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千萬別聽挑撥離間——”
紀清甜面惶恐,話沒說完,紀澤凱猛地一耳就朝臉上扇過來。
那力道大的,仿佛要將打出腦震來。
紀清甜被扇得跌坐在地,角出,半邊臉頰腫得像是泡發的饅頭,看起來別提有多凄慘。
紀澤凱卻還沒解氣,又赫然上前,一腳踹中的口,邊踹邊罵:“賤貨!要不是你給我介紹林婉婉,我說不定已經放棄了項目的投資,要不是你讓勾引我,我本不可能跟月蘭離婚!”
如果沒有離婚,傅月蘭不會分走自己一半的財產。
如果沒有離婚,看在他們多年和子的份上,在這種絕境下,傅月蘭也一定愿意將手里的所有錢財拿來替他填補。
因為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是個窮小子,傅月蘭卻從來沒嫌棄他,愿意跟他私奔、跟他一起吃苦,一起辛苦為未來努力。
如果沒有離婚,他的兩個兒子也不會跟他反目仇。
他不能怪自己,自然要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紀清甜上,直把打了個半死。
“快住手!”直到外頭的保安接到通知趕來,看到這一幕,幾人連忙上前將他制住,然后打電話報110和120,把紀澤凱抓了進去,而紀清甜則被抬上了救護車。
一場鬧劇才徹底結束。
傅月蘭至今還有些心有余悸,“我沒想到,他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居然還家暴……”
紀明薇卻并沒有太大的意外,“一個人的下限,最丑陋不堪的一面,只有被到極限是才會展出來,這個渣男甚至能對您用藥,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傅月蘭一想也是,現在無比慶幸自己離婚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什麼用藥?”一旁的紀嘉許卻聽了個正著,“媽,這是怎麼回事?”
紀明修也皺著眉頭,認真地盯著們。
傅月蘭和紀明薇頓時面面相覷了兩眼,當時他還沒高考,為了他的心健康,們瞞了紀澤凱想用藥讓傅月蘭變得神失常的事。
現在這況,也沒有瞞的必要了。
得知真相的兩兄弟皆是一臉震驚和憤怒。
如果說先前他們或許還想著,要是父親今后落魄了,他們為兒子,到時候還是要接濟一把,但是現在卻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面對這種毒的父親,他們徹底失,覺得就該任其自生自滅。
……
紀明修的事件解決后,紀明薇便準備趕回霍家,臨走前,紀明修卻送了一盒禮。
看著那個眼的盒子,神一怔,“這是上次,紀清甜想要給我,卻被我丟掉的盒子……”
紀明修的眼神清澈,直白道:“這是我想送給你的禮。”
“什麼?”紀明薇聞言詫異道:“我、我還以為那是故意用來惡心我的,我不知道是你要送給我的,我不是故意……”
沒等把話說完,紀明修卻淡笑了一下,“我知道。”
之前他以為是被妹妹討厭了,所以才會毫不猶豫地丟棄自己送給的東西。
可經歷了這次的事,他已經明白過來。
他的妹妹心至真至純,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原來他居然被紀清甜騙了這麼久……不過現在想來,好像也沒有太大的意外或者失。
或許是因為,其實他早就看穿了紀清甜的真面目了吧!
“這次,你愿意收下它嗎?”對上紀明修鄭重的視線,紀明薇含笑著手接過禮,然后猝不及防地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聲道:“謝謝大哥。”
紀明修渾一僵,臉上難得出了幾分無措的緒。
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手拍了拍的后背。
……
回到霍家已是深夜,整個別墅寂靜無聲,顯得清冷而寂寥。
沉默地走到客廳的沙發上,掉鞋子,將雙蜷起,腦袋靠在上面,心中的思念再也無法抑制。
這兩天來,拼命用其他事自己的神經,只有這樣才能不去想霍宴川的行蹤。
可是每到午夜,腦子里總會不自覺地開始想起,他現在到底在哪里?有沒有吃好?睡好?
如果還好好的,為什麼沒有發消息聯絡自己。
如果出事了,那……
那不敢再想下去了。
就在這時,一道鈴聲驟響。
陡然從那傷的氛圍中回過神來,拿起手機一看,是葉凌發來的消息。
看完上面的容,眼神陡然一凜,心中涌起了一強烈的沖。
關掉手機,上樓換了件黑的,帶上該帶的裝備,去車庫去了輛車,一路疾馳來到了沈家。
已是深夜,沈家住宅的登都已熄滅,只是門外站著好幾個保鏢來回巡邏。
就躲在暗,默默地觀察了片刻后,避開他們,一躍跳上圍欄,輕松地鉆進去,融夜之中。
門上是指紋碼鎖,不過這對而言簡直小菜一碟。
解鎖之后,完得避開了所有的監控鏡頭,紀明薇終于來到了一間房門口,撬開門鎖進去。
一路邁著貓步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沉睡中的沈昔月,的眸中劃過一抹冷冽肅殺之氣。
沈昔月本來還在做著夢呢,結果睡著睡著忽然察覺到一涼意。
被子是被自己踹開了嗎?
腦海中閃過這麼想法,下意識手去拉被子。
結果下一秒,一盆涼水“嘩啦”一聲灑了過來。
被兜頭澆得一個激靈,猛然間驚醒過來,剛要大,就覺眼前一道寒劃過。
下一秒,脖子前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只要往前湊個兩公分,就能當場劃破的頸脈,令氣絕亡。
沈昔月呼吸一窒,赫然間抬頭,對上了一雙比夜還要漆黑濃稠的眼眸,是紀明薇。
上散發的氣勢,是那般駭人,仿佛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修羅,令人骨悚然。
沈昔月所有質疑的話都被卡在嚨里,連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良久,就在滿頭冷汗,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紀明薇清冷如水的聲音響起:“說,霍宴川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