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焦土已經是剛才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的那座小鎮了。

往里走去，被炸之后的斷壁殘垣就更加明顯了起來，滿地狼藉的碎片，偶爾還能見到幾座保存還算完好的雕像，橫躺在道路上——如果被炸塌的房屋碎塊也能被稱作路的話。

他們走了一圈。

李世民漸漸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牛羊豬狗呢？

那些圈養在屋里屋外的生呢？怎麼它們都不見了蹤影？

就在這個時候，這群人的腳步在一塊還算完好的墻壁上停了下來，這面混凝土墻壁上，有一道道濃稠黑的印記。

有些勉強還能分辨出來，是牛羊豬狗在死前最后掙扎的作。

一道男聲從鏡頭外傳了過來：“這些影子，就是在小鎮里圈養的牲畜。”

李世民心里咯噔了一下。

“核武并不只是簡單的炸藥炸，而是一種兼摻理和化學兩種質的特殊武，在炸的時候，會有產生一種做“熱輻”的東西。”

“在人，或者說、生接到這種東西的時候，會在一瞬間被汽化，人也好、牲畜也好、也好，都會像水汽一樣，瞬間蒸發，然后被印在墻壁上，留下這種痕跡。”

李世民打了個哆嗦，這一面墻壁在他眼里，瞬間就變得森了起來。

就像是把靈魂拓印在了墻壁上了一樣。

他的耳邊，仿佛都有了牛羊痛苦地嘶吼。

電視屏幕里，這群人加快了腳步，一邊快速的掃視著這座小鎮里大同小異的斷壁殘垣，而后很快就趕到了那間地下室。

打開地下室的門，一熱浪鋪面涌了過來。

而后幕的，就是沙土、碎石——地下室已經被淹沒了，里面的生自然也不用多說，在如此掩埋的況下，就算能有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死，或者是窒息死亡。

那道男聲又開始解說了起來：“核武在炸的時候，會產生巨大的沖擊波，如果在地面炸，會引起地龍翻......”

“大約相當于五六級地震的程度。”

“躲在地下也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說著，他們關上了地下室的門，走出了屋子，鏡頭拉向遠方。

“綜上所述，對核武的判斷，基本遵循我們研究的最終結果，在核武炸的范圍，幾乎不存在任何可以逃生的希。”

“接下來，我們將會在這片土地上飼養生，以觀察生在核輻的環境下，將會產生什麼樣的異變。”

咔嚓一聲——錄像戛然而止。

林深瞇著眼，看著李世民：“你覺得怎麼樣？”

李世民嚨有些發：“這就是核武？”

林深點點頭。

“這真的是我們掌握、研究出來的武？”李世民又問了一句。

林深又點了點頭。

李世民苦笑一聲：“太可怕了，說實話哪怕知道這是你研究出來的，是大唐掌握的，可我還是心生了恐懼。”

說著，他頓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著語言。

許久之后，他才沉重地吐出來接下來的話。

“我見過很多死亡，掉腦袋的、斷手斷腳的、在火里被活活燒死的、甚至絞刑、凌遲，可這些死亡，沒有一種像是我剛才看到的那樣，能讓我到這樣的恐懼。”

“尸骨都沒了，汽化、像水蒸氣一樣，我都想不到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

“影子一樣的印在了墻壁上，就像是冤魂厲鬼一樣。”

“就那麼一顆原子彈，一座城鎮就沒了......”

“全都死了，沒有活口，而我們這邊要付出什麼？除了原子彈之外，其他的什麼損失都沒有。”

“我的想象力還是太貧瘠了，我以為我之前對原子彈的想象，已經很超現實了，可現在看起來，和現實一點毫都比不上。”

林深慨一聲，點了點頭：“是啊，這種武太恐怖了。”

“這段錄像你準備怎麼理？”李世民突然開口問道，“是準備放出去嗎？”

林深微微一笑：“當然是要放出去了，不然拍攝這麼一卷錄像帶做什麼，留著自己欣賞嗎？”

欣賞？

李世民打了個哆嗦，搖著頭，這種東西璀璨是很璀璨，可是他從中不到半點。

第二天。

電視機的早間新聞如期播放，孟金剛甜的聲音響起：“......就在兩天前，大唐引了第一顆原子彈，這是大唐在科技技上的又一層進步......”

“本次新聞節目之后，將會為您帶來第一現場的實況錄像。”

看新聞的人呆住，有點沒反應過來原子彈是什麼。

他們所了解的，也就僅僅只是導彈，“原子彈”這個名號從未聽聞過。但當初導彈的事都沒上電視新聞，這個做原子彈的東西竟然有這麼大的牌面？

“這個原子彈又是什麼東西，你們有聽說過嗎？”茶館里，一個人往自己里塞著包子，緩緩開口問道。

他對面那人搖了搖頭：“沒聽說過啊，或許是和導彈差不多的東西？”

有人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我記得當時如意娛樂上，好像是說，導彈并非是他們的主要研究項目，那這個原子彈是不是他們的主要研究項目？”

這句話給他們提了個醒。

“對啊，那這麼說，原子彈是個比導彈更厲害的東西了？”一個人饒有興趣地開口，然后大手一拍，“去他俅的工作，今個我就要看看這個原子彈究竟有多厲害，能讓導彈都非主要研究項目。”

其他人點點頭，有的選擇了和他一樣曠工留下來，有的則還是按部就班的上班去。

長安城所有使臣都打開了電視，坐在電視前，聚會神地等著紀錄片的播放。

很快，新聞播報完，孟金剛說出來下次再見的話，幾段廣告播放完之后，錄像就開始緩緩地播放起來。

風聲外帶一點輕的音樂，沙漠中的小鎮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他們和李世民一樣，差點就誤會電視臺是不是放錯了節目。

不過這卷錄像帶，還是經過理的，前面一個多小時的觀，被剪掉只剩十分鐘，留下了一些關鍵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