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后,業傳出消息,易和將正式退市,而公司的整框架將由卓峰集團接手,為dmg在安城的新的合作伙伴。 一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一個公司的存亡有時候也只是幾句話的周旋。
但還是有很多人為了程紹仲的離去扼腕,為了易和的土崩瓦解到惋惜。
余清辭聯系到沈瑟的時候,緒顯得十分低落,還有兩分小心翼翼,像是怕刺痛了沈瑟的傷心。
沈瑟倒是并不介意,只客氣地問有什麼事。
余清辭聽到的語氣平和,不像是傷心過度不能自已的樣子,就稍稍松了口氣,然后又輕嘆了聲,說:“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真想去看看你,好好陪陪你。但是孩子最近病了,我也實在是不開。”
沈瑟說:“謝謝陸太太關心,我沒什麼事,一切都正常。”
這種話余清辭自然是不信的,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的丈夫……那肯定會覺得天都塌了,不整日以淚洗面都算好的。
這倒不是說沈瑟“冷無”,而是這樣的人或許很擅長將自己的緒掩蓋在心底。
有時候越是忍不發,越是暗藏危機。
余清辭知道以自己的立場沒辦法說太多,可真要是直接掛了電話,也會覺得于心不安。
于是思來想去,還是多說了句:“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告訴我,雖然我能做的也不多。”
沈瑟仍舊很客氣:“謝謝陸太太的好意。”
余清辭又嘆了一聲,這次的嘆息比之前更顯得深重和無奈。
“其實……只差了一步。”
沈瑟這回沉默了片刻,沒有立即應聲,因為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理智告訴余清辭可以到此為止了,從自己的份和家利益出發,不該說的更多。
可是不曉得出于怎樣的心理,讓覺得中憋悶,甚至有些不吐不快的覺。
很多時候也是個中人,之所至下,也就不再顧及其他,深吸了口氣,將在心底的一些和肺腑之言說了出來。
“程總出事之前,曾經跟敬修有過聯絡。我不知道他們聊過什麼,但好像涉及到商業機,也有一定的危險……沈瑟,這個時候我很理解你的心,你很悲傷,也會對所有人產生防備,不相信我也是應該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今天我所說的話,沒有半分虛假。以往我們或許因為立場不同,曾經對彼此有過保留,可到了現在,如果我還向你做戲,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不是嗎?”
余清辭說的很低緩,也很懇切,哪怕是不了解這個人,也一定會被這番話打。
沈瑟覺得這段時間自己的心都已經麻木了,不管別人說什麼做什麼,都沒辦法再搖的心神。
這個時候,哪怕知道對方釋放的是善意,卻也沒辦法生出太生和強烈的。
頓了頓,低聲說:“陸太太的意思是,他的意外,有可能是因為那些所謂的商業機帶來的危險。”
“我只能說,不排除這個可能。要是你有需要,我可以跟我的先生詢問原委。”
沈瑟于是明白了,也了解了余清辭的苦心。
當然知道對方沒有必要幫,可現今這樣的況,卻還是將這樣的麻煩事攬在了上,如此當真是心腸溫了。
又靜默了片刻,沈瑟才開口說道:“這次的意外……我會調查清楚的,不管最后的真相是什麼,我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余清辭聽這麼說,驀然意識到,也許沈瑟早已經察覺到了當中,所以才能表現的這麼平靜。
“那你……”
“陸太太,我很謝你的好意,也理解你的為難。之后如果有需要,我會主向你求教的。但現在,我不想把你牽扯進這件事中來。”
沈瑟把話說的這麼清楚,余清辭也不好再多言了,但心中的酸卻又多了些許。
前路漫漫,靠著一個人單薄的形,要怎麼走下去呢?
是想想,都覺得艱難。
收了線后,余清辭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
陸敬修走進來,看到這個樣子,便走上前來,輕輕了一下的臉頰。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他眼里都是揶揄的笑意。
余清辭的緒還是低落的,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有些低沉。
“我剛剛跟沈瑟打了個電話。”說。
陸敬修聞言眉頭不自覺地蹙了一下,但隨即恢復了平常,接著又平靜道:“說了些什麼?”
“還不是程紹仲的事……”余清辭拉住他的手,仰起頭,向他求證,“程紹仲的死,真的是意外嗎?”
“不然呢?遇到了連環車禍,也是運氣不好。”陸敬修反握住的指尖,上面有微微的涼意。
方才沈瑟雖然沒答應,可余清辭卻還是想要求證一番。
想知道,那些可以被輕描淡寫定義為意外的種種,究竟有著怎樣的底。
“能在殘酷的環境中爭得上位的人總是比普通人幸運的多。一次簡單的通事故,恐怕不會有這樣巧合的能量,讓一個在商界嶄頭角的人喪命吧。”
陸敬修的眉峰幾不可察地了一下,他問:“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清楚。”余清辭站起了,在他躬下時,勉強能與他的視線平視,“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陸敬修沒有回答,而是出手臂,想要抱抱。
余清辭抵住他的膛,將他的懷抱推拒開。
很拒絕他的親,但今天,刻意跟他保持開距離,為的就是不想擾自己的心思想法。
陸敬修察覺到的抗拒,眼眸倏爾暗了下來。
“你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你就這麼輕易相信別人?”
他以為是沈瑟向告了什麼狀嗎?
余清辭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錯了,不是別人告訴我的。相反,是我把這些合理的猜測告訴了沈瑟。我告訴,程紹仲的死,或許不是個意外,也有可能,跟你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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