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會兒,一白婚紗的姝姝突然上來找,看到和徐紹亭在一起,姝姝直接無視他,跑來環住宋清歌的手臂,“兒姐姐,我眉不小心被蹭掉了,化妝師在給康伯母化妝,我不好打擾,可是我自己不會畫,你跟我去休息室,幫我畫個眉好不好?”
徐紹亭不說話,宋清歌也懶得忤逆,“姝姝,你把眉筆拿來,我在這里給你畫好不好。”
小姑娘的眉尾被蹭去了一塊,有些怪異,畢竟是大喜的日子,注意形象是應該的。
姝姝表急迫,“姐姐,來不及了,你就幫幫我好不好?”
宋清歌歪頭看了一眼徐紹亭,用眼神詢問,行嗎?
徐紹亭看了一眼腕間的表,“十分鐘,夠你跟他把話說清楚了,該怎麼說,我相信你很清楚。”
他又不傻,怎麼看不出來姝姝這個二百五是在幫誰辦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這種傻事也就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才會干。
姝姝拉著清歌離開,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徐紹亭,小聲和抱怨,“兒姐姐,你先生好兇哦,比商瀾哥哥還要兇。”
“沒事兒,你不用搭理他。”
穿著這樣一紅子,宋清歌實在不想在人群里逗留太久,被姝姝拉著去了休息室,果然,康商瀾在里面坐著,一裁剪得的西裝,襯得他比往常神了幾分。
宋清歌突然有些心疼姝姝。
大喜之日,被哄著幫自己的老公引見別的人,小姑娘還要裝的這樣大度。
姝姝拉著化妝師幫畫眉,小姑娘有自知之明,躲得遠遠的。
宋清歌倒是沒等康商瀾問,自己便都說了,“發覺他找到我的那天,我帶著靈歌要走,被他堵在了機場,靈歌生了個孩,徐紹亭說,靈歌和孩子,得留下一個,我沒辦法,他威脅我的手段太多了。”
“宋,你為自己活一次那麼難嗎?你能不能自私一點,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只要你足夠自私,誰都威脅不到你。”
“可是靈歌是我妹妹,我自私不了。”他已有家室,宋清歌也不再想和他談論這個話題,主變了口風,“你也不用擔心我,他當年做過那樣的事,心里對我一直有愧疚,對我好的,也從來沒有為難我,商瀾,姝姝是個好孩子,你比大,得要好好照顧。”
“姝姝就是個小屁孩,今年才二十一。”康商瀾突然發狠,將面前的凳子一腳踢開,“我有時候就納悶了,怎麼何敬書得到你用了兩個星期,徐紹亭得到你用了兩個月,就我,你怎麼就這麼看不上我!”
“你跟他們不一樣,我們太了,于我而言你是親人,就像我的兄長一樣。”扯了一個落落大方的笑,“商瀾哥,祝你新婚快樂,祝我們都會幸福。”
宋清歌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還有二十分鐘典禮要開始了,你跟姝姝好好準備準備。”
宋清歌離開的步子很快,幾乎是跑著逃離,怕多說一秒謊言就要餡。
回到剛才的那落地窗時,不人在和徐紹亭談,杯飲酒之間,徐紹亭抬眼看到了宋清歌。
十分鐘,剛剛好。
“我太太來了,諸位,以后再聊。”
豪門貴族里誰不清楚,宋清歌于徐紹亭而言,是個會炸的話題,但誰都看不出,這對夫妻到底是真恩還是利益至上。
人前,徐紹亭攬著宋清歌的腰,“高跟鞋穿著累腳,要不我們先回去?”
宋清歌點頭。
上了回家的車,人后,徐紹亭有些威脅的意思著的手腕,“都講清楚了?”
宋清歌點頭,“講清楚了。”
“怎麼講的,說出來我聽聽?”
宋清歌凝著窗外,并不想理會他的得寸進尺,隨便找了個由頭錯開話題,“島上,總是疼,這兩天降溫疼更嚴重了,那年止疼的膏藥還有沒有剩下的。”
“膏藥有也不能用了,過些日子我讓人給你拿,正好也拿些中藥給你調養子,頌頌很可,我們也早些要個孩子。”
“紹亭。”
“嗯?”
宋清歌又什麼都不說了,懶得再去招惹他。
對于懷孕這件事,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是格外的排斥。
那年跳樓的事,無論如何都是心里的一個影。
到家之后,醫生照例來給宋清歌輸。
手背輸了幾天,管青腫起來很明顯,宋清歌抱著頌頌玩,了的小臉,頌頌往外吐泡泡,像小鯉魚一般,可極了。
宋清歌拿紙了臉上的口水,對頌頌總是有些愧疚。
“希你媽媽,不要真的恨我才好。”
徐紹亭推開兒房的門進來,看宋清歌的臉被太曬著,過去拉上了窗簾。
“怎麼非得要在這輸,不怕給你外甥過了病氣。”
他把搖籃里的小孩子抱起來,晃了晃,問宋清歌:“你小時候,是不是就長這個樣子,傻乎乎的。”
窗簾拉上,屋子里有點黑,頌頌被徐紹亭抱起來,眼珠子提溜轉了一圈后,突然開始放聲大哭。
宋清歌聽的頭疼,同徐紹亭道:“你把放下吧,不喜歡讓人抱著。”
“我怎麼看你老是抱著。”
“我喂可不就得抱著。”
懟了這麼一句,宋清歌也就沒再說話,任憑徐紹亭抱著孩子,哭便哭吧,也干脆不管了。
打了四五天的吊針,宋清歌總算是發燒,只是回來之后,不喜說話,也不喜懟人,有時在兒房看著頌頌,有時在院子里玩小貓。
徐公館用了四五年的一個老傭人,奉徐紹亭的命跟在宋清歌后,有時也會勸幾句,可宋清歌不搭話。
院子里的貓長大了不,都快是半個年貓了,特別粘人,有時宋清歌會抱著頌頌看小貓,又顧忌著都是些沒打過疫苗的野貓,不敢讓頌頌手去。
十一月初,宋揚州登了徐公館的門。
宋清歌抱著頌頌,對于宋揚州的到來,不驚不喜,明知他無事不登三寶殿,也不兜圈子,直接開口問:“說吧,遇到了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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