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每日小說 古代言情 誤入樊籠 第32章 警告(一更)

《誤入樊籠》 第32章 警告(一更)

還想不想吃?

崔茵茵剛吃完一碟槐花煎, 正在回味的時候,聞言興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當然想!”

“想吃可以。”崔珩將放下來,上的糖漬, “你先告訴哥哥是來做什麼的?”

做什麼的, 崔茵茵哪里知道這麼多,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算了, 才六歲, 跟說這些本不懂。

于是崔珩又換了種問法:“離開的時候,母親是著臉, 還是笑著送走的?”

這個崔茵茵知道。

“是笑的。”崔茵茵回憶道, “阿娘拉著的手,還讓往后常來。”

常來?

崔珩明白了。

上次落水之后, 陸雪與他撇清了干系,頗得母親的好

此番送東西來凝暉堂, 若是想拿名聲威脅母親求個名分, 母親定然不會高興。

若是不求名分, 而是想要別的, 母親是個心善的,定然會出手相幫。

既已答應他的要求了, 在這個關口,還有什麼可求的?

想來, 必然又在歪心思。

這槐花煎, 大抵就是用來討好的玩意。

崔珩臉一點點沉了下來。

崔茵茵年紀雖小,但也不是完全不懂, 似乎能覺二哥不是很喜歡這個姐姐。

可這個姐姐長得那麼好看, 他為什麼不喜歡啊?

崔茵茵咬著手指, 歪著頭看他:“那二哥, 你覺得這個姐姐好看嗎?”

崔珩頓住,看著妹妹澄澈的眼忽然不知該怎麼開口。

的確是的,一眼看過去陸雪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

相親的時候,細膩潔,材勻稱恰到好,令人不釋手。

只可惜心是黑的。

全然不懂信義和恩為何

Advertisement

崔珩斂了斂緒,拍了拍的腦袋:“你懂什麼是,什麼是丑,吃你的槐花煎去!”

崔茵茵怎麼不懂啦!

雖然才六歲,但丑還是分的清,就比如覺得二哥就是見過最英俊的男子,與之相比,那位姐姐就是最的。

崔茵茵咬著指頭,忽然想到,他們好像很配哎。

要是這個姐姐真的做了的嫂子,那豈不是每天都有槐花煎吃啦?

但不行,鄭姐姐已經來了,母親說要把鄭姐姐指給哥哥,那個姐姐恐怕做不了……

做不,這個姐姐就只能嫁給別人了,就永遠吃不到槐花煎了?

崔茵茵又垂下了頭,小小年紀終于有了一愁,又躊躇地問:“那會嫁給別人,離開國公府嗎?”

嫁人?

沒有他點頭,想都不要想。

崔珩倏地沉了臉,妹妹的發:“別想了,明日我讓給你送來。”

“真的?”崔茵茵低垂的頭瞬間抬起,一把抱住了他的,“二哥真好。”

當年父兄戰死的時候,這個妹妹尚且不懂事。

崔珩無意讓也背負仇恨,于是什麼都沒提,抱著回了凝暉堂,而后又讓大房的使去傳話,說崔茵茵想吃槐花煎,讓昨日送來的人再送一份來。

他倒要看看,究竟又在耍什麼把戲。

梨花院

自打求了大夫人之后,這幾日惴惴不安的心總算平復了許多。

只要定了親就可以了,二表哥難不還能做出搶親之事嗎?

他不至于為這麼大費周章。

大夫人也不會準許的。

可一邊答應了二表哥,一邊又背著他弄出這麼大的作,雪心跳砰砰,生怕他發現。

以二表哥如今的格,若是發現了,的下場一定格外凄慘。

Advertisement

不會的。

做的這麼,二表哥不可能發現的。

努力控制不去想,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夜。

翌日,起來的時候,上的痂已經淡的完全看不清了,口上的指印也早就沒了。

輕輕松了口氣,只要看不見,就能暫時讓自己忘記那晚上答應過什麼。

大早上,是槐花開的正好的時候,一推窗,滿面皆是清淡的槐花香氣。

正巧這時候,大房的林媽媽親自來了,說是崔茵茵想吃槐花煎了,問能不能再做一份。

大夫人昨日剛幫了這麼大的忙,雪哪里有不應的。

于是收拾收拾又做了一份,親自送去了大房。

的廂房和陸雪凝臨著,陸雪凝看出了在刻意討好大房,只是支著窗子冷笑。

總歸陸雪是要給那個病秧子三表哥沖喜的,現在做的這些不過都是無用的功夫罷了。

陸雪凝砰地關上了窗子,不信會翻出什麼風浪來。

見過大夫人后,雪便被領著到了崔茵茵的小院子里。

“陸姐姐!”崔茵茵一見,遠遠地便跑了出來。

這回倒是很乖,愿意開口人了,雙眼放,盯著手中的食盒不放。

“大夫人說你正在換牙,叮囑我只能讓你吃十顆。”雪將食盒放下,細聲跟解釋道。

“十顆?”崔茵茵嘟著,格外不愿。

明明二哥昨日不是這樣跟說的!

可林媽媽也在一旁看著,絕不許多吃。

崔茵茵只好格外珍惜地一粒一粒拈著槐花粒。

吃完了十顆后,仍是眼著食盒。

林媽媽知這個小祖宗的脾氣,眼疾手快地直接將食盒關好。

還是沒能比得上崔茵茵手快,在將盒子關上去之前,迅速抓了一把,靈巧地從椅子上跳了下去,笑嘻嘻的一邊跑一邊往里塞。

Advertisement

“使不得,茵姐兒!”

院子里的仆婦頓時作一團,跟在后面去追。

東西是帶來的,雪無奈,也跟著上前去捉崔茵茵。

可等將人捉住的時候,崔茵茵卻干脆全塞進了里,含混地道:“沒了,都沒了!”

噎著,連忙去拉,卻被崔茵茵反手推開,反倒在上摁了兩個糖手印。

“呀!”

林媽媽氣吁吁追過來的時候,正看見雪素白的角上被摁了兩個烏黑的手印,驚了一聲,轉眼將崔茵茵揪住跟賠禮,“對不住表姑娘,是我沒看好茵姐兒,要不這樣,你先進屋把外袍了,我讓人替你洗。今天日頭好,大約半個時辰便干了。”

眼下也只有這麼個辦法了。

道了聲謝,便跟進了崔茵茵的廂房,將外袍解開給了仆婦。

外面,仆婦正追著崔茵茵,把摁住強行洗手和臉,崔茵茵大,院子里鬧了一團。

過窗子遠遠的看著,只覺得好笑。

在笑時,后也忽然也傳來了一聲低笑。

這笑聲低沉,格外的悉,雪頓時僵住,難道是……

慢慢地回頭,果不其然,看見了不知何時進來的二表哥。

“冷不冷?”崔珩問

二表哥為何會在,難不他知道求了大夫人的事了?

栗,只著中往墻角退了退:“不冷。”

“手藝不錯。”崔珩從容的坐下,拈起了食盒剩的一顆槐花,幽幽地道,“你倒是有心。”

二表哥果然知道送東西來了。

他聲音聽不出喜怒,雪一時分不清二表哥是真的在夸,還是在諷刺

努力鎮定著聲音跟他解釋:“時候正應季,大夫人之前給我送了那麼多補品,我便想著做些東西投桃報李。”

“沒別的意思了?”崔珩幽幽地盯著

“我能有什麼意思。”雪連忙搖頭。

崔珩盯著了片刻,忽然笑了:“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點。”

這還在大房,他妹妹和一群使都在院子里,只隔著一扇窗,雪不肯,生怕他腳:“二表哥,外面還有人……”

想什麼。”崔珩拈著槐花的手一撂,“過來說說這東西怎麼做的。”

原來二表哥只是好奇,雪松了口氣,慢慢向他走過去。

剛一走近,便被崔珩撈著腰直接摁坐到了膝上。

意料不及,連忙手撐住了他的肩:“你做什麼?”

“你還真信?”崔珩一手攬著的腰,一邊掰過的臉悶聲笑。

鬧了個紅臉,害卻抵不過害怕:“外面真的有人……”

“不你。”崔珩抱著的腰調整了個舒服姿勢,肩上被抓的極,又掃了一眼,“手放松。”

見他眼底清明,這才松開了抓著他肩膀的手。

手一蜷,崔珩卻忽地攥住了的手腕:“摘槐花時候扎的?”

白皙的手背上被劃過了數道紅痕,一縷一縷錯著,看著格外目驚心。

“槐樹上很多刺。”雪想起來還有點疼,做這麼一小碟著實費了不功夫。

大手包著細的手挲著,似是帶了些憐惜。

然而下一刻不知怎麼的又惹了他不虞,崔珩忽地往那傷口上按了下去:“你現在倒是懂得知恩圖報。”

“嘶”了一聲,下意識地往后,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了。

抿了抿,輕聲解釋:“大夫人對我很好,我自然是要回報的。”

這點小恩小惠倒是記得清楚。

崔珩丟開了的手:“我救了你的命,也不見你有任何表示。”

語塞。

轉而一想,他那會分明也是被大船晃下去的,本不是主跳下去救的,后來救了大概只是順手罷了。

順手而已,二表哥卻要

為什麼要對他恩?

抿著,只是隨口敷衍道:“我自然是記得的,等我出了孝,二表哥想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

還真是懂得拿男人的心思。

用這樣乖巧的語氣說著最能刺激人的話。

烏發,紅,皮白的近乎明,世間若是真的有妖,大約也就是這個樣子吧。

“當真只有這麼簡單?”崔珩掰過的臉,臉上沒半分相信的意思。

無奈,知曉被他撞見撞傷之事后,做什麼都會被看做是機不純。

于是雪干脆破罐子破摔,順著他的想法開口道:“我確實有私心。自打落水后,姑母一直拘著我,聽說長安的端節很熱鬧,我想出去看一看,所以才做了東西來討好大夫人,請幫個忙。”

果然是意有所圖。

不過這樣的小事,不來求他,反倒千方百計地求他母親,崔珩忽又生了些不知名的火氣。

他圈著的腰面對面坐著,一低頭便是眼前一截修長細白的頸。

連頸上的青的經絡都看的分明,淡青的經絡往下,一路匯集到了領里,微微隆起,引的人極想順著那脖頸吻下去。

薄胎似的皮,無需用力,只需輕輕一咬,恐怕就會有鮮流出,愈發激起了躁緒。

“你這回最好言而有信。”崔珩眼底倏地暗下去,薄抵住了嚨,“否則……”

他沒再開口,但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這回?

什麼時候騙過他嗎?

抵住的脖子上陣陣栗,總覺得,下一刻二表哥鋒利的牙齒便要咬破嚨。

可這里是大房啊,門外依稀還聽的到崔茵茵和仆婦追逐嬉鬧的聲音。

當察覺到他呼吸慢慢不穩,變得沉,似乎要吻下去的時候,雪一激靈手捂住了自己脖子:“這里不行。”

“為何?”崔珩臉不虞。

“會被人看見。”雪試圖跟他講道理。

上次咬破了都好幾天不敢出門,更別提脖子這麼敏的地方了。何況,夏日的襦都是袒領,以他的兇狠,就是撲了再多的香也遮不住。

倒是很懂。

崔珩冷笑了一聲,握著后頸的手轉而摁著往下,似是格外好說話:“這里不行,你告訴我哪里行?”

門外有人,又輕薄,雪很想說哪里都不行,但說出來定然會激怒他,于是只是抿著不開口。

事到如今了,還在假矜持。

哪里他沒看過。

崔珩看著故作清高的樣子只覺得可笑,直接撥開領,重重的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驚呼了一聲。

門外的嬉鬧的聲忽然停了下來,眼神齊齊看向這邊。

只隔著一道簾子,雪急的連忙推著他的頭。

可下一刻林媽媽笨重的步子還是挪了過來,掀了簾子便要進來:“表姑娘出了何事?”

登時便屏住了呼吸,穩住了抖的聲音:“唔,沒事,只是被蜂蟄了一下,已經趕走了。”

正值夏日,蜂蝶的確是多。

林媽媽也沒多想:“表姑娘既沒事,那我繼續給茵姐兒手了?”

“嬤嬤忙去吧,服快干了,我這就出去。”雪又答道。

林媽媽這才放心的離開。

人一走,雪臉頰瞬間漲的通紅。

崔珩抬起頭,面不改地替理好襟:“今日就算了,剩下的幾天安分點。”

“不然——”他系著帶手一,直接打了個死結,“下一次,可就不會這麼輕易饒過你了。”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