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拜師禮有兩次擇師機會,但第一次擇師失敗,再選第二次時,終究不像第一次那樣有底氣。
別說南錦不敢貿然開口,就連其他長老,都為了把冷汗。
而平時一向言的雲墨長老,在此刻竟難得開口道:
「要不是知道雲錫的子,他這般行為,我都要懷疑他是在刻意為難那孩子。」
南錦輕咬著——
倒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將所有賭注都押在雲錫上。
他是反派,按照劇定律來講,主角就是他的劫,一旦他出了事,將所有賭注押在他上的,也不會有好下場。
可前世選擇主角的下場依舊凄慘,既然不願重蹈覆轍,那麼……
投靠反派boss並協助他推翻主角團,就是目前最穩妥的辦法。
想到這裏,南錦穩住呼吸,回答道:
「弟子固執,若第一次擇師被拒絕,那弟子在第二次擇師時,依舊會選擇雲錫長老。」
雲宗可沒哪條規定說不能將兩次擇師機會用在同一位長老上!
當然,這是在賭,用已知的原著劇和前世的相記憶在賭。
雖然隔著長梯的距離,但云錫似乎能看到南錦目里的堅定。
某一瞬間,他竟莫名覺得自己的肩上又重了幾分。
而在宗主、各長老和眾多弟子的注視下,雲錫說道:
「竹溪山只有我一人,難免有些清冷,你要是得住,可拜我為師。」
得到雲錫這句話,南錦臉上終於展了真正的笑意。
似是擔心他會反悔,便連忙跪倒在地,並按禮行了三叩首之禮,隨即參考穆遠揚的作和說辭道:
「弟子南錦,今雲宗,拜於雲錫長老門下,為雲錫長老親傳弟子,今後必將刻苦勤勉,不廢自天賦。」
「嗯。」
一般在這種時候,作為師父的都會開口訓誡兩句,可到了雲錫這兒,卻只回應了一個字。
宗主以為他是忘了,或是第一次收徒不清楚流程,便小聲提醒道:
「雲錫,訓誡,別忘了訓誡。」
聽到宗主這句話,雲錫一如往常,神淡定的回答道:
「忘詞了,回去再訓。」
「那你看其他弟子還有機會嗎?」
宗主臉上掛著不明笑意,不怕雲錫多收徒,就怕他收得不夠多。
「他們天賦太差。」
說到這裏,雲錫抬頭看了眼天,如今已至晌午,便轉過對宗主說道:
「竹溪山還有事,我得先回去了,這次會帶上我小徒弟一起。」
許是知曉雲錫的子,宗主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
「去吧,帶那丫頭見見世面也好。」
雲錫點頭,便往長梯下走去。
看著他離開,雲冰眉頭皺,不說道:
「要不是習以為常,我都以為他對宗門有所不滿。」
拜師大會,宗門上下齊聚,誰都不敢提前離開,偏偏這雲錫……
宗主不語,而雲橫則看著雲錫離開的方向,說道:
「若宗門上下乃至整個人族安危皆繫於他一人之,這所謂的規矩,就是死。」
雲涯長老了自己的鬍子,臉上笑意不減,對雲橫的話表示認同。
但隨即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便停下手上作,臉上笑意逐漸消失,甚至無奈嘆了口氣,說道:
「雲錫出關是為了參加拜師大會,按照他的喜好,以往送的那些禮,這次怕是會一樣不落。」
雲宗上下皆知:雲錫長老喜歡送「禮」,這一癖好尤其表現在他遊歷歸來或出關以後。
提起這事,宗主也極度無奈,只說道:
「我倒不奢他以後都不送禮,只希他別又送什麼秦水蜈蚣、火毒蜘蛛等中看不中用的毒蟲就好。」
一提起這個,五人便對視一眼,隨後不約而同的低下頭:
唉,說多了都是淚!
……
南錦本打算站回自己之前的位置,卻見雲錫長老從長梯上向走來,便下意識停了腳步。
前世如夢,能再見到雲錫,竟覺得有些不真實。
直到雲錫走到面前,才回過神,並恭敬的喊道:
「師父。」
雲錫只在最開始看了眼南錦后,便移開視線,說道:
「你是想留下來繼續參加拜師大會,還是隨為師一起回竹溪山?」
南錦沒有毫猶豫,只等雲錫話落,便連忙回答道:
「當然是和師父一起。」
拜師大會每三年就有一次,而且前世已經全程參與過。
對於現在的來說,拜師大會毫無吸引力。
目前最應該做的,是儘快刷新自家師父的好度,增強與師父的默契度。
至於師父為什麼能提前離開,南錦只要一想到他那雲宗長老之首的份,便不覺為奇了!
「嗯,別跟丟了。」
在語氣較為冷淡的扔下這句話后,雲錫便直接抬腳離開,似乎完全沒打算等。
而南錦則轉看了眼那位主持拜師大會的師姐,並彎行了一禮。
隨即便握小拳頭,小心跟在自家師父後,往雲宗某個方向走去……
一些新弟子見南錦提前離開,就開始小聲議論:
「不是說在拜師大會結束以前,誰都不許離開嗎?」
「那你也不看看是和誰一起離開的。」
「聽說雲錫長老在每次宗門大會時,都會提前離開,而長老們對他的行為已然習慣,沒有開口訓斥過一次。」
「我還聽說,這雲錫長老在雲宗的地位和實力並不高,除了南錦,沒有一個人願意拜他為師。」
「真想不明白,憑南錦的天賦和實力,怎麼會選擇拜雲錫長老為師,要拜也應該拜實力最強的雲墨長老才對。」
「呸,不要臉,實力最強的明明是雲冰長老。」
「你們都錯了,雲涯長老才是公認的最強……」
「……」
雖說這些新弟子之前為了拜師大會刻意裝得穩重,但只要牽扯到自己崇拜的人,就會顯出孩子的天。
見新弟子有要吵起來的趨勢,一名長相獷、壯實的師兄開口道:
「肅靜,別以為通過試煉禮和爭師禮,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誰再吵就取消拜師禮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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