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月清音瞪大眼睛,拿出手帕了角的水跡,暗暗記住了下次和月叮伶說話的時候千萬不要喝水。
“私奔?”
“噓噓噓!姐姐,你小聲點!”
月叮伶看起來比月清音還要張,見秀眉蹙,看了看周遭略顯局促道:
“是安王殿下讓我來問問你的,畢竟你們曾經……”
“伶兒,你打住。”
月清音見這樣說,敏銳地意識到大事不妙,尤其是月叮伶眼中明顯著幾分心虛,看向一墻之隔的后院時明顯眼閃爍了一瞬,還自以為掩飾得很好。
不過若是前世那點心眼,恐怕還當真看不出月叮伶的計謀。
前世便有一次,月叮伶想慫恿與夜景煥私奔,后來被月叮伶提前派人引來的彩嬤嬤撞個正著,甚至被用私刑打了五十大板奄奄一息。
最后還是夜北冥死命攔著,在慈寧宮里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皇太后收手。
“若是這件事就不必往下說了,我如今已經是夜北冥明正娶的妻子,代表的是月家和夜王府的面,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月清音語聲堅定義正言辭,聞言只是皺起眉,看向月叮伶的神卻充滿了無奈。
落在月叮伶眼中,便足足是一副痛失所之。
“姐姐,你真的想好了嗎,畢竟你不夜王,當初安王殿下還救過你的命,你……”
“是,他救了我,若是沒有與夜北冥的婚約,以相許也是沒什麼的,可是如今畢竟是不一樣了,嫁夫從夫,婚聘嫁娶哪里由得自己決定?”
不知,后院一墻之隔,春月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王妃這位好妹妹竟然這般大膽。
上次對主子投懷送抱不,如今竟轉變思路來游說起王妃紅杏出墻了?
還真是心機深沉!
小拳頭握,一副氣不打一來的樣子,旁旁的婦人卻笑著拍了拍,示意稍安勿躁。
月清音說著,長嘆一聲。
“何況,夜王待我不薄,我也該好好與他廝守相伴,哪里容得自己任胡來。”
月叮伶聞言,石桌下握的袖都快要擰出褶子來,臉上的笑意略顯僵。
“可是姐姐,安王他……”
“伶兒,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
月清音抿了抿,做戲做全套,竟出手來握住了月叮伶的手,不等再說什麼,月清音卻誠意十足。
“伶兒,我與夜景煥已經沒有可能了,既然嫁給夜北冥,我就是他的妻子,反倒是你……”
說著,悠悠輕嘆一聲,滿是幾分心疼與無奈。
“其實我看得出來,伶兒你喜歡夜景煥吧。”
月叮伶:???你看出來啥了!
猛地一愣,似乎沒料到月清音忽然來這麼一句,一時間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些時日你又是幫他送信,又是幫他游說我的,其實是看不得他難過吧,我覺得你也很好,夜景煥真是不懂珍惜眼前人,向來如此。”
長長一嘆,明里暗里指責夜景煥是個拋下不要的渣男,語氣中滿是傷心的意味。
“伶兒,其實你若當真對他有意,倒不如我去求求皇祖母,讓你們終眷屬,你是我最好的妹妹,我當然是希你得到幸福的。”
“姐姐,你、你可別瞎說!”
月叮伶沒想到,自己一愣神的功夫月清音竟然便已經唱完了整臺戲!
只是……皺著眉,眼略顯慌,卻看不見墻后的彩嬤嬤究竟有沒有如約來到計劃的地方。
“我只是希姐姐你得到幸福,安王他真的對你……”
“姐姐何嘗不希你幸福呢?伶兒,你別不好意思。”
春月蹲在墻角,都快笑出聲來了。
這姐妹二人一個比一個戲多,只要自家王妃沒有上當,春月還是樂得一見安王那個輕浮男人和王妃這八百個心眼的妹妹湊一對的,真不知到時候會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眼看著月叮伶還想再說什麼,月清音卻已經自顧自安排到了兩人的婚期嫁妝上!進度那一個神速,恐怕自己婚都不見得如此上心。
“月清音你夠了!”
聽著的話語,月叮伶終于是沒忍住,站起來狠狠一掌拍在石桌之上,力道之大連一墻之隔的二人都是一。
月清音卻瞪大了眼睛,滿是無辜的仰首看向月叮伶,語氣中滿是心疼。
“伶兒,你怎麼了?其實你這個年紀婚聘嫁娶已是常事,你也不必如此害的。”
這還是前世之后,月叮伶第一次在面前表現得如此失態。
月清音一邊在想看起來月叮伶是真的不喜歡夜景煥,既然如此前世兩個人究竟為何會廝混在一起?狼狽為。
一邊,卻見月叮伶自知理虧,見狀,只是嗔的瞪了月清音一眼,扭道:
“姐姐你可別胡說了,伶兒哪里配得上安王殿下,何況他心里只有姐姐,我……我總不能奪人所吧。”
月清音聞言,眸中卻頃刻間泛起了冷。
角,甚至浮現出一抹譏諷笑意。
若不是前世那些事都是實實在在的發生在自己眼前,月清音都快信了這個上掛著‘不能奪人所’的好妹妹,演的跟真的似的。
然而見到月叮伶這副表現,月清音卻不由得疑起來……
既然如此,莫非月叮伶喜歡的不是夜景煥?
喜歡的,只是月清音喜歡的人或東西?
孰料,這個疑還沒來得及求證,不遠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月清音抬起頭來,便見到日頭下奔跑而來的夜景煥,一張臉被日頭曬得有些泛紅,見到月清音這一刻,眼中卻仿佛當真蘊含了幾分脈脈義。
“音音,你……”
他看著月清音的容近在眼前,角不自覺浮現出笑意!
想起前兩日給自己寫的信,心底便篤定了月清音心里一定是還有自己的,只是礙于夜北冥在,而不便表現出來。
昨日看到了月叮伶的書信,他就知月叮伶一定是來幫他試探月清音的心意的!如今看見月清音這副神,也不知對于‘私奔’這個提議是否有幾分心。
他心底暗存著幾分勢在必得的架勢,臉上卻出一副無比關切的模樣,手就要去抓住月清音的荑。
“你子怎麼樣了,上次那件事后我這邊有點麻煩,遲遲沒能去探你,是我的罪過。”
他說著,眼誠懇地看向月清音,然而就在兩只手快要及的一刻,卻見月清音突然荑一轉端起了桌上的茶盞,抬眸看向他的一刻良好的掩飾住心的殺機。
聞言,只是一笑。
“殿下自重,上次應該與殿下說過,日后相見,您還是稱呼我一聲皇嫂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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