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民自己空有雄才裝置,卻已經是沉沉暮年,現在聽著林武對自己的鼓勵和肯定,心本已經沉寂下去的火焰忽然又重新點燃。
他暗暗下定決心,這一次回去非得好好做些什麼事才行。
不功便仁,自己非得流芳百世不可!
要是失敗,那也沒關系,自己一力承擔!
“來,我敬你們一杯!”
林武站起,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往前遞了遞。
張/宏趕忙跟著端著杯子站起,看著林武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彩。
陳富民對林武毫不掩飾自己的贊賞,同樣端起杯子。
吧嗒一聲脆響,三人的酒杯撞在了一起。
直到此刻,事終于落定。
然而,現在的三人誰都沒想到,他們這一頓飯的時間將會對連城未來的發展做出多大的改變。
……
視察的時間過的很快,陳富民回去之后,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服裝二廠復工了,復工的同時也特批服裝一廠和三廠鼎力支持二廠的訂單。
而且不是連城,甚至于包括往下走的一些地級城市,只要是制廠,都能幫服裝二廠生產訂單。
在這個年代,這算的上是特別的先例了。
甚至于陳富民回去之后還專門下達了另外一道命令,雖然不是什麼明面上的規定,但卻直接告訴連城本地的員要多多照顧林武和服裝二廠。
多多照顧,這四個字的含義可就很重了。
之后,林武不管做什麼事都變得非常的順暢,就像是開了綠燈一樣,再也沒人敢阻攔。
之前一直批不下來的地方,現在全部都到手了,甚至于服裝一廠還送了林武一棟位于市中心商業街旁邊不遠的二層小洋樓,作為服裝二廠專門的服裝銷售地點。
至于閆飛宇和趙福瑞,陳富民回去之后就給了分。
雖然不至于讓他們倒臺,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那二人的仕途到這里也算是走到盡頭了。
一周之后,院子里。
林文林武等人坐在一起,開始復盤這一次的廠子供貨事宜。
唐清婉從京都城派來了電報,說是那邊又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下訂單,都按照林武的吩咐接了下來,并且還把訂單的多和款式一并發了過來。
林武這邊把新來的訂單整理完畢,第一時間送去了各個廠子。
與此同時,下邊的一些服裝廠也聽到了風聲趕了過來。
他們主找到林武,一上來就表明了來意,又是請吃飯,又是陪喝酒的,為的就只是能從林武手里要到一些訂單。
林武也不小家子,有錢就大家一起賺,畢竟人多力量大,幫忙的廠子越多,服就做的越多,到時候自己賺的錢也就越多,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全國那麼大的市場,他一個人也吃不下。
于是,自從陳富民與他見了一面之后,所有的事都順理章的飛快發展了起來。
“二哥,既然這邊的事都解決了,那我們過幾天就回去京都城?”
頓了頓,他又扭頭看向張香云。
“嫂子的病還是得去京都城治,越早越好,這種事拖延不得。”
林文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后看向柯元白和瘦猴兒。
“二位,這里的事就都給你們了。”
他有些不放心,還想說些什麼,林武卻已經笑著打斷了他。
“好了好了,二哥,瘦猴兒跟著我那麼長時間了,再加上還有柯叔主持大局,肯定不會出現問題的。”
“退一步說,就算是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到時候也可以給我們拍電報,我們一天就能趕回來,放心好了。”
“恩。”林文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于是就不再擔心了。
實際上,他并不是不信任瘦猴兒和柯元白,只是覺得這麼大的攤子自己不在,心中有些不安。
不過現在林武都發話了,那他也就沒辦法再多說什麼了。
瘦猴兒此刻有些張,他眨眨眼睛看向林武,手心里滿是汗水。
“林哥,我……我還有不想不明白的事,你就留下我和柯叔兩個人,萬一……”
瘦猴兒吞吞吐吐的,說來說去就是不自信。
他很自卑,雖說一開始的也賣過香煙,但真要讓他獨當一面做大事兒,他卻又不相信自己的能力,總是擔心自己會給林武闖禍。
柯元白呵呵笑了兩聲,聲安說:“瘦猴兒別擔心,出了問題有我兜著,更何況,你這段時間不也做的不錯嗎?”
柯元白又扭頭看向林文林武兩兄弟,笑著說道:“你們放心去吧,現在咱們有了上邊兒領導的鼎力支持,以后就再也沒人敢刁難我們了,肯定不會有問題了。”
“等你們去了京都城,我就在這邊多招幾個信得過的人培養,一定會把廠子管理好的。”
有了他的承諾,林武和林文也徹底放下了心。
雖說生意很重要,但那也得有命花不是?
自己的媳婦兒出現了問題,那就必須要第一時間治病。
幾人商定之后,林武又連夜畫了幾張新的版型圖給柯元白,雖然累了點,但他卻樂此不疲。
服裝行業就是這樣的,必須得不間斷的推出新品。
林武前提只能依靠自己的雙手和頭腦畫圖,但是隨著時代的進步,能夠設計出好的服的人也會不斷的冒頭。
到了那個時候,這樣的瑣碎事就不再需要林武親自手了,他也就能徹底放開手去做別的事了。
第二天早上,林文林武和張香云回了一趟八村,把帶著嫂子去京都城的事告訴了二老,只是沒提看病的事兒,生怕二老擔心怕。
連城和京都城的生意做的如火如荼,八村這邊也不差,林國福每天忙的跟陀螺一樣。
趙芬見到了林文林武和張香云,高興的都開始抹眼淚了。
不過,高興的同時也有些傷。
家里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了,可總覺得自己與孩子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林武本來還想帶著大姐林芳一起去京都城的,畢竟他把林文和嫂子都帶走了,家里就只剩下了大姐一個人,難免有點厚此薄彼的嫌疑,然而后者聽了他的意見之后,卻是果斷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