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
李文山多年養的生鐘讓他從睡夢中醒來,剛起,就聽到靜,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心想這麼早是誰呀,看著另一睡得香甜地竹,李文山起開門。看到人道:“楊兄!是你啊!怎麼這麼早?“
楊水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昨晚忘記跟你說寅時三刻起來晨練,卯時正是晨讀時候。“
“那楊兄稍等下“李文山一聽趕忙道。
兩人一路匆忙趕到課堂,不一會兒授課先生來了!
李文山上完一天的課發現這里的教學方法很自由,學生之間自由辯論,先生聽講,每次理論依據都很充分,有些理論依據出自哪里李文山發現還不清楚,這就讓他認識到自己的知識儲備不夠。
李文山找到楊水岸,“楊兄,這去藏書樓需要書院的借書憑證,我這剛來還沒有借書憑證……“
“我有憑證,你可以先用我的,下午和你一起去辦一張。“
問清藏書樓在哪,借了楊水岸的借書憑證,進去發現這里的書儲藏量就比府學多出許多,書院的藏書底蘊可比他們徐州府府學強很多。
本來還覺得在此不會有收獲,沒想到藏書居然有很多他從未閱讀過,甚至在外界只聞其名,傳說已經失蹤的古籍經典在這也能找到,可見這號稱百年書院的名頭可不是虛的。
下午上完課楊水岸帶著李文山去辦了一張他自己的借書憑證。
兩人位一起去了藏書樓,辦理完證書,藏書樓的先生道:“你是秀才,所以你只能閱讀二樓以下的書籍,三樓不許查閱。“
李文山聽了這規矩心里點奇怪,還是點頭道:“學生知道,多謝夫子!“
接下來幾天李文山上午課堂聽課,下午專心去藏書樓。
“那新來的不學點正經的,整天問老師,這科舉考試那些又不考,有那功夫不如多背幾遍四書五經。“一學子吐槽到。
“可不是不考,你看上次那新來的和孫師兄辯論時。引出的論證可不是新來的提出來的,當天我們藏書樓不是人員滿。“一學子瀟灑地甩了甩袖子道。
……
楊水岸小聲的說:“李兄,你這科舉考試需要讀這麼偏嗎……“
“我知道不需要如此之多,楊兄我讀的也是名家經典,這樣科舉時,有更多的閱讀量科舉才能考的好……我想考的更出績。“
楊水岸也不接話題,道:“明天就是大儒公開講學,明早肯定很多人搶前排的位置,所以明天我們要起早。“
李文山聽了蹙了蹙了眉頭“那需要多早呢?“
楊水岸道:“我想應該要寅時,畢竟我們平時都寅時三刻去鍛煉的。“
李文山皺了皺眉,答應了,畢竟他都沒遇上過大儒公開講學。
一早月明星稀,看著天上還掛著月亮,還宛如黑夜,李文山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那個披星戴月的人。
來到書院講堂統祠時,已經不人到了,他們兩人也趕忙找了個好位置,把帶來的團放好坐下。
李文山坐在團上,起太早了,都開始犯困了!
卯時三刻大儒終于來了。
李文山看著進來的是一個留著胡須且有些發白,頭戴冠巾,高中等,略有些發福的五六十歲左右的男子。另一個也是五六十歲,穿青長袍,腳踩長靴,腰間配著玉佩,材略高的男子。
眾人起道:“山長好。“
兩人均點點頭。
之后兩人分先后開始講學。
“我是溪山書院山長朱黎,這是嵩書院的山長蘇祁,今兒就主隨客便,請嵩書院的山長先講學,各位學子好,今天開始講學。“那材略有些發福的男子道。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朱山長,我開始了!“略高的男子了下髯須道。
李文山知道了這略高的老頭是嵩書院的書山長,那另一個就是溪山書院的山長。
兩三百人個學子,一聲靜都沒有,聽著山長開始講學……
“一心可以興邦,一心可以喪邦。只在公私之間爾。”儒生應科舉,就是為了進仕途,而士大夫階層能否清正廉潔、一心為公,關系到一個國家的“興”與“喪”。
兩個大儒講課,聽的他們如癡如醉,直到山長結束講學時,還沒反應過來。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
李文山和眾多學子一樣,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講堂,過一會才覺肚子了的覺。
李文山慨道:“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楊水岸也跟著說:“是啊!講的太好了!尤其是我們山長。“
“你知道嗎!我們山長可是個傳奇人。“
“十年前山長還是吏部尚書,一生跌宕起伏,可謂是當朝的傳奇人,二十歲金榜題名,中得狀元。還擔任太子太師,學問非常厲害,不過山長不喜場,后執意離開,天子還特意相送了五里。“
“所以山長的一生就像是話本里面說的一般,時至今日,街頭巷尾的說書人還喜歡拿他的事跡來說書,我們這里的學子可是對山長二三事都是說個兩三分。“
李文山沒想到山長居然是這麼牛。
李文山聽了嘆道:“朱山長,可真是天下讀書人的楷模。“
“那嵩書院的山長也是牛人,當年據說是考上一榜進士,獲得探花郎的名號,其實至今依稀你可以從他臉上瞧出,當年是何等男子,一張迷了多的京城的家千金。不過蘇山長志不在此,他在翰林院待了三年,帶著妻子回鄉創辦了現在的書院。“
李文山道:“楊兄你了解可是很詳細。“
楊水岸不好意思笑了笑道:“我買了一本天下大儒的書在看,所以了解比較清楚點。“
李文山好奇的問:“那天下大儒可有沈先生,你知道沈先生的事嗎?“
楊水岸講起時兩眼放,也滿是羨慕之“書里沒有,不過我爹那時剛考上末位的舉人,他知道我的夫子里有沈先生,是他崇拜的人。
所以他跟我說起,沈先生是隆興二十年的狀元,也就是先帝時期。連中六元的狀元,當時可是轟整個京城外,那時本朝的百年歷史上的第一個,前朝還一個都沒有,中興之主遇上六元及第狀元,這可是祥瑞之兆。
往上數三朝下來,整整四百年才出了這麼一個狀元郎。因此沈先生也深天子喜和看重,當時整個文人圈都轟了,高位士大夫把沈先生當作文壇泰斗的繼承者和執牛耳者的繼承者。“
李文山現在也不是剛出爐的小白,要知道這是一個士大夫與天子共治天下的時代。沒想到陳訓導居然認識這樣的人,深深吸了口氣道:“那,那沈先生怎麼來溪山書院當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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