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最后一場戲之后,鄭恩霈了一把汗水,放眼看去,整個片場上都沒有想要見的影。
劇本修改過后應該還剩下一個星期的戲份,可沒過多久,劇本又修改了。而鄭恩霈也接到了另一部大制作的邀請,明天就要轉場加其它劇組了。
《末世》這邊的戲份減了,反而對鄭恩霈有利,他的經紀公司并沒有意見,甚至還想謝《末世》劇組。
說來也奇怪,鄭恩霈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餡餅掉在自己頭上來。明明先前也沒有和公司接洽過,突然就定下自己為男二號。鄭恩霈問了公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公司也說不上來,只是讓他安心地接下劇本,好好演戲就對了。
《鏡中水月》是由大導演俞鵬執導,里面的演員全部都是經過一級一級嚴格篩選出來的,幾乎全部都是獲得過影帝、影后級別。而劇中的男二號更是一個討喜的角,多人眼饞。結果就這樣到自己上來。
覺像是在做夢。鄭恩霈扶著額,至此至終還是覺得非常夢幻。
肖天拿著巾過來,遞給他,“哥,先一把臉吧。”
所有的戲份都結束了,就不在乎妝容的問題。
“婧今天怎麼沒有來?”這個時候,鄭恩霈才發現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婧的影。
“啊,這個啊。”肖天撓了撓頭,解釋:“原來婧還是大學生,今天回去報道了。”
“大學生?”鄭恩霈遲疑了一下,回想起婧的面龐,是很年輕,還以為大學畢業出來有兩年了。
“是啊。”肖天沒有留意到他的神,自顧自地說起來,“說起大學生,婧厲害的。不是戲院出,而是s大歷史系的學生。”
“s大啊,國名牌大學,重本當中的重本啊。”肖天是真的佩服婧。
“嗯,”鄭恩霈第一次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十分認同地點頭,“是很厲害。”
這下,肖天意識到不妥了,皺起眉,告誡他:“你現在是事業的上升期,公司是絕對不會允許你談的。”
“你最好也不要有這個心思。”婧現在不是以前的三十六線明小演員了,能接下《末世》這部電影,雖然說過程曲折了些,但真的一直守衛擂臺,就知道背景不簡單。
再且,進組以來,就連是奇這樣的大牌導演對也是客客氣氣的,背后的金主就不是復雜這麼簡單了。
“我知道。”鄭恩霈不耐煩地敷衍,只有他自己知道,婧太過高高在上了,他不僅不到,連仰的機會都沒有。
更令鄭恩霈煩躁的是,在他所有的擇偶標準里,婧就沒有一條是符合的。
“不用你提醒,我也清楚!”
***
遠在s大校園的婧還不清楚自己無意識之間就拒絕了一名追求者。此時此刻,正站在辦公室門口,靜靜地看著走廊下面的校園小道,偶爾經過兩三名結伴而行的大學生手挽著手說笑著經過。
看著一幕幕悉的環境,深藏在原主心底的記憶也一一浮現出來。婧才更加明確地了解到原主。
兩年前,原主無比憧憬地踏s大,幻想著好的未來。
然而,學一個多月,因為友不慎,而負債累累,無奈走上星途。一邊工作,一邊讀書,饒是大一、大二前兩年學業繁重,原主也咬牙堅持過來了。
即便期末績不如意,也好歹過了及格線。
而這些不過是其中的辛酸。
原主就讀的專業是s大有名的歷史專業,系里的老師大多數是文人,一生追究清雅,對金錢名利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原主大一剛開學就步社會,開始工作,就像是掉進了錢眼兒里,這無疑就是在挑釁老師們。
因此,各科的老師對的要求非常高。
過往一切都如云煙眨眼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婧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一時慨萬分。
站在邊的許淼見嘆氣,以為是覺得等待的時間過長了,暗自懊悔不應該心,不好好調查清楚課程表就貿貿然地帶著婧過來。
“婧姐,要不我們到樓下的亭子坐著等?”
婧抬手看一眼時間,搖頭拒絕了,“不用,還有五分鐘就下課了。”
許淼眼里劃過悔,暗暗下定決心,下一次絕對不允許自己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下課鈴聲響起后,班主任這才端著保溫杯悠悠地走回來。
發現辦公室門口站了一個人,推近了眼鏡才看清楚來人是誰,原本愉悅的心瞬間消失了。
“想起來要報道了?”
“嗯。”婧不聲地打量著眼前的教授,一把年紀了,背早就已經駝了,視力也不如從前,可就是他們堅守在崗位上,用自己最后那一點力量給國家,給社會培養人才。
婧是敬佩的。
班主任打開辦公室的門后,往自己的辦公桌上走去,坐下后端起保溫杯喝了一口茶后,目這才落在婧上。
許是很久沒有見的原因。
桌前的孩清新亮麗,自信滿滿,同時周的氣質有清冷矜貴;眉目淡漠,似與塵世隔絕,倒像是從青蓮古廟走出來的。
班主任瞇了瞇眼,沒有辦法將眼前的孩兒跟印象中的婧相重合起來。
一片寂靜過后,班主任算是放過婧,緩緩地開口,“你的學手續,你的經紀人已經過來辦好了。”
“課本也讓你的室友帶回去了。”
“往后有時間就到學校來上課。”
“我還是那句話,在校期間還是要以學業為重;不管你有什麼苦衷,學到知識后,畢業后也是有能力償還的。”
教學樓的后面種了一片竹林,風吹過時會留下沙沙的聲響。
在辦公室的窗戶,抬眼就能看到青翠的竹葉,拔的竹竿。
“謹記老師您的教導。”婧微微一鞠躬,應承了班主任的心意,同時也保證,擲地有聲,“我不會讓您失的。”
班主任有些意外,當老師幾十年,自然是為學生好,可每個學生的追求都不一樣,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算是默認了婧的選擇。
出了教學樓,婧仰頭看著參天大樹,日過層層樹葉投落下來,枝葉隨風而,好像也在舞。
“去宿舍。”婧已經有住所了,學校的宿舍也就不必留。
原主的東西也應該收起來。
“把車開進來,我要搬行李。”
“好。”許淼聞言,立刻打電話讓司機進來。
市區很會見到房車,當婧白的房車出現在生宿舍樓前,頓時引起不注意,更有幾個膽大的生上前拍照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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