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睡在樹上的傅挽對這一切毫無所知。
天亮的時候,傅挽也慢慢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半截淋淋的蛇子。上半部分被的劍氣震了泥沒了,下半部分還在往下滴。
小面好像是自己的小徒弟來著。
傅挽忍住了自己想要拍腦袋的衝,飛下去,見宋景不在樹底下,總算是鬆了口氣。
宋景見傅挽下來了,連忙抱劍行禮,「師尊。」
傅挽點了點頭,目卻是掠過他全,沒見到跡,便放下了心。
「走,去問問附近到底有什麼怪出沒。」傅挽道。
領著宋景隨便找了戶人家,敲門進去,對方很是熱,是給倒了一碗茶,才道:「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怪,只知道這怪都是夜裏出沒,又一雙燈籠大的眼睛,每次出現都帶著一腥臭味……每次有人不見,連人帶骨頭都沒了,頂多留下點跡鞋帽……」
傅挽覺得,提供的消息並沒有什麼可以說明怪的特徵。
試問哪個怪沒有一雙有牌面的眼睛和一難聞的味兒呢?還有不吃人,那還能是怪嗎?
畢竟人家大,一口下去說不定都不夠塞牙啊。
傅挽在心裏默默想著,系統就忽然詐了,「宿主,你的智商讓人捉急。」
傅挽:「…………」
「直接說。」
系統:「你忘記你昨晚收拾的東西了嗎?」
傅挽:「!!!」
有道理。
傅挽默默回答系統:「都怪它太菜,我本沒把它劃怪的範疇,咳。」
系統:「呵。」
宋景還在不聲地觀察傅挽思考問題,見面上有些激,便問道:「師尊想到是什麼了?」
傅挽有點不好意思,道:「我險些忘了,昨晚我在村頭的樹上借宿了一晚,半夜有條水桶的黑蛇要咬我,我順手收拾了,想來便是那條黑蛇作怪。」
對方震驚了,「難怪上個月晚上,幾個在村頭樹底下納涼的漢子都不見了。原來是被蛇直接吞了,否則怎會半點痕跡也無。」
傅挽也鬆了口氣,道:「往後也就不必如此提心弔膽了。」
對方繼續問道:「仙長可有法子收服那黑蛇?」
傅挽溫和道:「昨夜被它吵醒,我便順手……」
外面傳來一陣喧嘩,有個大嗓門的漢子喊道:「二狗他媽!你快來看,村頭的樹上有條死蛇!」
傅挽:「……」
婦人歉意地看了傅挽一眼,道:「我出去看看?」
傅挽點了點頭,和藹道:「去吧。」
樹底下全是黑蛇的,樹上那麼長的一大條蛇纏繞在樹榦上,斷口模糊還在滴,看起來確實可怕。
在得知殺蛇的人還在二狗家的時候,大家頓時肅然起敬,還有點害怕。
傅挽領著宋景出去了,眾人都遠遠地站在樹底下。雖然黑蛇已經沒了腦袋,但是到都是蛇,看著也怪可怕的。
出於不觀,傅挽抬手了個訣,樹上的黑蛇直接被燒掉了。
頓時一片乾淨。
「若是還有怪出沒,可以燒掉這道符,我們秋華派便會知道你們的求救,必定會在第一時間下山來替你們決絕問題。」
一招一式都顯得過於輕鬆,遠比村民看到的低級修士高明,眾人此時恨不得俯首跪拜。見傅挽給了符,連忙收過,連連道謝。
傅挽並不太擅長面對別人的熱,只得道:「我來此便是替你們收服妖,現在沒事了,我也告辭了。」
眾人不敢耽誤傅挽,連忙送離開。
傅挽走出村口,才算是鬆了口氣。
被人這樣頂禮拜著,實在有些難。
小山村外古道荒涼,青草連綿,傅挽的邊被沾了一縷野草。有人彎下腰,替將那跟野草拿掉,低低道:「師尊為何給他們的是符?」
傅挽道:「這符上有我的靈力,被燒掉了,我便會覺察。」
宋景抿沉默了一會,才繼續道:「那師尊給我的,為何是鈴鐺?」
傅挽這才明白他為什麼無端問這個,便道:「這鈴鐺雖然不是多厲害的靈,但是你若是遇到危險,上面的靈力足以保護好你。那道符,自然沒有這樣的作用。」
「嗯。」他回答了一聲,低頭靜靜地看了鈴鐺一眼,將它妥善地放在了心口。
因為這裏往白水鎮不經過城郭,所以劍並不會驚擾凡人。傅挽走了幾步,便引出清霜,一把將宋景拎到劍上,直接對著白水鎮而去。
但是清霜劍的速度實在是快,一個轉彎,尚且學會劍沒多久的小反派便是一個踉蹌,直接被甩了下去。
傅挽連忙跳下冰霜劍,探手將宋景撈進懷裏,這才引著清霜墊在底下,兩人都落到了清霜劍上。
心中暗道自己不夠細心,卻毫沒有注意到小反派的神。
傅挽怕他再次跌落,沒有拿開攬住他腰的手,兩人的距離拉得極近。宋景略微垂眼,眼前可以看到子雪白的脖頸,和一點微微起伏的曲線,此時稍微靠在他上。
宋景背在後的指尖一,紅的暈閃過,清霜劍劇烈地震了一下。
傅挽忽然失去了對清霜劍的掌控,下意識用了所以注意力去控制清霜劍,自己卻被抖得一個踉蹌,靠近了宋景的懷裏,只能下意識雙手抱住穩住了形。
年人子一僵,悶悶道:「師尊。」
傅挽穩住了清霜劍,被他一聲師尊回神,忽然發現自己雙手抱著他,還著他的膛。
不妥,很不妥!
傅挽連忙收回手,輕咳一聲,道:「我剛剛靈力滯。」
這樣解釋了一句,不聲地和宋景拉開距離。
「系統,有人對我下手,你說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傅挽在心裏道。
系統:「……變聰明了啊,竟然還知道有人對你下手。」
「這不是明擺著嗎,先是對我下藥,再是擾我控制清霜,你說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系統:「目的是你。」
「呸。」鬼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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