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柱越是淡定,趙嫣然越是犯嘀咕。
他到底是在吹牛,還是在信口開河呢?
王柱說的話,有悖于科學,或者說,在科學界,本無法立足。
“趙醫生,你坐呀,這樣站著,也很辛苦的。”王柱見趙嫣然拘束不安,反而是反客為主,做起了主人。
“柱子,我覺得你如果不能治好老爺子,反而是對老爺子極大的不敬。”趙嫣然坐了起來,猶自憂心忡忡。
“趙醫生,如果老爺子真有事,那就讓我擔著,如果老爺子好了,我就說是你治好的。”王柱坦誠地一笑。
“這個倒沒有必要。”趙嫣然輕聲回答,是醫生,最注重的是醫德,人品,即便只是一個村醫,也是如此。
兩個人在堂屋等著,堂屋外卻好似暗涌,隨時要開炸似的。
劉家后人極多,雖然都不是老爺子的親孫子,但跟親孫子差不多。
在城里當包工頭的劉聞訊趕了回來,他是眾人囂得最為厲害的一個,好幾次想沖進堂屋,要阻止王柱和趙嫣然的行為。
“劉,你大爺爺現在還在救治,你不要吵了好嗎?”劉海波還是偏向于王柱,他始終覺得王柱有點絕學。
“二叔,你相信趙醫生我不反對,你怎麼還相信一個傻子,從我記事起,他就是一個鼻涕蟲。”
劉最看不起的人,就是王柱。
他認為王柱不僅僅傻,還傻的不知天高地厚,好像很有自信似的。
“哥,你是回來看你太爺爺的,還是吵架的,要是吵架的話,還是上外面吵去。”劉小婉聽到劉說王柱壞話,便不樂意了。
“婉兒,你這是怎麼了,我是你哥呀!”劉被劉小婉懟得一愣。
“不管你是誰,只要在這里吵就是不行。”劉小婉小脯一,也是威風凜凜。
“得,得,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還是進去看大爺爺最后一眼,馬上要回城了,現在忙得很,沒有時間耽擱。”
劉從前得到過劉海波的很多好,于于理,他也覺得欠劉海波不人。
“站住,現在不能進去。”劉海波沒有回頭,卻是冷冷呵斥。
“二叔,你咋啦,你怎麼跟婉兒一樣,被一個傻子給騙了。”劉出了一不屑,這些年,他走南闖北,見識也長了不。
大門咣當一聲被打開,王柱從里面走了出來,一臉暗沉:“是誰在外面放屁,覺就你一個人不是傻子一樣。”
“我去,你敢罵人?”在劉家村,向來都是劉欺負別人,沒有人敢違拗他。
他堂弟劉寶,也是因為沾了他的,才敢在劉家村為所為,肆無忌憚。
“誰聽見我罵人了?”王柱笑了起來,面帶狡黠。
“你剛才不是在罵嗎?”劉以為王柱膽怯了,不免氣勢更勝。
“我罵的是畜生,你若認為我罵的是你,我也不反對。”王柱坦然答道,既然已經不是傻子,就該表現得聰明為好。
被人罵,本來就是一件不爽的事。
被一個傻子罵,則更是不爽中的不爽。
劉以前想怎麼欺負王柱就怎麼欺負,此刻因為氣氛,想也沒想,便一拳朝王柱擊了過來:“王柱,你別怪我恃強凌弱。”
“不要啊,我的哥哥……”
劉寶有心想上前阻攔,只可惜已然來不及,再者他也不敢輕易阻攔,這往后還指著劉帶他混呢!
眾人無不搖頭,覺劉太過無禮。
“哎媽呀……”
下一秒,劉卻像被定住了一樣,拳頭被王柱住,大張開,往下流著哈喇子,不停地喚著。
“誰是你媽?”王柱稍微加了一點力氣。
劉覺五指咯咯直響,隨時要斷似的:“柱子,你松手,有話好好說,別。”
“是誰先,你心里沒有數嗎?”王柱手握劉的拳頭,跟輕描淡寫一般。
“柱子,我,我錯了,我只是回來看看大爺爺,看完就走。”劉屈,抬頭。渾冷汗淋漓,栗不已。
“劉,你印堂發暗,近段時間有之災,你自己最好小心一些。”王柱輕輕一推,劉便連連退后幾步。
劉站住了子,臉頓時大變:“王柱,我把你當人,你偏偏要裝鬼嚇人,今日不給你一點,你還真的要上天了。”
話音落下,院子外面,涌進來了好幾個大個男子,是劉帶回的小弟,并不是劉家村的村民。
“哥,怎麼回事?”一名男子低聲下氣問道。
“跟我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傻子。”劉猶自咬牙切齒,剛才王柱險些將他的手指碎。
“劉,你想干什麼?”劉海波氣得渾哆嗦。
“二叔,你讓開,我絕不容忍你被一個傻子給耍了?”劉兇相畢,現在誰的面子也不給。
“混賬,還不跟我跪下。”堂屋的大門打開,趙嫣然推著椅出來,椅上,正是劉家老爺子,一臉義憤填膺。
劉嚇得一個激靈,雙一,真就跪在了地上。
劉小婉是喜極而泣:“爺爺,你好了,你真的好了,嚇死我了,嗚嗚嗚……”
“我本來就沒有事,只是想睡一會,卻被幾個畜生給吵得不得安生。”李老爺子指著劉,破口大罵。
“爸,你別生氣,好容易好了,更應該惜。”劉海波著額頭的汗水,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趙醫生,你把我推到院子中央去,我想試著走幾步。”老爺子果然不再生氣,反而是心平氣和。
試著走幾步?
眾人聽得是一陣懵,老爺子臥床不起好幾年了,難道可以重新下地走路不?
不管大家信不信,老爺子真的從椅上站了起來,雖然是巍巍地,竟然是一臉堅定。
劉小婉想過去攙扶,卻被王柱一把拉住:“讓老爺子自己來,應該沒事的。”
誰會想到,老爺子走出了第一步之后,接著就邁出了第二步,第三步……
艾瑪,一圈下來,竟好似健步如飛,走出的步子,跟年輕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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