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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樊籠》 第40章 求他

“你的使還沒回來,表妹就這麼急著走?”崔五直接走到了面前。

“五表哥到底想做什麼?”

也不跟他繞圈子了,眉一凝,有意提醒他:“你也知道,我如今是和三表哥有婚約的人了,將來便是你的嫂子,你該對我敬重些才是。”

“敬重?”崔五盯著飽滿的紅,嗤笑了一聲,“表妹當初與二哥廝混的時候不知有沒有想到這兩個字。”

什麼廝混……

腦子里一陣嗡鳴,又開始頭暈。

“那日在湖心島上時,二哥懷里那個沒穿子就是你吧?天化日,白日宣,表妹如今倒與我說起敬重來了?”崔五盯著的仿佛能掐出水的臉,,忽然靠近,“記裝什麼端莊呢?”

“你誤會了,我那日是不巧與表哥一同落水了。”雪連忙后退,“你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問姑母,此事也是知道的。”

崔五瞇了瞇眼,又向近:“即便湖心島之事是假的,那后山呢?表妹那日的該不會是自己咬的吧?”

連后山的事他都知道。

現在再回想起來他的眼神,頓覺骨悚然。

還暗地里想著這是一個君子,沒想到也是一個不懷好意的惡鬼!

“什麼后山,我不知。”雪抿著,絕口不認,慢慢地往后挪,“五表哥定是想錯了,二表哥那樣的人,我見都沒見過幾面,這些事純屬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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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裝?”崔五冷笑了一聲,一步步把到了門邊,“你都要給三哥沖喜了,想必二哥也玩膩了。不如便跟了我,我不比二哥那麼無,我會給你個名分。”

什麼名分,左不過又是個妾。

被那眼神打量的說不出的厭惡,可已經無可退。

大門也被從外拴上了,只能抵住了門,目警惕:“這院子不大,你再過來我就要人了!”

“你吧。”崔五覺得好笑,把玩著手中的杯盞幽幽地道,“倘若你還有力氣。”

盯著他手中的杯盞,忽地想起方才喝下去的茶水,連忙捂住了嚨:“你在茶里放了什麼?”

“能讓你乖乖聽話的藥。”崔五意味不明地笑。

冷靜下來,這才發覺渾使不上力氣,心底還有火在往上冒。

他竟對用這種手段。

可這藥已經喝下去一刻鐘了,藥勁一上來,雪,連大聲的喊都做不到,只綿無力地斥責他:“無恥!”

崔五原本臉上還帶著笑,被一罵,倏地變了臉,重重擱下了杯子:“你既能陪二哥,為何便不能陪我,難不你也嫌棄我是一個庶子?”

這和嫡庶有何關系。

但想必他一定十分在意這個。

“沒錯,我就是看不上!寧愿給病弱的三表哥沖喜,也不愿讓你一個庶子玷污。”

便一邊激怒他,轉移他的注意力,一邊拔了金簪,試圖用簪子將門外的橫栓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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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崔五被一激,頓時面紅脖子:“庶子又如何,三哥若是沒了,將來二房便是我的,你哪里的底氣敢瞧不上我?”

“那可不一定。”

強撐著力氣跟他對峙,余卻不停地瞟著那被撥的橫木。

當那橫木終于被撥的松開的時候,連忙從門了出去,拽出了橫木朝崔五砸過去。

崔五額上被重重地砸了一下,捂著腦袋眼前直發黑。

撐著桌子,暈眩了半晌,等他再回過神,陸雪已經不見了。

崔五咒罵了幾聲,忍著頭上的傷吩咐道:“趕快給我找,絕不能讓跑出去!”

使和小廝們連忙提著燈籠出去。

,全靠用金簪刺了下手臂,才勉強保持清醒,從后院跑了出去。

可很快,藥效一發作,冒虛汗,眼前也一片模糊,不得不扶著樹休息。

不遠使們已經借口找東西追出來了,這院子又極僻靜,離的廂房還記有一刻鐘的距離。

絕撐不到自己能回去的時候。

努力避開了紅燈籠,黑從花圃里穿行。

一路跌跌撞撞,服似乎被劃破了,腳腕上也不知絆到了什麼草,雪顧不得許多,只能往前跑。

然而即便是這樣,后的腳步聲卻還是越來越近。

不能被抓到。

只有這一個念頭。

可是那燈籠的似乎還是朝這邊照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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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當真要逃不過了嗎?

正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的時候,一晃神,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織金的擺,清冽的松木香氣,這是……

緩慢地抬頭,不出意外的看到二表哥那張五分明的臉。

明明神還是那樣的淡漠,眉眼還是那樣的凌厲。

但那一瞬間,比起后的人來,雪卻覺得前所未有的親近。

仿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用盡渾的力氣扯住了他的擺,仰著頭看他:“二表哥,救救我!”

自以為用盡了渾的力氣,但那纖細的手抓上去,卻只是微微扯了一點他的袍。

崔珩垂著眼打量著紅的臉頰和額邊汗的碎發,當那眼淚砸到他的擺上時,滾燙的熱意似乎要把他的袍燙穿。

但他的臉上依舊毫無容,反而平靜地將握的手一點點掰了開,連聲音都格外淡漠。

“我憑什麼救你?”

最后一力氣也用完,當手腕垂落的時候,雪整個人幾乎要支撐不住。

無力地頹坐在地上,看著二表哥冷漠的雙眼,有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

也是,他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救

灼熱的指尖瞬間發冷,雪茫然地拈了拈指尖的涼意,又發覺這涼意似乎是從二表哥的袍上傳來的。

他今晚,還披了件大氅。

這麼看,二表哥是特意出門的,好似已經站在這里很久了。

那他等在這里是為了什麼?

混沌的腦海有一瞬清明,忽然想起了這幾日二表哥晾著的事

忽然明白了過來,既然崔五能知道沖喜的事,二表哥沒道理收不到消息。

所以,二表哥是刻意等撞上來的?

再抬頭,當看到二表哥目沉沉的雙眼時,愈發篤定。

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雪咬著,當眼前的人腳步微,似乎要轉的時候,一咬牙手扯住了他的袖:“二表哥,求你,救救我……”

這麼說,那調轉的腳步依舊是未停。

二表哥還是不應,那他是要說的更明確嗎?

發熱,不得不忍著意一把抱住了他的膝,聲音哽咽:“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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