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不知該怎麼勸，斟酌許久，說：“白小姐，我覺得，君訂婚的傳言你用不著當真。君份不同，人生大事，他絕不會草率下決定，不經過長時間的考察和深思慮，他不會和慕小姐，或者是任何其他士確定關系。網上的消息來得太突然，所以，應該不可信。”

慕宛若自和凌君昊相識，凌家和慕家又是世，知知底，哪兒會需要長時間的考察和思慮？

白微微不想和好心的管家起爭執，勉強勾了勾角：“也許是我想多了。”

管家舒了口氣，溫言道：“你臉不太好，也許是天氣熱，中暑了。休息會兒吧，我讓廚房準備百合綠豆湯。”

白微微道了謝，去了臥室。

管家忙到下午五點過，家里的座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趕接起來，有些吃驚的說：“君，這麼早？”

國時間，是早晨五點。

凌君昊的聲音里卻不帶半點睡意：“說正事吧。”

管家連忙向他請示宅邸修繕和花園翻新的事，征求完意見，又例行的請他保養，祝他工作順心。

凌君昊問：“家里一切都好？”

“托君的福，大家各司其職，一切安好。”

凌君昊“嗯”了一聲，又沉默了。

主人不掛斷電話，管家自然只能等著，然而等了好一會兒，他依然沒切斷通話，聽筒里傳來悠長而靜默的呼吸聲。

管家握著話筒，掌心微微出汗，揣測片刻，腦中似有電閃過，瞬間明白過來，說：“白小姐也好，只是……只是今天可能有點中暑，回來的時候臉很難看。”

說“只是”二字時，他聲音微微變了調。

“中暑？”凌君昊語氣涼了幾分，“王叔，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連我都不方便說？”

宅邸的中央空調徐徐送著涼風，管家卻已然汗流浹背：“不……不是什麼大事。白小姐從網上看見你和慕小姐訂婚的傳言，緒不大好。”

凌君昊輕輕笑了一聲：“這麼懂事的人，哪兒會把我的緋聞放心上。”

這聲笑不但沒讓管家放松，反而讓他覺得頸上像是纏上了繩子，有種不過氣的覺，緩了緩，說：“白小姐……確實不驕不躁，本本分分，但和慕小姐訂婚，這不是普通的緋聞……”

“想怎樣？”

“說，如果傳言為真，會收拾東西走人。”

凌君昊淡淡道：“走人？當我這是茶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管家不知該怎麼答復，正斟酌著言辭，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

杉磯明，碧藍如洗的天上漂浮著幾朵白云，凌君昊站在玻璃幕墻前，緩緩吐出一口煙。

書敲門進來：“慕小姐來了。”

“讓進來。”

書悄聲退出去，不一會兒，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傳進耳中。他轉，手指夾著煙，隔著升騰的灰藍煙霧看向。

一看見他就笑彎了眼睛，帶著一縷嗔怪調侃他：“君昊哥哥，怎麼了這麼多煙？就不為你的肺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