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以前的事。」方知希吸了吸鼻子，出手去回抱傅許，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傅許舒了口氣，手在腦後輕輕拍著，偶爾也會抓起幾縷秀髮，親昵的同時有幾分安的意味在其中。

衛生間的很小，兩個人是站在洗手臺這邊就佔去了一大半空間，頭頂的燈將這小小的地方照亮，盡頭的小窗戶外偶爾會吹進來一些風。

「先好好洗個澡好不好？不要去想這些，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你自己的緒，只有照顧好了自己的緒，你才能夠繼續好好的照顧你爸爸。」傅許將聲音放得格外輕，就像是在哄一個了百般委屈的小孩子那樣。

方知希沒說話，只是繼續以這樣的姿勢埋首在他膛，過了好一會兒后才輕輕應了一聲：「嗯。」

「那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洗，有什麼事第一時間我，我就在外邊客廳的沙發上呢。」傅許說完，等到懷中的人了，主鬆開了自己后他才將人放開來。

衛生間里的水聲響起又關上，反反覆復幾次后，方知希頂著一頭漉漉的頭髮穿著睡走了出來。

「怎麼不吹頭髮？」傅許問，主拉著的手讓坐下來。

倆人面對面坐得格外近，傅許視線落在方知希微腫的雙眼以及眼尾的那一抹紅上。

不出他所料的話，方知希大概在洗澡的時候又短暫的哭過一陣子吧。

想著，傅許抬手，輕輕上的眼尾，無奈道：「眼睛都腫這樣了，明天去見你爸爸的時候你打算怎麼說啊？」

「我爸應該不會問我這個。」方知希回道，像只聽話的小貓那樣蹭了蹭傅許的掌心。

「但是他會看到，會因為這個擔心你。」傅許說道，清楚的覺到方知希漉漉的頭髮上落下來的水滴，「去把頭髮吹乾吧，著頭髮吹空調的話明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頭會疼的。」

方知希點頭，「你去洗吧，我把吹風機拿出來吹了。」

「好。」說完，傅許站起子拿上一早就準備好的服起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里的水聲再次響起，方知希以最快的速度吹完了頭髮后，收拾吹風機和客廳的空隙，看了一眼客廳臺上擺放的幾盆花，慢慢走了出去，倚靠在臺的石柱子上。

抬頭，夏夜的天空不見一顆星星，除了偶爾會面的月亮外再不見任何東西，無聊極了。

小區的夜晚也格外安靜，每家每戶的燈投在小區的小路上，代替了那些早已經壞掉的路燈照亮深夜歸家的人的路。

用手撐著下，盯著天空看。

小時候家長總是說，死去了的親人會在天上看著自己。

方知希當然知道那只是用來安哄人的話，但在人最為無助的時刻，這樣的話反倒更加容易安人一些，也讓人有了可以寄託的對象。

此時此刻，的母親應該也會在天上看著的吧。

想。

「媽，一切就都靠你了。」開口，聲音被突然刮過來的一陣風吞沒。