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的目的是將死嬰還給鬼,挖掘墳墓的工必不可,這方面白巖朗是專家,我是比不了的,只能靠他去挖掘,我需要做的是,幫助他將這個過程走的順利一些,不過……。
看眼霧氣濃重的前方,我覺著這項任務真是太艱險了。
白巖朗拿過背包打開看一看,我跟著瞅,發現了很多專業的裝備。
首先就是結實的繩子,好幾大捆,還有摺疊一的各種工,我只能認出工兵鏟之類的東西,至於裏面有沒有鏟?這我看不出來,。
然後,看見老白翻出兩個黑驢蹄子,我不由笑了,說:「老白,沒看出來啊,你這東西還齊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要去挖掘秦始皇陵寢呢。」
「小鋼,你就別笑話老哥我了,這行兒中,我也只算是初級階段的小角,畢竟,我就干過那麼幾票,大墓葬行,我一次都沒有參與過,。
人家盜墓,我只挖墳,這些東西不過是有備無患罷了,讓你見笑了。」
老白臉很是尷尬的解釋了兩句,主要是在澄清他不是專業的『金校尉』。
我好奇起來:「給你準備這些東西的胖子,莫不是傳說中專業的金校尉?我覺他上的氣很重啊。」
「嘿嘿,也可以這麼說吧。」
老白明顯不願多說,我自然不會追問,心中鄙視他:「切,有什麼大不了的,神神的,我還不願多打聽呢。」
隔行如隔山,我對這些專業的金校尉們真就不悉,看老白一副敷衍的樣子,我就不再多問什麼了。
我的皮包和老白的皮包中都準備了不吃食,這是必須準備好的。
我倆掏出各種食,就著老白乾一頓吃喝,酒壯膽,也能壯冒險的膽,這時候喝一點,壯膽子是很有效的。
老白想要下車去放水,我卻阻止了他。
「邪都怕污穢之,比如人的尿,特別是子尿,對普通的髒東西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你還是憋著比較好,沒準什麼時候就用得上。」
老白顯然也聽說過這些,聞言不由拍拍腦門,訕然一笑,就憋著不算強烈的尿意,準備和我一道走進周邊百里聞名變的『漆朵水鬼鎮』。
「老白,在進去之前,我先給你開眼吧。」我突然拉住要下車的老白。
「開眼,就像是你給我老婆開眼那樣?」老白聞言臉更白了。
「沒錯,這地方一定有很多髒東西,不能隨意衝撞,我們最好避讓開它們,不然,不等我們走到漆朵水鎮北面的小河旁招魂……,嗯,你沒記錯吧,當年你們就是在那條河邊破開肚子……?」
我不確定的追問一下。
「錯不了,河邊位置我都記的一清二楚,只要穿過鎮子去往北面,就能找到那條河,然後,我們就可以去埋葬的山了……。」老白回憶著說,很是篤定的樣子。
「那就好,招魂地點不能錯。」我接著說:「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招惹上其他的髒東西了,所以,要想辦法避開,給你開眼就是這意思,避免你看不到它們無意中衝撞了,那就會惹來新的麻煩,以你此時的境況,要是再有新麻煩,好吧,那就離死更近了。」
我細細解釋。
老白咽口吐沫,呼出一口長氣:「那就開吧。」
我點點頭,遞給他一枚特殊理過的柳葉,示意他用此眼睛,。
老白乾燥,接過此眼睛,這就開了眼。
我卻沒有這樣做,而是掏出筆來,蘸些硃砂和烈酒調和的料,對著倒視鏡,在額頭正中部位畫了一道形態複雜的符。
此符名為『通冥符』,是專門針對我上封印的符配套使用的,額頭中間畫上此符,被封印的眼就被解開了。
用井水混合高度烈酒才能洗掉此符,一旦洗掉,封印符籙就可以繼續起作用,眼就被封住了,這道符是我使用眼的有效手段。
我不想完全解封眼,時刻都見鬼的日子並不好過,通冥符算是控制眼的小開關了。
老白很是疑,問我這是何意?
我就簡單的對他解釋一下。
一聽我竟然是天生的眼,老白用很古怪的眼神打量了我半天。
「看什麼看,眼很稀奇嗎?」我有些惱怒的問。
「老弟,真的很稀奇啊!我往年聽羊仔兒說過這等奇人,不想,我的公司中就有一位!小兄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啊,以往有得罪的地方。你可要多包涵啊。」
「死一邊去!」
我板著臉罵著,老白嘻嘻哈哈跳下了車,我倆都背著大包,我還拎著桃木劍,更有意思的是,我還穿上了一套綉著八卦圖的紫紅道袍,打眼一看,不倫不類的可以。
我們此時要是出現在人多的地方,一定會被當神經病的!
越野車就靜靜的停在那裏,鎖上車門就是。
這鬼地方人都不見一個,車子不會丟的,誰家盜車賊敢跑到這裏來攬生意,找死嗎?
濃霧掩蓋,抬頭不見天日。
我和老白打著高能探照燈,彼此距離數步遠的走進霧氣中,不敢太快了,也不敢發出太大聲響的向前走去。
我覺自己渾發涼,控制不住的連著打哆嗦,我本就是命格全的質,要不是上有保命符和特製的道袍,估計,早就有髒東西盯上我了。
白巖朗沒有命格這方面的顧慮,但他一樣害怕的不得了,走一步都要左右打量一番,深恐有什麼鬼怪之從濃霧中撲出來,草木皆兵的樣子,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沒辦法,任是誰落到這種環境中,也不會比老白表現的更好吧?
沒有尿子,這還是因為老白乾過偏門生意呢,若是一般人,早就不敢前行了。
「看你那衰樣兒,怪不得鬼找上你。」我為了減輕力,拿老白打趣絕不遲疑。
「就你能,你不也在哆嗦?」
老白看我一眼,呲牙反駁。
「哎呀,小樣,這是跟我了是不,賤皮子就得鞭才對!」我開始腹誹。
和老白相的時間越長,我越是想丫的!這人有時說話能將人頂個大跟頭,確實欠揍。
哎呀!
一聲喊傳來,我不由一驚,扭頭就見老白一個狗吃屎,撲倒在公路上,摔的他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我急忙過去扶起老白,一邊扶一邊問他怎麼就摔倒了?
著摔破的鼻子,老白急急掏出雲南白藥吞服末,又在臉上摔破的地方一頓,這才止住,狼狽樣就別提了。
「他大爺的,小鋼,有什麼東西抓住我的腳踝拉扯,不然我不會摔倒。」
「什麼?」
我急急向著四方看去,並用高能燈照亮,但眼所見都是霧氣。
我倆此時都是開眼狀態,要是有髒東西,一定能看見啊,這尼瑪是怎麼回事?
我覺後背汗『咻』的一下豎立起來,這種骨悚然的覺,不是臨其境怎麼可能覺的到?
「我沒看見異常,你看見沒?」我捅捅老白。
老白吱牙咧的著鼻子站起來,左右打量一番,同樣很茫然,低頭瞅地面,一片平整,沒有凸凹的部分,怎會無緣無故摔倒呢?
我倆都張起來。
「看看腳踝。」我告訴他,手中多出一張『六丁六甲鎮鬼符』。
老白顯然是被嚇到了,他開鞋。
我仔細一看,不由心頭一,他的左腳腳踝多出個黑手印,看大小,是個小孩子的。
「是個小鬼,個頭小,拉倒你就躲到濃霧中去了,我們沒有及時看見。」我擰著眉頭分析。。
這個世界有江湖,有朝堂,有鉛汞煉丹求長生,有民間鄉野志怪流傳。
學校裡有個不存在的教室,而我走進去了。破舊的牆壁,發黃的燈絲,陰氣濃鬱的學生們與老師。我走不掉,逃不掉,隻能留在這不存在的教室。我稱呼它為……鬼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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