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哪里鬧了……”玉笙被祁鈺清拉著往前走,路過的賓客都下意識地讓開了一條路。
因為穿著高跟鞋的緣故,玉笙的步子得小,加上祁鈺清人高長走路帶風,兩人這一番你追我趕,玉笙覺得自己追得很累。
偏偏祁鈺清抓得,玉笙試圖掙也掙不開,只能被拉著走了一路。
好不容易等祁鈺清停下來,玉笙趕著邊的墻壁穩住,“祁鈺清,我懷疑你就是想累死我。我穿的是高跟鞋,你見過哪個人穿高跟鞋還健步如飛的嗎?”
面對玉笙的控訴,祁鈺清神淡淡,等說完才道:“就那麼想離婚?”
靠著后冰涼的墻壁,玉笙看著眼前這張的臉,輕哼了一聲撇過頭,“不離婚干嘛?喪偶式婚姻,還不如一個人單的好。你進你的萬花叢,我進我的男窩。”
下微疼,玉笙覺到下上的力道迫使自己對上那雙微淡的雙眸,“如果你保持現在的安分,我可以不離婚。你很清楚,兩個孩子現在都喜歡你的。”
對著那雙眼,玉笙倏地一笑,帶著幾分自嘲,“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安安分分,你可以為了兩個孩子把我留在祁家?”
雖然覺得玉笙的話有哪里不對,但的意思并沒有差,祁鈺清想了想還是點了下頭,“沒錯。”
下一秒,玉笙拿著手包砸在祁鈺清的口,“祁鈺清,現在不是你要不要給我機會不跟我離婚,而是我要跟你離婚!你還只要我安分,為了孩子可以不跟我離婚?你當我就稀罕你是吧?你當我離了你就活不下去是吧?”
祁鈺清雙微微翕,好幾次想開口,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跟盛怒下的玉笙解釋清楚。雖然意思差不多,但顯然玉笙理解的意思已經偏差遠了。
一向沒有跟朋友流經驗的祁鈺清著實遇到了個難題,特別是盛怒之下的人是不講理的,讓他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而沒想到怎麼開口,干脆地也就沒開口。
以至于,一直是玉笙拉拉地說著,祁鈺清三緘其口,不出一言。
前挨了好幾下,祁鈺清也是有些忍無可忍了,直接抓著玉笙的雙手將人按在了墻上,“你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呵,還我無理取鬧了?到底是誰無理取鬧,明明是你好不好?不就是仗著我以前喜歡你嘛,真把自己當蔥了?我告訴你,老娘還就不伺候了!離婚啊,你倒是離啊,你倒是簽我的協議書啊!”玉笙雖然手被縛,卻依舊氣勢不減,就算矮了祁鈺清一頭,那下也是揚得高高的,就跟只驕傲的小孔雀似的。
反觀玉笙的氣憤,祁鈺清卻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面對玉笙氣炸的模樣,祁鈺清在其怒視下,很是自然地說了句,“我不跟你吵。”
“……”玉笙覺得,雖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況,但遇到一次,就要氣吐一次,“你這樣讓我怎麼吵得起來?吵架本來就應該是兩個人說,你就讓我一個人說,你……啊!!瘋了!”
好一會兒,覺玉笙的緒似乎緩和了一些,祁鈺清這才說道:“我知道你不得我出軌外遇,但也要看一下場合,像今天這樣的場合,你這樣說話讓我很麻煩。”
“有什麼麻煩的?不就是離婚唄,就算有人要背后說人,說的也是我。”玉笙不滿道。
見玉笙是真的不明白,祁鈺清解釋道:“并不是這樣,像今天這件事,如果在場的賓客傳出去,會說我婚出軌。一個好的領導人,才能帶領企業走得更遠,所以在很多時候,領導人的品行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如果讓民知道ng集團的總裁是個品行不端的人,嚴重的時候,甚至會影響到整個ng集團的存亡。”
不得不承認,一點不懂商場上事的玉笙被嚇了一跳,“你騙我的吧?”
“假設兩家公司同時競標項目,一家公司的負責人品行端正,一家公司的負責人卻花邊新聞頻繁,品行不端,你會選哪家合作?”
“當然是品行端正的,人品好做事也更牢靠。”
“假設兩家公司同時招聘你職,一家公司的負責人品行端正,上行下效,另一家公司的負責人卻有出軌前科,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會選擇職哪家公司?”
“當……當然是品行端正的,可是,就算你被人冤枉是婚出軌,怎麼就會那麼嚴重?”玉笙有些遲疑。
“一個人傳是沒什麼,但是人傳人,一天就能傳多人?原本還只是謠傳,到后面就事實。一旦被確認事實,又會有人添油加醋,今天只是被冤枉出軌,明天就是出軌,后天就是頻繁出軌。或許再后面,家暴,私生子都會被流傳。”
“一旦你的下屬認為你是這樣的上司,那麼他們在行為準則上就不會過多約束自己,因為他們覺得你也是這樣的。有樣學樣,上梁不正自然下梁歪,金字塔從頂端開始腐敗,崩塌也是遲早的事。”
“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祁鈺清問道。
玉笙眼下腦袋里都是祁鈺清一連串的話,仿佛還有個祁鈺清在腦海里不斷拉拉地說著,第一次發現祁鈺清這麼能說,下意識地便認同了,“好像是。”
見玉笙同意了自己的觀點,祁鈺清點了下頭,“既然是這樣,我希以后私底下如何無所謂,但是像這樣的場合,你可以為我思考一下。作為換,我也會為你思考。”
“行吧。”玉笙想了想就應了,反正是想離婚,但也沒想過搞臭祁鈺清的名聲。他想當他朗月清風的總裁,那就讓他當唄。
兩人都靜了下來,玉笙也發覺兩人現在的姿勢有點不太對,“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玉笙眼神示意了下自己的手,現在正被祁鈺清在頭上,而他就這麼近在前,就跟要壁咚似的。
放開玉笙的手,祁鈺清的視線落到的小手臂上,上面有清晰的指痕,像是被人抓了的,“怎麼回事?”
玉笙隨著祁鈺清的視線,也看到了菲兒給自己留下的痕跡,當即撇了撇,“你以為我干嘛沒事干找你嘮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我那好妹妹給我準備的禮,只可惜我現在不像以前那樣容易打翻醋壇子,要讓失了。”
玉笙的三言兩語讓祁鈺清將事串聯了起來,難怪他覺得有些不對,玉笙跟季安然說的那些話不像是意外看到他們兩人產生的誤會。
“說起來,祁總真是個有味道的人。”玉笙突然的話語,讓祁鈺清聽得一頭霧水。
只見玉笙的手指指了指不遠的洗手間標志,“畢竟,祁總一下子就帶我來了這麼有味道的地方聊,不是嗎?”
祁鈺清微微黑線。
兩人離開得有點久,祁鈺清側而立,“等一下沒什麼事的話,你就跟在我邊。”
“干嘛?都要離婚了,還黏黏糊糊的不?”玉笙無語。
“就算是離婚,我們也是和平離婚,婚后照樣是朋友。如果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我說,我能幫一定幫。”祁鈺清道。
“喲,打算當華國好前夫?那您老看著點給個劇本唄,不然我都快揭不開鍋了。”臉上帶著狡黠的笑,玉笙此時笑得跟只小狐貍似的。
“晚點我讓他們把劇本送到李那,不過,你現在的演技……還是需要先學習一下。”祁鈺清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委婉了,畢竟爛片王不是蓋的,那都是玉笙用一部部爛片打下的江山。
演技是肋,玉笙現在沒有實力,才不去跟祁鈺清嗆聲呢,沒底氣。
兩人邊說邊走,回到了宴會廳,看到兩人回來,不賓客都看向兩人。畢竟兩人不說份,只單單從外表看,不管是祁鈺清還是玉笙都是拔尖的存在。
角落里,菲兒跟季安然站在一塊,看到兩人說說笑笑歸來,雖然笑的只是玉笙一個,還是讓菲兒氣得咬牙。
相較而言,季安然就顯得淡然得多,“既然看得不舒服那就別看,擺出那副丑樣子是想給誰看到?”
“安然姐,我只是替你不平,你比玉笙可好太多了,怎麼我姐夫就是看不到你的好呢?”菲兒下心頭的憤怒,一副為季安然著想的模樣。
一聲輕笑,季安然輕聲道:“哎呀……大家都是這個圈里混的,在我面前你還藏什麼呢?你心里什麼心思,玉笙可能不知道,但我還能看不出嗎?”
菲兒急切道:“安然姐,你誤會我了。”
“停!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你這樣的我見得多了。這次咱們合作不,以后也沒什麼好聯系的,你如果還想支招,可別支到我頭上。”季安然說完話,留下菲兒一個人在角落,往不遠走去。
憤憤跺了下腳,菲兒氣憤不已,還以為季安然對祁鈺清的決心有多強,沒想到這麼輕易就退了,真是沒用。
正當菲兒打算離開角落位置時,一個高大冷峻的男人走了過來,當看到對方那張臉,菲兒小微張,“您是小沐導?”
因為沐寒枝的父親是出了名的導演,大家都他沐導,而沐寒枝自然而然地被大家稱之為小沐導。雖然僅僅在《野生》上展了下,沐寒枝的名字也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在圈傳開。
不遠,玉笙陪著祁鈺清見了幾個商業上的伙伴,其實就是祁鈺清跟人說話聊天,玉笙就跟個吉祥似的杵著。
不過,礙于玉笙的強大存在,幾乎每個跟祁鈺清聊過天的都要夸上玉笙幾句。
走走停停站站,玉笙忍不住扯了扯祁鈺清的袖,“祁鈺清,我了。”
聽清楚玉笙的話,祁鈺清歉意地跟面前的賓客點了下頭,“失陪。”
將玉笙帶到用餐區,祁鈺清自己不,就坐在那看著玉笙吃。
玉笙吃起東西來很香,而且喜歡在吃的時候,發表一些自己的想法。許是這類人的通病的,就像一個黑客,玩游戲的時候總想著找bug。玉笙就是吃的時候,也會想著這甜點哪里好哪里不好,不好的該怎麼做能變好。
等到吃完兩塊蛋糕墊了肚子,玉笙并不打算在這靠甜點填飽自己,還是等著晚點吃大餐的好。
喝了杯果,玉笙看著眼前的祁鈺清道:“說起來,我剛剛想了想,覺得自己被你忽悠了。”
“遲了,答應的不能反悔。”祁鈺清角微微帶著一縷笑,對于玉笙現在才反應過來,他也是覺得想笑。
不過玉笙還真沒想反悔,反正答應了祁鈺清的,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不能在公眾場合,慫恿別人上位綠了自己嘛,那不能明面,暗地里也能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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