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妤倚靠在門框,挑眉,“我以為短期你不會來見我。”
薄瑾年有些許詫異。
但很快回神。
他低聲輕笑,“看來你猜到了。”
“猜到什麼?”裴妤故作疑。
“今天我是來誠實代的,希能夠坦白從寬。”薄瑾年那雙清澈的眸子著裴妤。
心還有幾分張。
裴妤側開子,“進來說吧。”
薄瑾年閃過笑意。
坐下后,他也不廢話,單刀直,“我薄瑾年,就是京都薄家的薄。”
“然后呢?”
“一開始是覺得你很像我一直在找的那個人,正巧無聊,就假扮份,應聘了助理,關于打工還有父親在醫院的事都是假的。”
一番話說完,薄瑾年目卻粘在了裴妤上。
心里要說不慌肯定是假的。
任誰也不喜歡別人帶著目的接近自己。
裴妤肯定也不例外。
他的行為其實已經犯忌了。
裴妤靜默了一會兒。
薄瑾年也沒出聲打斷。
只是靜靜等著。
良久,裴妤終于出聲,“為什麼突然想要坦白?”
“因為你同意我辭職了。”薄瑾年如實說道。
裴妤疑看向他。
卻冷不丁撞一雙溫的眼眸中。
薄瑾年手,輕握住裴妤的手,神認真而又真摯,“你沒有問我原因,而是直接同意,我知道你或許猜到了,你一向很聰明……”
“我想著,事的全部真相不如我自己當面說,你生氣也有個發泄的對象。”
裴妤低頭。
看著自己被薄瑾年包在掌心里的手。
下意識回。
薄瑾年失落抿,“阿妤,很抱歉,我騙了你,無論是什麼不得已的理由,欺騙就是欺騙,你罰我吧,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是嗎?”裴妤反問。
薄瑾年點頭,嗓音微沉,“只要不讓我離開你就行。”
裴妤神微震。
他們兩個的關系,一直于曖昧狀態。
誰也沒主捅破那層窗戶紙。
而暫時也沒有想讓關系進一步的打算。
可薄瑾年這話……
幾乎是在打直球了。
裴妤移開視線,轉移話題,“剛剛宋晗倪來找我了。”
“?”薄瑾年半瞇起眸子,眼底一抹暗的閃過。
“說是代替你來的。”裴妤似笑非笑,“還說你們已經在一起了,讓我不要打擾你們。”
“你不會信的。”薄瑾年說得篤定。
“那說不準。”裴妤故意唱反調。
他間溢出低笑,“我的心意,你不懂……”
話沒說完,裴妤已經先行手捂住了他的。
耳尖泛起了淡淡的。
卻依舊故作鎮定,“你先說說辭職的事吧,為什麼想要辭職。”
薄瑾年掌心覆住裴妤的手背。
裴妤輕。
他作輕將裴妤的手掌重新包在手里,這才說道,“薄岳明,就是我生學上的父親,他一向面子,視家族榮譽為生命。”
“你應該查到,我是薄家的私生子,當年也算是掀起了一陣風暴,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厭惡我,連帶著厭惡我母親。”
“對他來說,我就是他人生的污點,但如果把我趕出薄家,會顯得他薄寡義,所以我留在了薄家,但卻沒人知道這個私生子長什麼樣。”
“如果被人知道薄家的私生子淪落到當助理的地步,到時候他免不了非議,所以他不會允許我繼續待在你邊。”
“現在他覺得是我貪玩,我的問題,但如果我繼續待在你邊,他不會放過你的。”
裴妤也算是了解了事的始末。
也不意外薄岳明的為人。
和薄家也算是打過道,對于薄岳明也了解不。
一個極端自私又十分面子的人。
“如果曝出去,應該很好玩吧?”裴妤饒有興致。
薄瑾年寵溺一笑,“你想玩的話,怎樣都可以。”
這縱容的語氣,讓裴妤覺得有些熱。
是因為挑明的關系嗎??
今晚的薄瑾年毫沒有之前那乖順的模樣。
反而變得格外人!!
“我才沒興趣。”裴妤道。
薄瑾年一雙眼睛浸滿笑意,“現在我和你坦白宋晗倪的事,不是我要找的人,是故意接近我的。”
“你哥的人?”裴妤立刻就反應過來。
當初查薄瑾年資料的時候,查到了薄家私生子。
所以也大致了解了薄瑾年在薄家的窘境。
“對,雖然我沒有實權,也表現得玩喪志,但他們一直提防著我,宋晗倪是薄洋華的人,目的就是讓接近我,監視我。”
薄洋華?
這個名字裴妤可太悉了。
就在今晚薄洋華還派人來找。
但現在有另一個更好奇的問題。
“你要找的人,是兩年前op酒吧的那個人是嗎?”
“嗯。”
“兩年前發生了什麼?”裴妤好奇問道。
雖然知道薄瑾年在找這個人。
但發生了什麼,還不是很清楚。
“兩年前在酒吧,喝醉了,了我,睡了我,第二天就消失不見了。”薄瑾年說這話的時候是盯著裴妤說的。
但裴妤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只覺得心中煩悶得厲害。
雖然是過去的事。
但很難勸自己不去在意。
不否認自己是喜歡薄瑾年的。
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在意。
“那你找到了嗎?”裴妤問。
“找到了。”
裴妤心中一震。
找到了?!
心思沉沉浮浮。
裴妤最終還是沒有接著往下問。
反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今天薄洋華的人找到了我。”
薄瑾年臉頓沉,寒芒乍現,“他找你做什麼?”
“他說是我的,送我一份禮,但被我趕走了。”裴妤云淡風輕說道。
薄瑾年眼眸深閃過危險的。
他輕聲道,“這件事我會理,我今天說的那位推薦的朋友,很聰明,手也很好,讓他留在你邊,其他人傷害不了你。”
“我現在還被薄岳明的人盯著,所以不適合待在你邊,但我這個朋友,絕對靠譜,你放心,對于你的任何事,他會保,連我也不會知道的。”
“行。”裴妤答應得也干脆。
反正是懶得再找一個助理了。
薄瑾年派來的人,那肯定不會差。
兩人都沒再說話。
最后還是薄瑾年率先打破了沉默。
“阿妤,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有了。”裴妤搖頭。
薄瑾年無奈嘆氣,“你怎麼不問問我,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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