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的一閃即逝,屋又重新恢複了原樣,隻是我覺到一整天都圍繞在我邊的那寒意,此刻終於不見了。
寧寧扶我去了一邊坐下,花嬸又將李婆婆扶了起來,李婆婆看向我的眼神更加怪異。
過來檢查了口鼻耳朵和眼睛,皺了眉頭:“要是那寒風沒有及時停下的話,你就要七竅流而死了。”
我一驚,沒想到自己的生命這麽脆弱。
“好在隻是鼻子和眼睛出,明天去定了魂,魂魄就不會這麽容易損了。”李婆婆又道,我聽到著實鬆了口氣。
玲玲爸媽這個時候又哭著喊著求了過來,問我還有沒有紅繡鞋可以借給他們保命。
還真是敢開口,沒見剛剛一把鞋子借給他們,那位就生氣了麽。
我搖搖頭,李婆婆板著臉道:“鞋子的主人不願意借給你們,你們就別想了。”
玲玲爸媽哭的更絕了:“嬸子!你可得救救我們!多錢都行!”
“你們那點錢留著給自己備一副好板子吧!”李婆婆沒好氣道。
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有了個想法:“婆婆,你不是說玲玲暫時還不能離開村子麽,那讓他們明天一早就立刻村子,玲玲不就殺不了他們了?”
李婆婆麵容微沉:“這也是個辦法,但是玲玲是厲鬼,不盡早鎮的話,他們走了,整個村子都難逃毒手……”
而如果他們在,玲玲還有可能被化。
想通這個,我不說話了,這對自私父母的命和村子裏無辜的村民命相比,李婆婆的確是會選後者。
更何況還是他們害死的玲玲。
玲玲爸媽也明白了,大怒:“死老太婆!你居然要用我的命來換你們的命!休想!勞資今晚就走!”
他們罵完就走了,不一會兒隔壁就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音,估計是在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一夜無話,我洗了把臉,將臉上的跡全部去,著水盆中自己的倒影,竟有那麽一瞬間覺得這張臉有些陌生。
頭很疼,李婆婆說是魂魄不穩的原因,我一沾枕頭就睡著了,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寧寧喊了我好久,我才醒來。
“還以為你又被鬼招魂了,怎麽喊都喊不醒。”寧寧笑道。
出去吃了早飯,花嬸告訴我去村口等李婆婆一起去村。寧寧本來要和我一起去,被花嬸攔下了:“妮子,村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的!你聽話,呆在嬸子家!”
我有些好奇,那地方不就是一個舊址麽:“花嬸,為什麽不能隨便去?”
花嬸歎了口氣:“我也是聽說的,你聽了別害怕。”我點點頭,花嬸又道:“我們之所以從村搬到這裏來,是因為……那地方……鬧鬼!”
“鬧鬼還有人住在那裏?”寧寧更加不解,“怎麽不全部一起搬回來?”
“他們是為了看守那裏,嬸子也不是很懂。”花嬸說著特地看了我一眼,安道:“妮子,你也別太怕,幾十年了都沒聽那裏出過什麽事,不會有事的。”
可是這槐樹村也是幾十年沒鬧過鬼,昨天一晚上就出現了三隻……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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