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奕庭把手機一扔,站起來就要去消氣。
秦羽嚇得連忙抱住了他二哥的大:“二哥!你就是把寇溪偐打死了也沒用!你不如跟二哥好好商量一下,怎麼幫我把寇溪偐這個狗皮膏藥給撕下來!”
陸奕庭:“沒用,但老子能消氣。”
秦羽立刻就松手了,還說:“打狠點。最好讓他在醫院躺上半年。”
陸奕庭丟下一句‘等著’就走了。
秦羽跪坐在地上,抹了抹眼淚兒,又把電話給他三哥打了過去。
顧翩然語氣含著笑意:“不哭了,有二哥和三哥呢。”
秦羽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本來他都不想哭了,丟人的,老大不小的人了,還因為這點破事兒找哥哥幫忙,可他就是忍不住,眼淚不控制。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兒,他闖了禍,惹了事兒,要是二哥三哥罵他一頓,他還好,畢竟是自己做錯了事兒,挨兩句罵也是應該的。
可只要他們倆一溫溫的安他,他明知道是自己做錯事兒,但還是覺得委屈。
特別委屈。
一委屈,就想哭。
眼淚就控制不住。
顧翩然在電話那頭無奈的嘆了口氣:“別哭了,我和你二哥一定幫你解決好,好不好?你呀,就是水做的。”
不就哭,不就哭。
小羽一哭起來,陸老二都招架不住,更何況是他?
顧翩然在電話里安了好半天,也沒能把秦羽給安好。
他越是安,秦羽就越是覺得委屈。
說好的玩玩,寇溪偐怎麼還認真起來了呢?
就因為寇溪偐,搞的他現在都不敢去見他媽媽和宋姨了!
憑什麼啊?
顧翩然是真怕秦羽把自己哭壞了,心一橫,呵斥他:“不許再哭了,再哭就不管你了。”
秦羽不敢再哭了,但一一的聲音,更讓顧翩然心疼了。
顧翩然:“你先去洗洗臉,等會你二哥回來了,我們倆——”
砰的一聲兒,是門被踹開的聲音。
顧翩然聽到秦羽喊了一聲‘二哥’,就知道是陸奕庭回來了。
秦羽扔下手機,喊了一聲二哥就撲了過去,什麼都顧不上,抓起他二哥的手臂就開始檢查:“沒傷吧?沒把自己弄傷吧?”
他二哥就是這狗德行,每次脾氣一上來,揍人的時候,總要給自己上弄點傷。
果不其然,秦羽看到他二哥的手背都出了,眼淚又往下掉:“你說你干嘛拿拳頭揍他呀!你拿鞋底子他不行嗎?你抓著他的頭發把他腦袋往墻上砸不行嗎?實在不行,你踹他幾腳都別用拳頭呀!”
陸奕庭甩了甩手腕,一揚下:“沒事兒,去給你三哥打電話。”
秦羽點點頭,正要去撿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手機,一側頭,嚇了一跳,嗖的一下就躲在了他二哥的后。
陸奕庭進門的時候,手里拎的就是寇溪偐,剛才是秦羽太關心他二哥了,所以沒留意被他二哥推到角落里的寇溪偐。
冷不丁看到自己一直在躲著的人,秦羽被嚇慘了。
陸奕庭:“你怕什麼,我不是在呢嘛!”
秦羽在他二哥的后,探出半顆腦袋,越過他二哥的肩膀,看著已經鼻青臉腫的寇溪偐。
他二哥,還是手下留了。
看著呼刺啦,最多就是點鼻。
寇溪偐都已經被打的鼻糊了一臉,可眼神一和秦羽對上,他還是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這一笑,讓秦羽看到了,他牙齒上都沾了。
陸奕庭一看寇溪偐朝秦羽笑,又來氣了:“你他.媽還敢沖他笑——”
秦羽一把抱住他二哥的手臂:“二哥,別別別。”
陸奕庭眉頭高高地挑起:“你護著他?”
寇溪偐一笑就牽扯到角的傷口,疼的齜牙咧,但還是忍不住笑意。
小羽心疼他!
小羽還護著他!
誰知道,秦羽跺著腳說:“你在這兒打他,他一嗓子就能把我媽和宋姨喊過來!二哥,你別急,我去拿巾先把他的狗堵上你再揍他!”
寇溪偐這下笑不出來了。
笑容不會消失。
笑容只會轉移。
陸奕庭笑的很開心:“去吧。”
秦羽轉去拿巾,一點猶豫都沒有。
顧翩然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聲音很小:“行了,奕庭,你揍了寇溪偐一頓,氣也消了,現在得聊聊正事兒了。你真把他揍出個好歹,曼曼那一關你就過不去。”
陸奕庭黑了黑臉,走過去,從地上撿起手機,調了揚聲模式,翹著二郎斜睨著鼻青臉腫,服口上都沾了的寇溪偐:“沒什麼可聊的,不許再纏著小羽,不然現在就打死你。”
秦羽去拿了酒店套房里的急救箱,抓著他二哥的手,給他二哥的手背消毒,然后就著他二哥的脊背,把自己塞在他二哥的后,低著頭,拒絕和寇溪偐有任何眼神的流。
寇溪偐的傷,的確都是些皮外傷。
陸奕庭揍他的時候,是收著力道的。
不然陸奕庭一拳頭,就能把寇溪偐的鼻梁打骨折。
寇溪偐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也沒反抗,讓陸奕庭揪著他領揍了幾拳頭出出氣。
主要是寇溪偐也明白,自己反抗了也沒用。
他是真打不過陸奕庭,力氣也沒陸奕庭大。
不反抗吧,陸奕庭揍幾拳頭,出出氣也就算了。
畢竟陸奕庭還得顧慮小曼,不會對他下手太重的。
可他要是反抗了,那就只會越發的激怒陸奕庭。
陸奕庭真發火兒了,那就不是幾拳頭能消氣的事兒了。
所以剛才在樓底下,寇溪偐全程沒反抗,挨了陸奕庭好幾拳頭。
發現陸奕庭下手有分寸,寇溪偐還主把臉湊了上去。
本來是想讓自己看上去可憐一點,慘一點,好博取一下秦羽的同。
誰知道,秦羽完全沒有心疼,甚至還覺得他二哥下手有點輕了。
陸奕庭見寇溪偐站在那兒就盯著自己后的秦羽看也不說話,頓時火氣又往天靈蓋躥,隨手抓起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就扔了過去:“!老子問你話呢!啞了?!”
既然傷不能讓秦羽心疼,寇溪偐這次就沒傻兮兮的挨揍了,他靈巧的躲過了陸奕庭扔過來的煙灰缸。
寇溪偐忍著疼,很淺的笑了一下:“我也傷了。”
小羽,我也傷了。
你看到了嗎?
秦羽低著頭,不看他,有些張的抱住了他二哥的手臂。
陸奕庭眼尾輕飄飄的瞥了一眼秦羽,眉頭小幅度的擰了擰,也沒說什麼,而是手做了一個把秦羽護在后的姿勢。
寇溪偐眨了眨眼,固執又堅持的重復了一遍:“我也傷了。”
他語氣還沾著點笑意,一如他們兩個人平常相那樣。
笑盈盈的,輕輕的,帶著明顯的縱容和寵溺。
可他尾音微微的抖,又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秦羽瑟了一下,依然低著頭,想了想,他把額頭抵在了他二哥的肩膀上,把整張臉都藏了起來。
似乎,態度十分的堅決。
顧翩然在電話那頭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但他大概猜得到,頓了頓,他說:“邁寇,我們是一家人,事不該鬧這個樣子。奕庭不該跟你手的,可你有錯在先,就不能怪他手。我只說一句,不管你和小羽怎麼樣,這件事,就不該鬧到長輩那里。你直接去找了宋姨和檀姨,把小羽的連家都不能回,那麼這頓打,你就得著。”
陸奕庭則是慢悠悠的點了煙,打炮的事兒,他不擅長,那是顧老三的活兒。
他的活兒,是打人。
寇溪偐手,語氣非常客氣:“陸二,醫藥箱遞給我。”
陸奕庭沒,吐了口煙圈:“老三跟你說話,你沒聽見?”
寇溪偐點點頭:“聽到了。”
他走過去,仗著長長手也長,越過茶幾拿到了醫藥箱,坐在了單人沙發里,一邊打開碘酒瓶拿棉簽給自己臉上的傷消毒,一邊說:“這頓打,我認。我也不會拿這件事去跟長輩和小曼說,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陸奕庭冷笑:“我不得你趕去告狀,我才能再打你一頓。”
寇溪偐抬起頭,笑了一下,牽到傷口,疼的他嘶了一聲。
沒有鏡子,他只能胡的給自己消毒,時不時就會夾雜一聲他倒涼氣的聲音。
寇溪偐說:“我去找宋姨和檀姨,是想表明我的態度,沒別的意思。我是認真的想跟小羽在一起,我怕他不信。我不是為了他,我也沒想那麼多,我就是想讓他相信我——”
“放屁!”
那是秦羽和陸奕庭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秦羽知道他二哥不會被寇溪偐騙,就又藏了回去。
陸奕庭:“你沒想那麼多?放你大爺的屁,你就是想的太多,就是為了小四兒,所以你才去找我媽和檀姨的。你和小四兒是一個德行,你們倆只要說了想結婚,就一定是認真的。沒人會懷疑。”
顧翩然:“邁寇,我說了,我們是一家人。心眼和算計,那是對付外人的,不該帶到家里邊。如果連回家也要腦子算計,那就太累了。這是我們家的規矩,不管你和小羽是什麼關系,你是小鹿的干爹,你就是咱們家的人。是咱們家的人,就得守咱們家的規矩。”
寇溪偐也很爽快:“好,我守規矩。但我去找宋姨和檀姨,不是為了小羽,我就是想得到長輩的支持,不然小羽找你們倆,你們倆護著他,我應付不了同時你們兩個人。”
秦羽下意識習慣的糾正他的語法:“是我同時應付不了你們兩個人。”
寇溪偐笑著說:“我以為你不會再和我說話了。”
秦羽手,狠狠的了自己一掌。
這怎麼這麼賤!
你怎麼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賤!
傷口牽扯的再疼,寇溪偐也還是笑的很燦爛。
.
.
.
沒了
肖梨在玄門待了一百年,同期進來的那條看門狗小黑,都已經飛升上界,她還只能守著觀門曬太陽。老祖宗顯靈告訴她,“肖梨,你本來自異界,塵緣未了,若想飛升,还得回去原来的地方,了却凡尘杂事,方可勘破天道!” 回到现代,肖梨成了鸠占鹊巢的假千金,这一世,没有留念,两手空空跟着亲生父母离开肖家。 圈内人都在等着,肖梨在外面扛不住,回来跟肖家跪求收留。 却不想…… 肖梨被真正的豪门认回,成为白家千金,改名白梨。
在嗎? ”深夜,她主動給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發了第一條消息。自此,一發不可收。 直到有一天。她身陷囹圄,跌跌撞撞跑向他。而他目不斜視,錯身而過,好似他倆從未相識。 她徹底清醒。原來那些情酣耳熱之際,她從他眼底見過的暗潮,不是愛情,是她高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