養大小橘,小灰養大寒羽……小白和他家小四原來是這種關係啊。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四皺眉看了過來,總覺得這蕭世子戲謔的笑容看起來討厭極了。
忽然,他們的頭頂上方傳來了陣陣嘹亮卻又著一稚的鷹啼,三人下意識地循聲看去,隻見寒羽不知何時飛到了他們的上方,展翅發出無憂無慮的聲。
眼尖的小四立刻發現寒羽的爪子裏似乎抓了什麽,想起上次信鴿被寒羽抓住的事,小四的角頓時有些僵。
寒羽顯然也看到了他們,朝他們俯衝了過來,在距離他們隻有兩三丈時,隨手往下頭一丟。
小四直覺地手去接,抓住一團溫的絨團,一隻圓滾滾的灰兔在他掌中瑟瑟發抖……
“噗——”
蕭奕不客氣地大笑出聲,笑得前俯後仰,與半空中的鷹啼聲錯著回在四周……
與語白在日曜殿說了一會兒話,等蕭奕回到月息殿時,已經過了午時。
南宮玥早就從水閣回來了,正在倚靠在室的窗戶邊,借著把玩著手中小巧的玉雕。
龍石種翡翠果然是翡翠中的極品,通得好似水晶一般,沒有一點雜質,在下流轉著一種人的澤,寶氣澤,水頭盈潤得好像隨時能溢出水來。
見到蕭奕回來,抬頭衝他展出甜甜的笑容。
蕭奕直接湊過去和南宮玥了同一把高背椅子,心裏對這南涼的椅子還滿意的,大小正好夠他和阿玥地粘在一起,多一分太空,一分太,幹脆等他們回駱越城後,他找駱越城的師傅也照樣打一把……或者幹脆就把這把椅子帶走,讓師傅照樣子做個幾把就是。
作為一個好大哥,好東西自然是要與小弟們分的,到時候,也順便送小鶴子一把作為新婚賀禮好了。
蕭奕一邊想著,一邊去看南宮玥手中的玉雕,這才發現這塊翡翠看著品相和質地不錯,雕得還是麒麟送子。
蕭奕隨口問了一句:“這哪兒來的?看著還不錯。”
“你不覺得這塊龍石種翡翠眼嗎?”南宮玥把玉雕湊到他眼前,笑著反問,得來的卻是蕭奕一頭霧水的表。
南宮玥失笑,自己怎麽會指阿奕對玉石有什麽印象?如果是什麽寶馬名刃,沒準能勾起他的興趣。
也不賣關子,直接答道:“是古那家派人送來的。”怕他想不起來,又補充道,“就是那日我們去玉市時遇到的那位。”
是那家皇商啊!蕭奕微微挑眉,說道:“這古那家還有眼力勁的。”麒麟送子,寓意不錯,要是雕得是個娃娃就更好了!
南宮玥與他相視一笑,隨口又問:“阿奕,我記得古那家也是經營馬場的,今日他們家可有人來了?”
蕭奕漫不經心地搖了搖頭,幹脆就把南宮玥抱到了自己的上,把今日來的三家馬商一一說了。
南宮玥難免有些意外,古那家既然殷勤地送來了這既貴重又花了心思的禮,肯定是想著要在蕭奕麵前臉,討好蕭奕。這次給南疆軍供馬可是個大好機會,古那家應該不會主放棄,也就是說,他們家是被刷了下去?
古那家幾十年來是南涼軍最大的供馬商,他家的馬不應該會差到連初篩都過不了。
這倒是值得玩味了。
“阿奕,”南宮玥在蕭奕的懷中抬起小臉來,問道,“今日有沒有發生什麽?”
南宮玥既然問了,蕭奕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剛才發生在跑馬場的事一一地說了。
南宮玥的表隨著蕭奕的敘述變了好幾變,沒想到蕭奕這才出去了兩個多時辰,這跑馬場裏竟發生了這麽驚險的事。
南宮玥難免麵凝重,忍不住問道:“阿奕,怎麽會驚馬?”
就算南宮玥既不懂馬,也不懂軍務,卻也相信南涼的那些馬商為了能爭取到為南疆軍供戰馬的這個機會,必會從自家的馬場裏挑出最好的馬,怎麽會沒騎上半圈就輕易驚馬了?
蕭奕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拋了一個古怪的眼給南宮玥,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說呢?
南宮玥微微瞇眼,明白了。
那匹馬一定是被人給暗中了什麽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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